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脑子里回放过了我二十七岁之前的所有事情，转过头，陶叶就低头看着我，眼睛绚烂的好像琉璃，我微微一笑，转了个身，握住了陶叶的手，我真的只想贴着她的温暖。

渐渐的，我张开怀抱，把她揽在怀里，她顺从的弯下身子，把头搁在我肩膀上，头发蹭着我的耳垂痒痒，我可能发呆了很久，夜幕已经降临，一轮弯月悬挂其上，给院子里的东西都镀上一层银霜，连同着陶叶。

我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不能离开我。”我说了一个斩钉截铁的陈述句，我已经不想问了，我要把大家都保护好，他们，都是照亮我的星辰啊。

“白洛，我等了你整整三百一十五年。”

我没说话，我知道，我把我的心事分享给她，除了信任之外，给他的也只是我的压力罢了，她又能跟谁说去？所以，她也一定不好受。

我之前还想利用她，我也真是疯了，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将要相伴生生世世的人。

她直起身子来看我，眼眸范着水光，我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我吻上了那樱色的薄唇，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了，我想让她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

即便，一次一次受折磨的，是她。

我是她的劫，见一世，纠缠永久。人可以无尽的轮回，可是记不得回忆，妖可以保持永久的生命，可惜只能一世一世的追逐。就像月老和孟婆，一个牵了情丝，一个断了红尘。

我放开她，她仰起头，泪水就突然涌出，大颗大颗的落在我身上，她清美的脸庞上布满泪痕，想要笑又笑不出来。一副又哭又笑的滑稽模样。

她哽咽着说：“白洛，你别死。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等一个轮回，说不准多长时间，又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人，也说不准多长时间。陶叶这次找我，找了三百一十五年。我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突然绽开一个笑容：“人生相对于妖这种长生的生物，实在算不了什么，有的人一生几十年乃至百年，有的人一生只是端端几载，有的人……只是弹指一挥间。”

我伸出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我只知道要把握好我人生的每一瞬，做我想做的事，守护我珍视的人。”

“你爱过我吗？”她的眼睛清亮，看着我，柔和的好像柔韧的柳枝，让人舒心。

“我爱你，不是爱过。”我这样说，在这个柳树盛放的季节，院子里没有柳树，我却自然感受到这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就如柳树那沁人心脾的嫩绿，微风吹拂其上，微微荡漾。而这种感觉，来自陶叶。

如果非要把陶叶比作一种东西的话，那我选柳树。有着柔韧的柳枝和笔直的树干。

“我会活着和你在一起，在春天里和你一起种柳树。我会带着你走遍整个天下，沿着京城的清江一直逛到江南，带你去看桃花夭夭……”我笑着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