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其实言殇的耐性一点儿都不差的，只是这个诡异的气氛叫她有些吃不消。

“什么问题？”悠铭疑惑地看向言殇。

“你生存的意义。”言殇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白玉桌面，试图让自己变得自然一点儿。

“生存的意义？”悠铭看向言殇，思索了一会儿，“变强！为了自己，为了能活着。”也为了你。当然最后的一句话悠铭是绝对不敢说出去的，要是让好不容易亲近自己的人儿跑了，他找谁哭去啊。

“是啊，变强，像他们这种人，又怎么可能适应安详的生活呢。”言殇把玩着手指，琢么着掌心的纹路，听老人说这里的三条线分别代表着生命爱情与事业呢？

悠铭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株紫丁香面前，蹲下身捧住了它的花瓣。“其实有的时候做人真的很累，看看这些花草纵使他们生命很短暂，无忧无虑却也活的很充实，不是吗？”悠铭干笑了几声。

“或许吧。”言殇看了看地上的盆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过的快乐吗？她过的充实吗？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都不晓得呢。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这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真理。”悠铭望向言殇的眼神逐渐认真了起来。

“嗯。”言殇轻声应了一声，走到了悠铭的面前，也不管地上有多么脏缓缓地坐了下来，望着悠铭掌心的紫丁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要敷衍我，我是认真的。”悠铭看着言殇，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念头，坐在一旁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言殇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引导到脑海里。

“每一束花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却没有一株花是为了自己而凋零，他们将一年中的养分聚集起来，只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在属于他们的时代中努力绽放，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众人，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曾经存在在这个世间......”悠铭顿了顿继续说了起来。

“人类是自私的是贪婪的，又怎么值得这样娇小的生命为他们付出呢？”悠铭笑道，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你也是人类。”言殇睁开了紧紧闭合的双眼，将头转向悠铭，血红的眸子就那么暴露在了阳光下，愣愣地注视着他。

“是啊，我也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我倒希望我不是。”悠铭放下停留在掌心的紫丁香，转过头来与言殇对视，吐出来这令人胆颤的一行字。

“为什么？”言殇疑惑地看着那个已经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男人，疑惑地问道，虽说是问眼底却没有一丝求知的欲望，仿佛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命运的答案早已知晓。

“哼！为什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况且这只是他们的本性罢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悠铭冷哼了一声，褪下了往日的伪装，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就像是故事中的那个小男孩儿一样吗？被自己最亲的人杀害。”

不等言殇开口。“这，便是人心，世间最毒最难防的东西。”悠铭冷冷地看了门外一眼。“可悲的人类。”

“不是可怕吗？”言殇挑眉笑道，比起往日虚假的笑脸，这个笑更叫人胆颤更让人震惊。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就越狠毒，不是吗?

“不仅可怕更可悲。”悠铭笑着解释道。“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害，含冤而死，这不是可悲是什么？”“只是稍微的与众不同了些，就被称为怪物，那些世俗伦理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只不过对底层的贫民有束缚的作用罢了。”

“可悲......是挺可悲的......不过那只是对弱者而言，不是吗？”言殇眉宇轻挑，看向悠铭。

“自然，因为我们是强者......”

“人的生存意义，怕是只是吃喝玩乐，祸害这个世界罢了......”

“你也有你的生存意义，你的信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