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顾枫]——守护
你不知道生活在什么时候就改变了方向,你被失望拖进了深渊,被疾病拉进坟墓,挫折践踏的体无完肤,在这之前,在这世界末日天翻地覆之前,让我陪在你的身边。
———郭敬明《小时代》
那天我接到雨熙的电话时是凌晨四点,从电话里我听得出她的声音很虚弱,好像生病的样子。她让我去杂志社接她,可是她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沉闷的响声。
我正想问她出什么事了,可是电话那头却安静的出奇。
我试着叫了几声,可是都没有人回应。我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找到雨熙的时候,她的脸白的像一张纸一样倒在地上。深更半夜的,杂志社里除了保安没一个人,她怎么会在这?
看着她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我的心里像是被刀绞似得。凌晨的医院一片寂静,心一直悬着,要不是她打电话给我,恐怕都没人知道她在那吧。
那么晚了她怎么那里,按理说她不应该是在家里么,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医生她怎么了?”
“急性胃炎,看她的样子至少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病人比较劳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病人醒来饿了就弄点粥给病人吃。忌冷、烫、硬、辣、粘的食物。”
她躺在病床上,脸虽然没有之前那样惨白,稍微有了一点血色。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抓着她的手,说好了要好好早顾自己,到头来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看来以后我得好好盯着你啊。
她睡了整整一天,我拿着粥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她坐在病床上,我装做很生气的样子走进去。倒了一杯水给她,睡了那么久肯定口渴。喝完水把倒好的粥递给她,她做在病床上慢慢喝着粥,我就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病房里很安静,也许可能她看到我生气了就不敢说话了。她试着叫了我一声,声音弱弱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我装做没听到,她又叫了一声,声音是比之前的大了,底气有些不足。我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查东西。
她叫了我第三遍,我才冷冷的回了她。我想她应该会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一想到这个,我就真的生气了,没控制好就吼了她。看到她把头埋的低低的,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头了。
我坐到椅子是,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逐渐恢复血色的脸。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她,每一餐都换着花样。雨熙天天都嚷嚷着要出院,原因我知道,她从小就讨厌医院,十岁以后她就对医院产生了一点恐惧。
所以她生病的时候就尽量吃药,扛过去就没事了,这是十多年来她第一次进医院。
在雨熙的软磨硬泡之下我同意让她出院。
出院要以后我每天盯着她的一日三餐,据我对她的了解,早上宁愿多睡一会,都不会吃早餐。中午也就只会叫外卖,外面想来都没有多卫生,她还最喜欢点辣的吃,不盯着她迟早会再进一次医院。
盯了她一个月,慢慢的我也就对她放松点了。上个星期正好多年不见的一位朋友回来了,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他会一辈子呆在国外不回来。
之前,他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他还笑着跟我和雨熙说,他绝对会荣耀归来。可是以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十五岁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和我们说,他要出国了。他向来都是很爱开玩笑那种人,所以我们也没怎么放在在心上。
他出国的那天,就发了个短信给我们,短信上说:上次和你们说你们不信,我是真的要出国了,不要太想我,我会荣耀归来的。
四年前,我去花旗留学,正好和他是一个学校,想不到他这些年都在花旗。我问他怎么会来花旗,和我一样都是家庭所迫,都是被赶来的。
几个月前,我要回国的时候问他什么时候回国,他说不知道,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我还真就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时候,想不到他就回来了。
他有一个文雅的名字,叫何墨,长得也和他的名字一样,文文静静的。但是却是个闹腾的人,是那种打死都不怕的人。他和雨熙碰到一起玩,那是可拆房子的!
他们性格都是那种闹腾的类型,名字都是那种文雅的类型,成绩都是那种怎么爬都是原地踏步的类型,长得也有几分相似,我有时都一度怀疑,他们俩是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本来趁着何墨刚回来,我们可以好好的嗨一次的,可没想到在他回来的当天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和何墨那天在我家大游戏打得正嗨的时候,一个月没见的季寂突然到我家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我爸派来的。
“你来干嘛?”
“听说你今天有朋友回来,所以过来认识一下。”
果然我把还是派人来监视我了,我就说他怎么一个月都那么安静,原来是监视我了啊 。
“美女,你好!我叫何墨,是顾枫今天刚刚回国。”
“季寂,顾枫的女朋友,即将成为他的未婚妻。”
对于季寂的话,不仅我惊讶了,连何墨都是一样。我没有料到季寂会这样说,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城府也比想象中的要深,脸皮也比想象中的要厚,不然我警告过她那么多次她也不会不听。
何墨的惊讶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雨熙的人,我想他应该能够猜得到为什么季寂会是我女朋友的事。不过倒是苦了何墨,刚刚回来,本来要好好庆祝一番,却被我给弄砸了。
“对了,顾伯父说,我们的订婚礼是在下个月六号”
又是这样不闻不问的就定下来,除了会擅作主张,除了把我当做一个工具,我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下个月我要出差,请你回去告诉我爸,不要擅自决定我不想做的事情,订婚礼就算改到我没有工作的时候我都不会去的。”
我不想任何人操控我的人生,更不想任何人决定我的人生,我只想在我的人生里做一次主。
有时候我自己在想,对我爸而言,我算什么?儿子?工具?或是机器?更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仅仅只是他的工具而已,用完了随时可以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