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被蜡烛照亮的小屋内，莫夜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奇怪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自言自语道。在莫夜醒过来后，莫夜努力地回想着在他混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头会这么痛，身体也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但还看不到伤痕。

“这些记忆……是我的？”莫夜坐在床上，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不禁有些惊讶地说道。

莫夜简直都不敢想象了，自己被叶小冷虐打，然后老者的身躯消散，自己发狂，然后想要强上叶小冷，后来自己莫名地恢复了意志，又被叶小冷打晕，之后……自己就躺在了这里。

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地发狂？又为什么能有在黑夜里看到的能力和与叶小冷相似的步法？又为什么恢复了意志？莫夜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异常的事？

“咦？”莫夜在想着众多自己不明白的问题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脑海内的不大的精神世界里多了一个人影，不禁发出一声疑问“这是什么？”莫夜看着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多了一个人影躺在自己的精神本源旁边。

使得自己原本昏暗的精神世界变得明亮了，像是一个小太阳般，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蓝色虽然很淡，但光芒却异常地耀眼，都让莫夜有些感受不到自己精神本源那个迷你版的自己的存在了，

几乎接近透明的迷你版莫夜在那强烈的光芒下就像是一滩清水一般。

“这不是消散的那位老者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莫夜渐渐地看清了那个人，赫然是那位老者，原本他在莫夜和叶小冷的眼下早已化为元素融入空气当中，却又出现在莫夜的精神世界中，这令原本头就很大的莫夜现在头更大了。

“哈哈，小子你还真是机遇过人啊！”那位老者突然睁开眼睛，开口说道。莫夜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压下心中的震惊通过精神本源对那位老者说道“你不是消散了吗？怎么又会出现？”

“哈哈！”那位老者看着莫夜警惕的模样又笑着说道“不错，看来我当初没有选错人，小子，我时间有限，直接开始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活着为了什么？’”“开始，什么啊？我活着就是为了生活啊！”莫夜向他问道，一脸茫然。

“啊！”莫夜突然抱头痛叫，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那位老者在说完那句话后，抬起干枯的右手在莫夜脆弱的精神本源上刻画着。

不过这也体现出了那位老者的实力，一般人在突破到一阶之前是不会修炼到精神世界的，所以他的精神本源和正常人的几乎无差别，在一个凡人脆弱的精神本源上刻画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过办到的。

一个个文字、符号在莫夜脆弱的几乎透明的精神本源上出现，在精神本源上刻画就等于在灵魂上撰写，刻画时要保证那个人的精神不受到伤害是很困难的，同时想要消去也是非常困难的。

除非有人能把自己的灵魂磨掉一层，但这样的疼痛感是非常强的。

此时现实中的莫夜早已从床上滚了下来，仍然是双手抱头，在这不大的空间内来回滚动。

莫夜额头上的血管都已经凸出了出来，像是一条条蚯蚓附在上面，牙齿磨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根本张不开嘴来喊疼，只能靠着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双眼紧紧地闭着，双臂的肌肉、血管全部凸出。

强大的疼痛感足以让他昏过去无数回了，但也是这强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昏过去，想要彻底崩溃结束掉这疼痛。

但每次接近崩溃的时候那位老者都会伸出左手，发出一阵柔和的淡蓝色的光芒，让莫夜的疼痛消失一瞬间，也让莫夜清醒一瞬间，让他来思考那位老者留下的问题“活着为了什么？”

“小子，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生活吗？那么你修炼又是为了什么？”那位老者冷冷地说道，同时左手一挥，在莫夜的精神世界里就布满了莫夜从小到现在的记忆。

莫夜的精神本源看着那些记忆，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在五岁之前的记忆是自己最大的迷，他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但他现在突然从这些记忆中发现了自己五岁之前的所有记忆，莫夜不得不强忍着痛苦凝聚精神看着那些记忆。

“将军，是个男孩。”一个十多岁的少女一身丫鬟打扮，抱着一个看着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对着一位体型壮硕，浓眉大眼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道。

“哈哈，我莫求风后继有人了！”莫秋风看着那丫鬟怀里的婴儿，咧开大嘴哈哈地笑着说道。

“恭喜大哥有儿子了。”莫秋风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全都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其中的那个男子对莫秋风说道，但眼里却有些不快的感觉，而他身旁的女子眼里也有相同的不快的神色。

莫夜一岁的时候。

“什么，将军还要一年才能回来！”一位衣着华丽，容貌艳丽的女子对一个丫鬟说道，手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莫夜。“嗯，将军信上是这么说的。”那个丫鬟低头对那位女子说道。

之后一直到莫夜快要五岁的时候。

“快快，赶快进入，别让她们娘俩跑了。”一位女子和四岁多的莫夜在一间房子里，而门外传来跑步声与叫喊声。

“莫夜乖啊，一会就好了。”那位女子对莫夜说道，眉目间的神色显得有些憔悴，双手在身体前不断地结着印记，而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甚至有一丝血迹从她的嘴角留出来。

莫夜此时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看着那位女子的动作。

几个呼吸的时间，莫夜的身体下面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看着让人感到深邃。终于那位女子在身前的手停了下来，轻轻地放在莫夜额头上，然后莫夜的双眼就慢慢地闭上，当莫夜的身体在完全消失在黑洞前，

他刚刚闭上的双眼好像看到了那位女子的身体消散，在消散前好像说道“你不应该追寻天！”声音带着无奈与孤独。消散了，不留下一点痕迹消散在空气中，但又不与尘埃相融。

之后就是莫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界山城的那个废弃的小木屋里，但又没有一点记忆。

“我活着是为了追寻真相，天的真相！”抱头打滚的莫夜突然张开紧闭着的牙齿，大喊道。“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那位老者看到莫夜的举动突然大笑着说道，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像是发狂的野兽扑倒自己的猎物一般疯狂。

那位老者在大笑之后，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也逐渐在莫夜的精神世界中消散，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刻话在莫夜精神本源上的字与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