“别猜了，我说过这支舞终我就告诉你。”男生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不会跳舞。”踩了一下男生的脚，凌晓琳抱歉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放松，跟着节奏来。”男生很耐心地教凌晓琳，“先迈左腿再迈右腿，一二三，一二三——”

“喂！”然而凌晓琳和那男生的舞还是被打断了。刚才几个吵着要和凌晓琳跳舞的男生又围了上来。为首的戴着银色假面的男生生气地指着那个男生说:“你是谁，敢和我抢舞伴？！”

男生撇了下嘴，用讽刺的语气说道:“她和谁做舞伴，是她自己的事吧？”

“好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和我说话！”银面男很生气地指着男生。

“啪！”男生打掉银面男的手，毫不惧怕，“你又知道我是谁吗？口出妄言！”

好像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凌晓琳直冒冷汗，天啊！

“好啊，我们不妨比比。”银面男扶正了假面，“我们相续把假面摘下来，谁更有权利，就可以让另一个人从那里滚出去，如何？”银面男手指了一下礼堂门口。“不觉得无聊吗？都是学生，有什么可比？”男生的语气满是不肖。

“是啊，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说，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凌晓琳连忙说道。虽然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男生是谁，但是万一银面男和男生横起来了，男生抵抗不过怎么办？

“我不管！”银面男很霸道的一挥手，“你要是不敢比的话，就从她身边滚开！”

“看来，还是不能和你好好跳一支舞啊。”男生极其无奈的看了凌晓琳一眼。

“少废话了，比不比？！”银面男不耐烦了。

他身后的几个男生也附和着:“他肯定是怕了！”“是啊，我们老大是谁！”“怕了就滚啊！”

“谁先摘？”男生将手搭到假面上。

“我先。”银面男二话不说扯下了假面，“校长的儿子，李江！”

“校长儿子啊？我还以为谁呢，呵，你老爸还要让我三分，你也狂？”男生猛的喷笑出来，“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呢！”

李江生气的指着男生，说:“不要口出妄言！有本事你把面具摘来！”

男生再次无奈的看了凌晓琳一眼，然后将假面摘下。

“——董零？！”“董少？！”凌晓琳和李江一起惊叫起来。李江身后的几个男生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快速跑了。

“原来是董少您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李江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恭恭敬敬的，和刚才完全不同，“早说是董少您，我怎敢无礼呢！”

“晓琳！”董零并未理会李江，而是一把抓住了要逃跑的凌晓琳的手。

“放开我！”凌晓琳使劲挣扎着。

“晓琳，你这么怕我，这么讨厌我吗？”董零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

“我……”凌晓琳语塞，渐安静了下来。

“董少，您慢慢玩，我就先走了！”李江准备开溜。

“站住！”董零厉声道，“摘面具之前，你和我说的赌注是什么来着？！”

“额，董少您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李江直冒冷汗，用哀求的语气说:“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李江，遵守你的诺言！”董零不依不饶。“算了吧董零，饶了他吧。”凌晓琳有点看不过去，也为李江求情道。

“……罢了，你走吧！”董零挑了一挑好看的眉，挥挥手，示意李江走。

“谢谢董少，谢谢少夫人！”李江欣喜地喊了一声。只是这个称呼……让凌晓琳很愤怒的吼了一声:“谁是少夫人？！”

“嘻嘻，我溜……”李江连忙三两下钻入人群中，溜之大吉。

“哎！”凌晓琳还想追上去与李江辩论一番，却被董零一把抓住了。

“咦？”凌晓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董零。

此时，学校礼堂的另一边。

一个银黑假面的男生正坐在一个沙发上，手中端着免费供应的红酒。

一个金色假面的女生正站在三米之外看着这个男生，口中喃喃:“旋……”

凌晓旋似乎听到了贾晴晴的喃喃自语，回头，眉一紧，“你是贾晴晴？”

嗯，你是董……凌晓旋吧？”贾晴晴的‘董’字刚出口，就马上改了口。

“贾晴晴，你好像知道我的秘密？”凌晓旋起身，将红酒往沙发旁边的玻璃桌上一搁，走到贾晴晴身前，双手紧捏她的双肩，“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但我劝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呃，痛……”贾晴晴咬牙，压低声，“你，是董旋对吧？”

“是又如何？”凌晓旋将贾晴晴按到墙上，附在她耳边厉声道，“你若什么都不说出去，安然无恙；你若透露，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放开贾晴晴，想扭头要走。

“等一下！”贾晴晴不顾肩膀的吃痛，又叫住了凌晓旋。她哽咽着说:“旋，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何改名换姓？你有什么目的非达到不可？”

“确实非达到不可。”凌晓旋冷冷的说道:“记住我的话，我现在是凌晓旋！”

“旋……为什么……”贾晴晴心有不甘的看着凌晓旋的背影。

而凌晓旋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晴晴走到凌晓旋坐过的沙发，坐了上去。然后端起刚才凌晓旋没喝完的红酒，一饮而尽。董旋，如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别排斥我好吗？让一切从头来吧，我不在乎！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曾经和我在雨中漫步的少年，那个让我拥有学习劲头的少年，那个温柔纯真的少年，不复存在了吗？！

——回忆。

“晴晴，小心！”他猛的推开她，自己却被车压倒。

“旋！”她瞪大惊恐的双眼，唤着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一定要没事啊，一定要没事啊！”她在手术室门口提心吊胆的祈祷着，哀求着。

“伤者没有危险了，但是受到了刺激，可能记忆会有一些损失。”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的第一个闯入手术室。

“你是谁？”他转移到病房后茫然的望着她，他谁都还记得，唯独，唯独却忘了她，和关于她和他的一切。

——回忆结束。

将红酒咽下，嗓子中含着苦涩的味道，入口的酸甜早就烟飞云散。贾晴晴将红酒放回桌上，她半躺在沙发上，泪流满面。

一切都是她的错啊！要是那天她不乱跑，就不会让他为了救她而被车撞！

“旋……对不起，对不起……”

回到礼堂的另一边，董零和凌晓琳正跳着一支蓝调舞曲。

重新戴上假面的董零俯在凌晓琳耳边，轻声说:“刚开始的时候，你怎么会猜我是凌晓旋？”

“因为看你的脸型很像他，而且记得你刚才还在台上，想不到你会这么迅速的换装。”凌晓琳也满心疑惑，“真是奇怪啊，从凌晓旋开始转到我们班的时候，他带着墨镜，我就以为是你，你们长得真是好像！”

“是啊……”音乐进入高潮，两人的舞步也加快了，董零轻叹一口气:“刚开始从贾晴晴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的什么亲戚，可是在贾晴晴party上见了他之后才发觉似乎不太对劲，而且他在看你的时候嘴角似乎总带着一抹阴笑，看我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带着仇恨，这个人真是奇怪！”

高潮过后又回到一开始的低潮，两人的舞步也渐渐慢了下来。董零见凌晓琳不说话，也就不提这个话题了:“离舞会结束还有两个小时，这期间陪我出去玩一会儿要紧吗？还是你想去来点儿免费供应的红酒和点心？”

红酒？！一听到酒，凌晓琳敏感起来，“不不不，我不喝酒！”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董零的语气丝毫不容商量。

凌晓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刚走到门口，一个乌黑礼裙的少女拦住了董零和凌晓琳:“两位哪里去？”

“你是谁？”董零眉头一挑。

“你是董零吧？”少女完全确定地判断道，然后摘下面具:“我是高袖天。”

“是你？你想干什么？”董零发觉凌晓琳牵着他的手送了，连忙紧紧握住那只手，怒视一脸悲伤的高袖天。

“我……”高袖天注意到董零紧牵着凌晓琳的手，一时语塞。她将目光转移到凌晓琳身上，用愤怒含无奈的语气说道:“亏我还拿你当了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之间的诺言的吗，凌晓琳？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根本就无心去做？！”

“对不起，我……”凌晓琳连忙挣脱开董零的手。

“晓琳？”董零看了一眼内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凌晓琳，然后重新拉起凌晓琳的手，绕过高袖天，“你够了没有？我说了多少遍

我不喜欢你，你强求是为了什么？”

听着董零远去的脚步声，高袖天的泪潸然落下。手中的假面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她猛的回过头，喊到:“因为爱在驱使我！”

少女伤心欲绝的喊声消散在夜风中，董零带着凌晓琳却早已远去。

“你对她太无情了。”学校门口，凌晓琳看着正在开山地车锁的董零，低声道。

“我本来就无情，怎么装？”董零冷冷的说道。

“她其实好可怜的。”凌晓琳往学校礼堂方向看了一眼，似乎能看到一个少女在黑夜中哭泣，想象中无数高袖天哭泣的样子浮在脑海。

“你可怜她？”董零将车的脚蹬子蹬开，“她围堵过你又威胁过你，你可怜她？她一个小混混有什么可怜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但她其实是真的爱你，你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凌晓琳轻叹。

——亏我还拿你当了朋友，就是这样对待朋友之前你承诺的吗，凌晓琳？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根本就无心去做？

“你会骑山地车吗？”董零回头，对刚刚的话题不闻不问。

“会一点……”凌晓琳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记得上次骑山地车时，就摔了……

“喏，你骑。”董零把车递给凌晓琳，指着一条人流少的路说:“往那边骑，一直骑，不转弯。”

“那你呢？”凌晓琳半愣着跨上了车座，是啊，山地车没有后座。

“我跑步。”董零说完就向那条路跑去。

“你跟的上吗？”“少废话，一定比你快！”

夜风飒飒中，一个少女骑着车，一个少年紧跟着她跑，柳枝飞扬，美得像一幅画。

三十分钟后，郊区的星月河边，董零和凌晓琳并肩站在那里，双手扶着湖边设的栏杆。他们的右边，停着一辆山地车。

“在这里干什么？还怪远的，跑的累吧？”凌晓琳看着董零头上的汗，十分的不解。跑了半个小时来看一条河？不至于吧！

“关心我吗？”董零擦了一把汗，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说:“这是星月河，抬头却不见星月。”

凌晓琳抬头，深沉的夜空中果然是瞧不见一颗星星，连月亮也看不到。

“这里是……小时候秋桔经常带我来的地方。”董零望着波澜起伏的河面，道。

“原来你和她还是青梅竹马。”凌晓琳的讶然只持续了一秒。

“青梅竹马？呵呵。”董零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望着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天空，一首歌猛的撞进凌晓琳脑海。

“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话题能补充，太多承诺从指缝中溜走，不敢奢求什么；回忆将我们扣留，哦，一瞬间亲吻的时候，一切就好像轮回般朦胧，心动渐渐的失控……”

董零讶然的听着凌晓琳美妙的歌声。

良久，一曲终了，凌晓琳的脸猛的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唱歌。

“唱的很好听。”董零夸赞道。

“那个……献丑了。”凌晓琳别过脸去。

董零以为凌晓琳是害羞，就不再提了，但隐隐觉得这歌声好熟悉。

“对了，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你对我说，高袖天是真的喜欢我，然后你说让我给她一个机会？”董零撇嘴换了个话题。

“是啊。”凌晓琳愣了一下，不明白董零怎么又绕回去了。

“那我也是真心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董零凝视凌晓琳。

空气似乎凝结了，对视的两人眼中都带着慌乱，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你开什么玩笑？！”凌晓琳红着脸将头别过去。

“嗯，是在开玩笑。”董零也红着脸别过头去，“你不会答应我对吧？因为你不喜欢我，反而还有些排斥，所以你不会答应对吧？所以明白我为什么拒绝高袖天了吧？”

凌晓琳在心里大松一口气，然后低下头去:“你吓死我了，开玩笑不要这样开啊。”然后顿了顿，“那你也不要对高袖天说那么狠的话啊，多伤人家心！”

“我难道有办法吗？好说歹说，她又不走，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跟个橡皮糖似的，我也很烦啊！”董零耸耸肩，无奈的说。

“呜呜……”身后传来一阵哭声。

“！”董零与凌晓琳对视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倚在树下哭泣的高袖天。

高袖天支起半蹲着的双腿，捂着脸喊了一声:“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啊，董零？我居然还以为我会感化你，真是打错特错！”然后拔腿跑走，边跑边喊，“你以为我就不会伤心吗？我也是女孩子，我也会伤心的啊！”

“高袖天！”凌晓琳大惊，想去追，不料手被董零一把抓住。

“让她走吧，我觉得她该好好静一下了，她走错了路，应该回头了。”董零淡淡的说。

“你怎么忍心呢？！”凌晓琳狠狠的拍掉了董零的手。

“希望这次之后她能清醒过来吧，她是个好女孩儿，很聪明，会想明白的，我也依然会是她的朋友啊。”董零望着那个远去的乌黑裙摆，表情复杂。

“……”凌晓琳望着那个伤心欲绝的少女，心里默默为她祈祷，但愿她真的可以清醒过来吧！

“我先走一步。”凌晓琳沉着脸跨上山地车，二话不说骑走了。

“晓琳！”董零无奈的唤了一声。她，生气了？

待董零气喘呼呼的回到学校礼堂的时候，舞会已经将近尾声，大部分的人正手握红酒在交谈着，很少有人还在跳舞了。

“呦，董少？”李江捧着一杯红酒出现在狼狈的董零面前，“您上哪跑步去了？怎么处了这么多汗啊，用不用帮你擦擦？”

“滚开！”董零用沙哑的声音命令道，然后绕过李江，躺坐在一个沙发上。

“董少，到底怎么了？总不会是无缘的心血来潮去跑步吧？”李江不依不饶的追根问底。

“李江，我问你一句话，什么是爱情？”董零的声音带着许些疲倦。

“爱情吗？”李江愣了一下，看着孩子般的董零，笑了笑:“爱情啊，就是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只要她在身边，什么都可以忘记。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为讨她一个微笑。嗯，是有点夸张，但……大概就是这样吧！”

“是吗？”董零陷入了沉思。是啊，有她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不是很开心吗？是啊，自己为她付出了多少，他向她要回报了吗？这就是爱吗？

“是少夫人吗？”李江往凌晓琳的方向看去，“少夫人很漂亮，有种独特的气质，要不我怎么会因为要和她跳舞而惹恼了您呢？不过是董少的女人，我怎敢奢望，嘿嘿……”

“闭嘴吧。”董零闭眼，“我要单独静静。”

“好吧，那董少我先走了，下次见！”李江说完，转身而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了董零一眼，才又转身离去。

另一边，凌晓琳盯着贾晴晴还有泪痕的脸，疑惑极了:“贾晴晴？你……哭了吗？”说完伸出手去想将贾晴晴的假面摘下，看看面具下的眼睛是不是红肿的。

“我没事，没哭！”贾晴晴连忙抓住凌晓琳的手。

“怎么可能？可是你脸上都有泪水的痕迹呀！”凌晓琳担心的看着贾晴晴。

“我真的没事，倒是你呢，晓琳？”贾晴晴连忙转移话题，“你今天这么漂亮，肯定不少帅哥请跳舞！是不是？”

“隔着面具哪看得出来什么帅哥不帅哥！”凌晓琳想起了李江那群人，脸一红也连忙绕开这个话题，“舞会刚开始就不见你人影了，是不是也有很多帅哥请你跳舞？其实你很漂亮啊！”

“……”两个人透过面具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哈哈，我们都在逃避呢！”贾晴晴似笑非笑，“我说你为什么不穿我为你准备的那套礼服，原来原因在此啊。上次在酒店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穿这一身吧？没猜错的话，这个假面也是董零送给你的吧？”

“嗯，对不起。”凌晓琳低下头去，自己也感觉到了重色轻友的气息。

“说什么对不起啊，傻丫头。”贾晴晴笑着拍拍凌晓琳肩头，“其实晓琳你穿这一身很好看啊，你很美呢！”

“两位美女，要来点红酒吗？”一个高挑的男子站在了两人身后，手捧两杯红酒。

“你……啊，凌，凌晓旋啊。”贾晴晴扭头，惊慌失措，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词后用颤抖的手接过了凌晓旋递过来的红酒，“呵呵，谢谢。”

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贾晴晴，凌晓琳似乎悟出了什么，但当着两人的面没敢瞎猜测。看着凌晓旋递过来的红酒，凌晓琳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红酒，酒精度不是很高，尝尝吧。”凌晓旋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

“那……谢谢了。”凌晓琳犹豫着接过红酒。

“晓琳，你今天，真漂亮。”凌晓旋在凌晓琳耳边轻声说。

“唔……噗——！”贾晴晴正喝着杯中的红酒，一听这话，眼一下子瞪得很大，猛的狠狠一咳嗽，像是噎住了。

“晴晴，你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多想凌晓旋的话的凌晓琳见好友此般，连忙转移注意力去慰问贾晴晴。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用许些责怪的语气说道，“干嘛喝的这么急？慢点啊，又没人和你抢！”

“贾小姐，不要紧吧，小心点喝。不够，我可以再帮你去拿啊。”凌晓旋眉头一紧，道。

“我没事。”贾晴晴狼狈地抹了一下嘴角的红酒，尴尬的笑笑。

“那么凌某先告退了。”凌晓旋说着，像绅士那样行了一个礼，离开了，“晓琳，贾小姐，晚安。祝愿你们拥有一个美好的梦。”

美好的，梦啊？

怎么可能？凌晓琳和贾晴晴都自嘲的笑笑，心里默默回放着这个舞会所发生的事情。

似乎，没有什么美好的事情啊。

同样伤心的，还有正坐在冷风中的某个街角默默哭泣的高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