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独自上战场
凤凰安回到凤凰城的边关已是三日之后,被马儿驮着回来,人已是昏迷,睡了一天一夜,素倾也守了一天一夜,哭红了双眼,军医说伤的很重,需要好生修养。
素倾见她醒来,立刻跪在地上,她是请罪的,殿下一向不让人看她的面容,可是,为了帮殿下洗脸,便拿下了殿下的面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殿下的面容。
竟然……竟然整张脸上都纵横交错的布满了藤蔓一般的纹路,看着甚是恐怖,她当时硬是吓的坐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
凤凰安看起来还有些虚弱,慢慢坐直身子:“起来吧,我不怪你!”然后看了低头跪着的素倾:“怎么没把你吓死,看着你就闹心,还不快去煮点东西来,本殿饿死,你也休想活着。”她知道自己的这张脸究竟有多恐怖。
素倾抬头,抹了一把泪,起身就朝外跑。素倾许是以为是王朝的人伤了凤凰安,咬牙切齿的说着王朝卑鄙,不懂感恩,凤凰安倒不瞒着,实情说出.
并非王朝出手,不过是她自己送上门,帮逍遥王解决了十几个刺客,倒是然后素倾颇为惊讶,只是凤凰安不说为何如此,她便不再问,横竖殿下回来了。
王朝宣战,时隔也不过五日,这动荡,凤凰安再度穿上了一身金甲,硬是只带了五万兵马,与王朝的二十万兵马相战。
逍遥王身披战甲,白绫束发,眉目如寒冰,边关天气难测,如今飞沙走石,漫天尘土,杀妻之仇怎可忘,他还记得临行时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再见时却成了寒冰一般的尸体,他岂会不恨。
她一身金甲,望着那个如寒窟一般的男子,这也曾是她的夫,只是不言语不知,相忘与鸿鹄,如今能还的也只有最后一点恩意了。
“王爷,你可信我?”她问,看着他寒潭一般的眸子。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句回答,已成定局。
她单枪匹马,将五万将士留守十里之外,她赌他的怨恨只是她一人,并非真的希望两国冰刃相向,仅此一次,所有怨念恩情,便在此时打下最后一战,从此以后相见如陌人,无情无恩亦无债。
他与她一战便是一天一夜,月亮难得的竟然升成的圆月,明亮光洁。
他处处不曾手软,一心夺命,凤凰安血都已经吐了五次,身体已无法支撑,最后一击,逍遥王一掌打在她的胸口,凤凰安飞了好远落地以后又滚了好远,一口血再次吐了出来,微微睁着的眼睛,看到一身青色衣衫,男子缓缓蹲下身子将她从地上抱起。
“天……”凤凰安一句话未吐完,便晕倒在男子的怀里。
青衣男子抱着已经昏厥的凤凰安,抬头看着不远处一身泛着银光的的逍遥王,眉目间一片清明,与这漫天黄沙的边关的战场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逍遥王,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头脑才好,凤凰城今次绝无与王朝开战之意。”他这话也是极平淡的。
你见过两国开战将领一人上战场单打独斗的吗?逍遥王执着手中的一把银枪,寒光阵阵,他今日开战无论如何也是要胜的,他要的不过是那黄金甲里的头颅一颗.
边防这二十万大军,因为军粮紧缺已是战力不足,凤凰城虽不如王朝大,所处地理位置也不如王朝肥沃,但是战力却是从不弱的,五万大军抵挡二十万虽然听着不可思议,但是确实是在历史上出现过的,虽然都不占上方,但是已是传奇。
凤凰城这个隐世之国,自从出现便成了各大国盯着的一块肥肉,就像王朝虽然最大,但是与这凤凰城的边界实在不好打通,先是边界驻守的士兵,凤凰城边界后方却是一片原始森林,史书记载在凤凰城还没有入世成国的时候,那片森林也从来没有人能跃过去。
于是王朝领土扩建到西南便再难跨越那片森林,往东是雪域国,一个小国与其说除去凤凰城和一些不入眼的小国原本便是三国鼎力,雪域国地域不大,再往东便是越国,王朝至西,越国至东,雪域国在两国之中最小,但是却是两国都不能跨越的。
自从凤凰城入世,王朝止于西南,雪域止于正南方,越国止于东南,但是王朝和越国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盯着肥肉,肥肉却是不易得的,王朝难得是森林.
而越国难得是河,雪域自凤凰城入世两国一直扮演着唇亡齿寒,也只有雪域是最容易进入凤凰城的一条路,凤凰城处于最南,被三国围绕,也是最神秘的。
据说原本雪域的南方是座雪山,但是雪山却突然被修出了路,而且后来越阔路越大,后来便平平坦坦成了一条凤凰城和雪域国想通的路,于是凤凰城现世。
凤凰城的士兵能够随意出入森林,而王朝只能止步于此,尽管如此,却始终不能磨灭王朝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