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宛秋凉在通讯录中找到了上官逸的电话拨通,上官似乎猜到了她为什么打来,平静地问她:“子鱼怎么样了?”
“她在我家里,你要来看看吗?”宛秋凉把苏子鱼的下落告诉了上官逸。
放下电话后她看着那扇禁闭的卧室门,心里莫名的觉得心疼。
她在屋里关了很久,上官逸到的时候站在门口,很平静的敲门说:“我们能出来谈谈吗?”
“门没锁。”苏子鱼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平淡地传出来,比起期盼他进来她更像想要邀请他进来。
宛秋凉只是默默的不去打扰他们,她主动的退出了房间,把时间留给他们。
幕寒川收拾着碗筷,边问:“还好吗?”
“嗯,还好。”宛秋凉很干脆地说。
幕寒川点了点头,把碗拿进了厨房认真的清洗。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宛秋凉突然觉得有些失落,自从那天之后,幕寒川说的话越来越少,似乎越来越冷漠。
小护士们说,他是有过很多女人的男人。
她经不想问?自己会不会也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良久,幕寒川把碟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像一个主人一样熟练的把碗碟放回了原来拿出来时的地方,然后在桌子上扯了点餐巾纸擦了擦手。
“我要回去了,”他把纸巾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
她还有话想说,幕寒川已经打开了门,她说不出口只能无力的‘哦’了一声,幕寒川就这样关上们走了出去。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她的心里泛起了点点的失落。
“幕寒川走了吗?”上官逸从卧室里出来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宛秋凉转过身点点头,看向熄灯的苏子鱼的房间问:“子鱼睡着了吗?”
上官逸点点头,好看的眼睛里神色变得黯然,似乎所有颜色都被冲刷掉了。
“你个子鱼怎么了吗?她说结婚是什么意思?”宛秋凉忍不住问。
上官逸顿了顿,他在沙发上坐下,如实的回答说:“子鱼的父亲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一次结婚是商业联姻,”他抿了抿干涉的唇角说,“我和子鱼其实是名义上的兄妹”
他口中的兄妹两字狠狠地惊出了她一把汗。
“我是他爸爸收养的孩子,子鱼从小就不认同父亲的管教,不断逃避。”他仔细的阐述着,“十六岁那年她和父亲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她就再不承认她有一个父亲,这几年苏董事长一直期望把她接回家,她一直不肯回去。这一次商业联姻是因为梁氏要和一家外企合作。”
“她原本可以不答应的,却因为我还是答应了。”上官逸注视着卧室的方向,嘴角挂着一丝丝欣慰的笑意。
卧室里,苏子鱼听着他的声音,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枕头里,压住哭泣地声音。
第二天,苏子鱼打包好了所有的行李,被上官逸带进了一辆高级轿车。
最后苏子鱼把手伸出车窗拥抱她时,宛秋凉还恍然如梦。
她逃避了七年,再一次找回自己的身份时却马上要进入另一个枷锁。
豪门大概就是如此,从来没有绝对的自由。
一南拉住宛秋凉的手抬起头问:“妈妈,苏苏阿姨是不是不回来了?”
宛秋凉看着那辆载着苏子鱼的轿车开远,收起悲伤的表情很肯定地说:“我才不信她真的会嫁人。”
小一南迷糊地挠了挠小脑袋,抬头时竟然看见宛秋凉原本悲伤的脸上多了一层笑,浑身都颤了一下。
她没想过脾气执拗的苏子鱼会安稳的结婚,在婚姻里困住自己任人摆布,她想苏子鱼也一定没有想过这样度过她的青春。
像高中时她站在芳草青青的操场上陈述的那样,她要的爱情是:“像秋天海边的落日一样光芒万丈,像夏天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样璀璨,不要束缚,不要人摆布,自由地不受约束的。”
像她的人生,就算会有束缚也会挣脱。
送走苏子鱼的后,宛秋凉把一南送去了学校,回医院的途中却接到了洛严冬的电话。
“我妈她似乎可以喊出一些人的名字,你过来试试可不可以让她接受治疗。”电话里传来他急切的恳求。
宛秋凉点头答应了,叫了辆出租车坐到他家门外时,洛严冬家的大门也是打开的。
洛严美坐在客厅里,长长的头发垂在沙发上,她的手上捧着之前画过的画看的目不转睛。
“我妈比之前正常多了吧。”洛严冬从她身后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咖啡说。
宛秋凉接过他递来的咖啡笑道:“我好像也没帮上什么忙,你还处处想到我。”
“不是啊,”洛严冬抿了抿咖啡解释道,“你能陪着我一起照顾我妈就是帮了大忙了。”
宛秋凉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暖了许多,握着手里的咖啡杯轻笑。
洛严冬迟疑了一会,问:“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吃饭?不用了。”她闻言拒绝。
洛严冬摆出一副很失落的表情说:“只是吃一顿饭而已,不用这么残忍的拒绝吧。”
“可是……”
“你放心,我一定找好地点绝对不会让媒体偷拍。”洛严冬一边说一边向她保证道。
她还是想要拒绝,可她从来就不是驳回别人好意的人,迟疑了好久还是答应了。
趁着夜晚的到来,城市再一次被点燃了起来,比起白天的忙碌,夜晚的宁静反而是一个很好的放松机会。
洛严冬把地点安排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作坊里,餐桌是摆在院子里的简单的木桌,椅子也是没有靠背的塑料制,周围的环境却让人感觉舒心安静。
宛秋凉带着一南在这样一座富有田园风格的小店里坐下,餐桌旁边绕着墙角开放的蔷薇花静静的绽放着,深深呼吸就可以闻到空气中蔷薇花淡淡地清香。
她在来之前给幕寒川打了几个电话,全都以未接告终了,饭前她又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