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人身份不简单?
我红了红脸,感觉挺尴尬的,自己原来是想多了。
一旁的慕玄也呆呆的不说话,这种两人独处却都不说话的气氛十分尴尬,冷冷清清的似乎空气都沉淀下来了。
我决定活跃一下气氛,太过冷清的时候我会感觉浑身不舒服,我原本就是个闹腾的人。
我抬脚走向那只可爱肥嫩的兔子,将兔耳朵揪起来,然后大踏步的走到慕玄眼前,将兔子晃了晃。
他抬眼,用手指挠了挠后脑勺,大概是不知道我拿这兔子来做什么。
“我们把这兔子吃了吧!”我对他笑了笑,我知道多说无益,用聊天来缓解气氛是没有什么卵用的。而享受美食开心一下,自然连话都会多一些的。
他愣了一愣,木讷的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声:“好!”
我将已经熄灭许久的火堆重新点燃,火焰吱吱窜了起来,我见木头还有很多,火堆中的也没有烧透,我也就不用再去捡木材来维持火。
环顾四周,我捡起了一跟小木棍,长短适宜,没有旁枝光光滑滑的,用来串兔子正好。
我将木棍对准了兔子的嘴巴,想着将木棍从尾巴一直穿到尾部,不过我不太确定那样会不会弄的血花一溅。
虽然日日练剑,我却常常偷懒,以至于我手劲不大,血花溅出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一旁的慕玄像个没见过世面小孩子一般,他木木的看着,清澈的眼里满是童真,我猛然觉得他单纯的不能被这血色所污染,竟然让我觉得若将血花溅出来,是脏了他的眼!
危险血腥暴力的动作还是不让他看为好,我背过身去,即我将那木棍深入兔子的口中时,我眼前一黑,随即一吓,第一反应是给那黑影一巴掌。
我将手用力挥出,本能性的闭上眼睛,打不打的中就看我的运气,我却连那黑影都未曾看清。
然而我这样贸然出手的冲动,也同时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惩罚。
我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打到什么东西,本来应该有的触感却没有,让我手中一空,感觉很不适应。我睁眼想看个究竟,却只看见飘飘白发随风散漫蒙上了我的眼,我眨了眨,将视线往一旁移去,入眼只见一人站的笔直,瘦弱的身子,却感觉的到一股刚劲之气。
呀,这销魂的背影,我平生只见过一个,那就是是我师父!
妈呀,这是我师父!
我脑中一嗡,什么话都不敢说出来,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刚刚是我打的......可是,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不打死我才怪啊!
巨大的恐惧压抑着,我腿一软便直直的跪了下来,耷拉着头,只盼望着师父不要罚我太重。
期盼的等待总是漫长的。而入耳却不是师父的声音,却是慕玄在那儿无谓的说道:“是我带她来的!”
冷不丁的来了句这话,我想着莫非这里是什么禁地?
他虽然是无谓的口气,声音却不似同我说话时那样阴阳怪气,反倒是雄浑刚劲。
我猛的抬头,却见师父的目光不在我身上,他只是直直的看着慕玄,不言片语。
时间仿佛是停止,梨花片片落入水中,眼前之景分明是美丽非凡,我却无心去观赏。我只希望慕玄不要害我的太惨,毕竟这要真的是禁地,擅自闯进来就是重罪!
然而,正当我在心中默默的感叹时,我师父说话了,他老人家将衣袖一挥,连身子都不转,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简单的说了一句道:“早些回去!”
说完师父又深深的看了慕玄一眼,便轻点地施展轻功飞走了。
我愣愣的看着我师父,不禁说道:“我要练多少年才能飞那么高呢?”我这老偷懒的,应该练十几年都飞不起来吧!
“现在就可以!”慕玄轻轻的说道:“只需我踹你一脚即可!”
我听着他对我说这话,意外的没有生气,反倒傻乎乎的笑了一笑,我自觉笑的也不是很丑,但慕玄见我却一脸惊恐。
我们虽然只认识了一天,但是他也大概知道了我的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会骂人,甚者还会打人。
慕玄呛了呛口水:“你怎么……被吓傻了还是怎么?居然没有发脾气!”
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和我师父,也就是万桦门的主子关系不一般,我要是还敢对他发脾气,那不死找罪受么!
我小步小步的快速蹭到他身边,谄媚的对他笑着,自我感觉笑得无比阳光灿烂,动人心魄。
“你这么猥琐的看着我干啥?”
猥琐就猥琐吧,能套着关系就行,说不定以后我就被师父重用了,说不定,我明天就可以学习高深的剑法,练高深的内功,假以时日我就能飞的像师父老人家那样高了!
我搓了搓手,对他抛了一个媚眼道:“为何师父对你如此好?”
可能是我太过与反常,他厌恶的看了我一眼,狠狠的将我推到一边,然后淡淡的说到:“他欠我的!”
他说这话时,不自觉的向前方走了好几步,还将双手抵到脑袋上,做着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然而我却不自觉的开始脑补起来,东想西想,却又开始回忆起我向同住的诺羽借的话本。
我猛地一锤手心,坚定的说道:“莫非,你是我师父和别人的私生子?”
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淡漠的说道:“不是的!”
我见他有些不对劲儿,想想这不是我该管的事儿,但是脑中却不停的瞎想起来,想着这人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却住着好的那样好的宅子,身份明摆的不简单,他能知道山上有这么个地方,看样子也一定是对这山十分的了解,一定是在这座山上呆了很久的。我想着想着,不禁思索到我刚刚脑袋一热时还打了这个人,可我一个小小学徒,打了这人会不会从此被报复,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我瞟了瞟慕玄,见他端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正烤着的兔子,眼神呆滞,似乎在深深思考着什么。
看着这人脑袋并不灵光的样子,又易同人逗乐,我不禁阴笑了两声。
我慢慢抬起腿,一点一下的走到慕玄身边,将衣袖挥洒拂过他的脸,他的思绪被我打断,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笑道:“兄台,我们深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