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丫头别怕我保护你
泠风上前看着安景枫,安景枫却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丫头,丫头不要怕,我,我保护你。”
泠风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心酸,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安景枫见况急了:“丫头,丫头不哭,我给你擦擦。”
看着他这样,泠风不由得更难过了,泪水更是如流水般落下来。
白令道:“他应该受到什么刺激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泠风擦干泪水点点头:“那我们的行动还要继续吗?”
木祁摇摇头:“看样子那主谋者的能力很强,更不说我们仅三个人,还带上安景枫更是难上加难,现在最重要的是全身而退。”
白令点头:“我也认为行动应该中止,现在不适合再捣他们的窝。”
泠风缓缓道:“我,可以把阿以奴奴带上吗?”
木祁皱眉:“为什么?现在多带一个人对我们的行动越有害。”
泠风低头轻道:“我只是觉得,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木祁无奈,但见她如此决绝,便也同意了。
木祁将安景枫打晕背在身上,原路返回,依样打开那扇石门,却正好碰到前来视察的人。那男子皱眉,一声低呼那群手下便齐齐拿着大刀往泠风三人砍来,白令挡在木祁前面,因为他背着安景枫并不方便。泠风一个箭步跑到阿以奴奴跟前,抓着她的手就跑。眼看着来的人越来越多,而现在又有两个病号,白令急忙按开石钮,石门一下子便打开,他急道:“我们快走!”
木祁和泠风点点头,快步向外走去,可那群人始终不死心,死死地追着他们,白令见状用内力一把将二人推出去,按下石钮,只留他的声音在空中传播:“你们先走!”
泠风转身,却见石门已缓缓闭合,忽然鼻子一酸,似乎情绪也失控了,她哭喊道:“大师兄!不要!”
里面的人却已经听不见了,她急着跑过去,企图将那扇门打开,却怎么也打不开,只觉浑身无力,身体竟软了下来。
木祁将安景枫放下,缓缓走到她身旁:“泠风。”
她哽咽道:“大师兄你怎么能这样…”
木祁缓缓蹲下,柔声道:“泠风,我们走吧…”
泠风不停拍打着那石门,好像用劲就能将它拍开一样,她摇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不,我要等大师兄出来!”
他无奈,只好反手将她打晕:“对不起。”
看着眼前这两晕一傻,他鼓足了气,将长袍撕下一根布条,一端捆住阿以奴奴的手,另一端则绑在他的左手上。
阿以奴奴晃晃脑袋,竟哭了起来,不停晃动着身体。木祁皱眉,一把点住她的哑穴,果然安静多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抱不起两个,索性将安景枫弄醒,再撕下一条布条,将安景枫绑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后背起泠风,一点一点地往前走。这前面并没有什么守兵,大概是都被白令拦了下来吧。他沿着那条长廊一直走,终于走出了树洞,他将自己的佩剑唤出来,努力御剑飞行,可这人实在是太多,那把剑升到空中又落下,几番辗转,终于飞了起来。
他飞回了客栈,正看见雨垢和元轴焦急地等在外面。见木祁带着众人回来,他们不由一阵惊喜。雨垢赶紧上前:“安大哥,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安景枫见她在和自己说话,赶紧躲到木祁身后,不停拍打着昏睡的泠风,声音中竟有着哭腔:“丫头,丫头,你快醒醒,我怕怕。”
泠风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眼来,眼角却满满蕴含着泪水,她挥手抹了抹,从木祁的背上下来,却看到眼前哭闹的安景枫,她柔声道:“怎么了?”
安景枫连忙过去抱住泠风的腰,将头埋在泠风身上,哽咽道:“我怕,那有老巫婆。”
木祁皱眉,一把将贴在泠风身上的安景枫给拽了过来,厉声道:“你离泠风远一点!”
安景枫仍不死心,依然往泠风身上贴,木祁正想上前拖住他,却被泠风拒绝:“他现在头脑不清楚,你别凶他了。”
雨垢却立即眼泪汪汪:“安大哥,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安景枫立刻躲到泠风身后,小声道:“老巫婆在跟我说话呢!”
泠风将他从自己身后拉出来,拍拍他肩膀:“她是雨垢,我的姐姐,你不认识她了吗?”
他摇摇头:“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雨垢不禁泪水盈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呆呆地看着他,心里却无限委屈。
元轴皱眉,指着木祁左手捆着的女孩,问道:“她是?”
木祁回道:“她叫阿以奴奴,是我们在安德庙底下的树洞里认识的。”
泠风忽然道,发疯似的寻找着什么:“大师兄呢?大师兄怎么不在这?他是不是给我买桂花糕去了?”
这时雨垢二人才意识到白令并没有回来,不禁问道:“对啊,大师兄呢?”
木祁皱眉,低声道:“他为了让我们回来,一个人挡住了全部大兵。”
雨垢元轴不禁大惊,泠风突然失控道:“不,不会的!大师兄从小最疼我了,怎么会忍心…”
木祁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安抚道:“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要救他回来!”
泠风也平静下来,点点头。转身将绑在木祁手上的阿以奴奴解开,带向了她的房间。
她用内力将阿以奴奴的毒给逼出来,她的毒牙瞬间掉了下来,头发也变回了黑色,她从自己的花瓣项链里拿出一套粉色的罗裙给她换上,认认真真地给她盘了一个发髻,看上去干净多了。
她抚摸着阿以奴奴的头,轻道:“奴奴,你在这里好好的,我要去救我的大师兄了,你要听话知道吗!”
阿以奴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地坐在桌前一动不动,泠风下楼给她拿了一些点心,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糕点,看看泠风,泠风点点头,她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泠风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便匆匆下楼了。
“我将奴奴安顿好了,我们出发吧。”
木祁皱眉:“不行,我们刚闯过那安德庙,那里此时必定是严加防守,再加上你现在身子还那么虚弱,现在前去无非是送死。”
泠风提高了音量:“送死我也一定要去!大师兄为了我们都可以牺牲自己,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贪生怕死!”
木祁也提高了音量历声道:“白令师兄是为了让我们安好才牺牲自己,若我们现在回去,不过是多死两个人,那他的牺牲就白费了!”
她怔住,是啊,木祁说得没错,现在去不过是多死两个人罢了,可是她怕,她怕再晚一些看到的只是白令的尸骨,这是她的执念,她现在一心的执念。
见她不说话,木祁放低了声音柔声道:“泠风。,你现在去休息好不好?什么也别想,只是好好地睡一觉。”泠风听话地点点头,脸色却苍白地如同死人。见她这副模样,木祁心里不由一阵心疼,或许她没有涉世会比现在快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