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花海上的红玫瑰
小木屋很精致,木屋边还有一个华丽的秋千,秋千的支架上开满了红色的蔷薇花。
白色的秋千和红色的蔷薇相互和谐,期间还有淡淡的绿色,坐上去像乘上了美丽的船。
一南被宛秋凉抱着坐在秋千上,幕寒川在他么身后推着,时不时他会摇的很高吓她。
午饭他们是在木屋里吃的,花农热情的送上果酱,和一些水果。
一南吃的津津有味,吃饱了就跑进花田里摘几朵玫瑰递给宛秋凉。
“怎么摘下来了,玫瑰有刺的手扎到没?”她仔细的检查一南的手确定没事了才宽心。
幕寒川从门外抱进两只猫,笑道:“一南没有那么笨摘朵花都会伤到手。”他怀里的小猫喵喵的叫着。
宛秋凉欣喜的接过它们抱在怀里:“哪里来的小猫呀?”
他笑道:“十六岁那年,你和我一起捡的小猫。”
宛秋凉突然抬头惊讶的看他:“你把它们带回家了。”
他点头,轻抚着小猫的脑袋,小猫很乖的蹭着他的手。
“可是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宛秋凉问。
他怔住了,他问的是真正的幕寒川吧。
“那时候真的不知道,我是事后才找到的。”他躲开她的眼睛说。
宛秋凉信以为真:“是吗?我记得我还给了它们一条红色的围巾呢。”
“是这条吗?”他从身后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巾的颜色很光亮一点也不像旧的。
宛秋凉欣喜的接过道:“你还留着呀。”
看着她欣喜的眼睛,他才感觉到了真实,之前种种以另一个人身份做过的事似乎都变得没有意义,只有现在,他们回忆的是彼此的记忆。
“怀城哥哥!”门口传来稚嫩的女声。
他们齐刷刷的回头,幕凌莫一身白裙子站在门口气呼呼的看着他。
“怀城哥哥,你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明明知道今天是周末。”幕凌莫气愤道。
幕怀城转过身把手压在她的脑袋上说:“对不起凌莫。”
幕凌莫,宛秋凉想起了幕寒川那个调皮的妹妹,她似乎很喜欢幕寒川。
“她是谁?”幕凌莫指着正在发呆的宛秋凉道。
宛秋凉吓了一跳,想解释,一南突然跳了出来站在宛秋凉面前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说:“这是我妈,你想干嘛?”
跟十四岁的小女孩比起来,七岁的一南根本就不是个个,从气势上就被比下去了。
幕寒川挡在两个人中间,揉了揉幕凌莫的脑袋说:“别闹,他们是哥哥的朋友。”
“小姐,您的病还没好快回去了。”幕凌莫的身后跑来几个女仆,一人一只手的把她拖起来。
幕凌莫反抗:“放开我,我不要打针。”她挣扎,却因为太用力无力的昏倒在女仆的怀里。
幕怀城跑过去抱起她放进了女仆的怀里,让女仆把她带回了庄园里的别墅。
宛秋凉看着被送走的幕凌莫,再看看幕寒川,问:“她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白血病,今年夏天查出来的。”说完他转身进了木屋,眼神里又多了许多的无奈。
下午他因为公司有急事回了公司,开完了一个紧急会议。
高薪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冷哼道:“你是不是开心过头了,我们的计划呢?寒川呢?”
幕怀城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道:“我开不开心似乎不关你的事。”
“寒川一直醒不过来你就不担心吗?你就只顾和那个女人谈情说爱忘了他了吗?”高薪质问道。
他喝了口咖啡淡淡道:“这不关你的事。”
高薪被气的咬牙切齿,在他说出很过分的话前,她起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楼下的车水马龙,他似乎站在世界的顶端,坐拥天下,谁还会想回到过去呢?
过去,幕寒川从学校回来带着一脸开心告诉他,他吻了宛秋凉。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从那天起他就希望自己是幕寒川。
现在,他就是他,在他还没醒来前就让他再幸福一次吧。
“你说我是穿短款的婚纱好呢,还是长款呢?”餐桌对面苏子鱼一脸开心的问。
宛秋凉看着她眼里虚假的快乐,感慨道:“你真的打算嫁了吗?你爱那个人吗?”
她的新郎是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混血儿,很帅也很稳重,无论怎么看都是百里挑一的。但是,当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和那个男人并肩站着时,她是多么讨厌那个镜子里假装快乐的自己。
苏子鱼搅着杯子里的水牵强地笑道:“婚姻只有要不要,没有愿不愿意,嫁就嫁了吧。”
“那上官怎么办?”宛秋凉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问了不该问的她会突然抱着她哭出来。
苏子鱼眼睛里的光黯淡了许多,她说:“上官会被我爸升值做总监,公司里百分之十的股份都会给他,他应该很高兴。”
宛秋凉不明白这些豪门的争斗,她只知道她的朋友从此会过上一个被束缚的生活,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一个旁观者,除了偶尔说出自己的见解她的话完全不会改变什么。
“我难得一次自由,陪我再过一段单身的日子吧。”苏子鱼深吸一口气,举起杯子说。
宛秋凉举起自己的咖啡杯和她撞了一下,两个女人像喝了恒河水做了约定,出了咖啡厅他们疯狂的买东西。
期间,安锦年突然打来电话质问她:“苏子鱼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她就在我旁边。”宛秋凉如实告诉他。
苏子鱼抢过电话吼道:“干什么安锦年,老娘就要结婚了你不满意吗?”
电话那头安锦年握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疯了吗?甘愿受父母的摆布,这还是你吗?真的要做商业的牺牲品,你这样快乐吗?我认识的倔犟的苏子鱼到哪去了!”
“死了,那个倔犟的不服输的苏子鱼早死了,在我们分手后就已经葬身在大海里了。”苏子鱼咆哮着,对她来说安锦年的质问就像一把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里到处砍伐。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苏子鱼,宛秋凉很无力,她从来不会安慰人,作为心理师她知道人在真正伤心的时候越是得到安慰就越是变本加厉的难过。
她选择静静的看着,不去安慰,安锦年也是一样,他们三个就像高中时一样,默契的倾听着彼此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