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显然一愣，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不过既然都说出口了，那也不妨说开了。

“曾经的二小姐就算再胡闹也不会伤害别人。”小昭回想起射箭时候的傲晴就觉得一阵寒颤，那股冰冷的杀意，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你说的没错，小昭，我是变了。”傲晴转过身，面对小昭，直视着她，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这是怎么了？”锦儿满脸的不解看着此时正对视的两人，“咱们二小姐除了变聪明了点，其他不都跟以前一样吗？”

“锦儿，咱们的二小姐是变得聪明了，但是比起以前她也变得冷漠了。”小昭是跟在傲晴身边最久的丫鬟，她直视着傲晴，那个眼神根本已经不是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苏家二小姐了，而是一个全然陌生，机智果敢甚至有些冷漠的人。

“是，我是冷漠。”傲晴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自己也记不清什么时候自己变了，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曾经为了那个男人，她的眼里已经不再有别人，就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弃，何况是别人的。

现在唯一的区别莫过于，自己在意的人换了，不再是那个令她作呕的骆子烨，而是她的家人和整个苏家庄，为了他们，她何尝不能变得狠厉？

面对傲晴如此的坦诚相见，小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了句：“为什么……宋太保府上的那个婢女自尽了，你刚刚也是真的想杀姜少华，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傲晴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难道要等姐姐被害，我们苏家庄被毁灭了，我才不当好人？”

前世的自己，就是在万念俱灰失去一切之后才变得自己也不认识了……既然这种经历不想再来第二次了，那她就绝对不能再做当年的自己。

“上元佳节那一晚，姐姐差点被掳走；宋太保寿宴，姐姐差点被利剑所伤，若不是借用端木小姐的事我们根本离不开文郡侯府；昨日宋家宴请不成，今日那姜少华也是有备而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他们这般三番四次的上门招惹，我们继续坐以待毙？”傲晴一口气接连细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那原本稚嫩的小脸早已写满了愤怒，“今日若不趁此机会，借用安平郡主的事重伤那姜少华，你以为他会让我们平安回到临江？”

是啊，被傲晴这一问小昭恍然大悟，现在回想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几次都几乎要毁了大小姐，大小姐万一真有什么意外，那夫人又怎么承受得了？那苏家岂不……

“小昭，你打小跟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可以瞒你的。”傲晴见小昭的脸色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接着说道，“有些时候，不是你无情，而是逼得你不得不这么做，沉默和无能只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或许善良的人翻起脸来，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