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 成长
距离上次救美事件已经过了六年,人们都已经快淡忘这件事了,威肯成功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了一个大男孩。因为英俊的外貌和高大的身材,学院里有许多贵族女孩想要和他交往。可是都被拒绝了,威肯知道自己代表了克林顿家族,不能和那些家族真正意义上的联姻。虚假的贵族爱情,威肯是不会追求的。
六年了时间,威肯从那个在大街上玩泥巴的毛头小子,成长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贵族。骑马、射箭、礼仪、击剑,四样贵族的标志全部被威肯掌握的无比娴熟。尤其是击剑,威肯放假时经常去离日瓦丁不远的训练场去和别人搏斗,那里的教官都管他叫打不死的威肯。
不知道为什么,威肯的伤口恢复速度要比平常人要快。往往被击倒后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起来接着打,这变态的恢复速度让教官啧啧称奇。
“今天就要毕业了呢……”威肯看着镜子里那张成熟的脸,喃喃自语道。
“威肯先生,克林顿老爷叫你过去。”
“嗯,我这去。”
威肯整理了下衣角,快步走向克林顿的房间。自从女儿出事后,克林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日瓦丁,并住了下来。
“克林顿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想问问你毕业后想去哪?”
威肯一愣,克林顿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其中有不少人穿着学者长袍。莉莉安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不仅因为她的美貌,还因为身边两个体格高大的大块头。斯特和拉维在淡忘上次的事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嘴脸,在被威肯用拳头教训后终于改了过来。
“我想回家看看父亲。”
克林顿打开衣柜,里面有三套纹章甲,上面绣着一个血红色的蝎子。
“这是你的礼物,一会去挑匹马和武器吧,克林顿家族永远是你的后盾。”
威肯“嗯”了一声,赶忙道谢。穿戴好盔纹章甲并挑了把护手剑后,威肯骑着旅行马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莉莉安的美眸注视着已经远去的威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斯特和拉维还以为旁边的人撞倒她了,拽住那个倒霉蛋就是一顿暴打。
走在回家的路上,威肯已经可以想象到回去时母亲的笑脸和父亲的微笑。夜晚悄悄降临,一伙不速之客拦住了他。
“站住,我们兄弟几个没钱了,想借几个花花。”
五个劫匪挡在小路上,紧紧盯着威肯的马,防止威肯骑马跑掉。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只肥羊,这马也可以卖了换一些小钱,嘿嘿。
“你什么也拿不到,哦,对了,除了我的剑,它会插在你的胸膛上。”
威肯拔出护手剑,剑尖直指着劫匪的脑袋。五个劫匪提着单刀就砍了过来,在威肯眼中,他们的攻击满是破绽。
一脚蹬在劫匪的肚子上,将他踹的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刺穿了喉咙。跑!剩下的三个劫匪拼命的向后逃去,今天竟然遇到的不是肥羊,而是个硬茬!
威肯毫不犹豫,骑上旅行马就冲了过去。又是三条人命,威肯看了看染血的纹章甲,苦笑一声,用水壶里的水清洗了一遍。
早晨,连夜赶路的威肯终于回到了库劳。卫兵警惕的盯着威肯,还没等他问话,威肯就大喊道:“我是维吉亚人!克林顿家族的!”
卫兵看了看威肯身上的纹章甲,打开了城门放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威肯第一次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自己终于……回家了。
看着那栋矮小的房子,威肯压下心头的激动,轻轻地敲了敲门。
无人响应……
再敲!
无人响应……
再敲!
无人响应……
难道买菜去了?威肯正要再敲一次试试,旁边的一户人家恼怒的打开了门,只见里面气势汹汹的冲出来一个老妇人,指着威肯就骂道:“敲什么敲!啊!?你是来租房的吗?不租滚蛋!”
租房?威肯看了看熟悉的房屋,自己的记忆肯定不会错的,这里明明就是自己家,怎么会租出去……那老妇人还想再骂,威肯冷哼一声,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里位置偏僻,卫兵经常忽略这一带,所以威肯才敢在城市拔剑。老妇人见他如此凶残,立刻吓的不敢乱动。
“我问你,这里原来住的人呢?”
“死、死了,男的死后女的也疯了,自杀了。”
老妇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威肯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家人竟然……握剑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老妇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威肯,赶忙跑了出去。
“卫兵!卫兵!快救命啊!”
老妇人的叫喊立刻吸引力一帮看热闹的市民和卫兵,正当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时,卫兵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然后讨好的对威肯笑道:“尊敬的大人,欢迎来到库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卫兵的眼里果然不俗,第一眼就看见威肯身上的血蝎纹章。老妇人一脸愕然,随即又大哭起来。
“我想找克劳尔先生……”
“您找谁?我是个新兵,要不……我带您去问问我们队长?”
“带路吧。”
威肯跟着卫兵来到了一家酒馆,里面的酒精和汗味让威肯微微皱眉。穿过酒馆里的人群,士兵带着威肯来到了一个老人面前,那个老人怀里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汉默,什么事,没看见我正忙着了吗?”
老人对女孩上下其手,威肯皱了皱眉,上前说道:“我要找克劳尔。”
“克劳尔……你是克劳尔的什么人?”
“儿子。”
“克劳尔死了。”
“我想知道他怎么死的!”
威肯一拍桌子,酒洒了一地,周围的人都投来诧异的眼光。老人怀里的女孩眨了眨眼,扭着屁股走出酒馆。
“嘿,你吓跑了我的宝贝!”
“快告诉我,不然我就一剑砍了你!”
威肯再也忍不住了,一剑将酒桌劈成两半,那士兵刚想动手就被老人伸手阻止了。酒馆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老人和这个穿着克林顿家族纹章甲的年轻人。
“他死了……死在诺德人的手里,是奥拉夫的部队杀了他。一个诺德圣堂卫士,用斧子把他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我知道了……”
威肯再也不愿久留,将剑插回鞘中,匆匆跑出酒馆。酒馆老板微笑的拿起一份账单递到老人面前,上面写着桌子的价格。
“喂喂,这是那个小子劈坏的!凭什么算我头上!”
“他跑了,只能算你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