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奇怪的梦
情玟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的白色空间,什么东西也没有,虚空一片。
情玟一直在向前走,眼前都是白茫茫的,根本没有尽头。
突然,有一阵笑声传了过来,从远到进,直直渗入情玟的脑子里,阴森森的笑意,情玟脑海里一直不断变换着人物,一会是师傅,一会是橦,又一会,是夜冽。
情玟感到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剧烈的疼痛一波波来袭。
“啊……”情玟终于承受不住,倒了下去,可是意识却还存在,眼睛还开着,呆滞的目光像是什么也抓不住。
“哈哈哈哈……”阴森的笑声再度来袭,一阵白光闪过,一个穿着蓝色大袍的人过来了。
情玟很困难的移动眼珠子,想要看看真容。却发现这人竟然没有脸!不,准确来说,没有头!情玟瞪大了眼睛,再移动目光,到了脚下,却发现也没有脚!
估计也是没有手,被大袍挡住了身体,看不见里面。
蓝色大袍缓缓靠近,半蹲了下来,阴森的笑声再次传来,“怎么样?我是不是令你很满意?”
声音却是女声。情玟开不了口,眼睛也瞟向别的地方。
蓝色大袍站了起来,“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懦弱!”
情玟没有说话,她不想和这种连头都不见的人谈话。
“你在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头,没有脚?”看出了情玟的意思,蓝色大袍逐渐变成了白色的长袍。
“……”
“你都忘了呀,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我才会落到这种地步!”恨恨的声音传来,言语中满是憎恨。
“哈哈哈哈,不过,现在你也是这样,这样的懦弱,像个废人一样。我真的很开心。”
情玟心中震惊着,这女人,难道自己认识?为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你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别有目的,处心积虑。我的诅咒终于灵验了……”
声音逐渐弱下去,情玟也开始失去意识。
脑海中,闪过画面……满是桃子的树上,有着一群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她们每天都很开心,笑声时不时传来……
突然有一天,桃树枯萎了,叶子都掉光了,小女孩们的家毁了,她们的哭泣声很悲伤,很无助。
一位仙人突然到访,他很俊秀,也很厉害,浑身都是金色的光在闪耀,而且衣服虽然是白色却显得更像仙子。他对小女孩们说:“我是玉皇大帝派过来救你们的,我叫遂西仙子。你们愿意跟我走么?”声音很清润,而且一直面带微笑。小女孩们本来就无处所归,所以依赖着遂西。
遂西把小女孩们都带走了,带到了玉皇大帝的面前。女孩们都很惶恐,玉皇大帝很严肃,眼睛锐利而且直逼人心,玉皇大帝命令遂西选出两个女孩来做关门女弟子,遂西答应了。
他的眼睛瞟过每一个人,最后选出了两个比较笨拙的人。
这两个小女孩是桃树诞生的最后两个,所以慧根比较晚。一个叫做情,一个叫做绝。
虽然两人初识比较晚,却异常乖巧,而且天赋也极高。逐渐地,到了情和绝长大的时候了。
情和绝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遂西却能很正确地认出来。情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女孩,绝是一个比较冷漠的女孩。两个人,却同时喜欢上了遂西。
遂西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只要多偏向另一方,对方就会生气,就会使劲的讨好遂西。遂西也一直很温柔地教导,就连他内心,也都不知道到底更爱谁。
情和绝的关系逐渐不好了,绝开始变得温和,而且常常带着微笑,显得更美了,而且遂西也一直很看重绝。
情伤心了,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继续努力。却不想,有一天,她突然闯进了遂西的书房,被里面的结界伤到,脸也毁了。
遂西很失望,也很伤心。他痛斥着情,命令情离他远远的。情答应了,她一直都这样。
逐渐的,情就开始隔绝了遂西和绝,她虽然很伤心,但她9的很坚持地生活下去。她开始很勤奋地练习术法,很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一直到,遂西被推下了诛仙台。
情突然像发狂似的到诛仙台,她大叫着,想要陪遂西,却突然被一人刺穿了心脏,血淋淋的剑从身后直直贯穿到前面。
情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绝。身后的绝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凹了下去,像是一个女鬼,绝掐住情的脖子,“为什么他还是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转过头来看看我!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这么丑了……为什么他还是爱你……”声音逐渐地弱了下去。
情却在这一刻笑了,她轻轻说了什么,然后一把推开绝,跳下了诛仙台。绝嘶哑地吼着,“我诅咒你永远没有一个真心实意的人爱你,在你身旁!永远都是孤单一人!”
绝听到了情说的那句话,情说:“绝,当你不能真正地爱上一个人,你就永远都是虚空的,没有真实的肉体……”
最后只剩绝一人笑疯地趴在诛仙台,她的身后是众多的天兵天将,还有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面无表情地宣告绝的死刑——永世不能超生。绝笑了,这就是结局啊……
眼泪从情玟的眼眶划了下来。情玟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这,貌似是橦的房间……
看了看自己的旁边,橦安静地躺在床沿,安静地睡着。
情玟摇了摇头,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梦……这个答案,无从知晓。
橦睁开了眼睛,看见情玟发呆在原地,橦紧紧地抱住情玟,“玟,你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
情玟皱了皱眉,一天一夜,这么久。
“我怎么了?”
“你帮夜冽配解药,然后交给他就晕倒了。”
“夜冽呢?”
“他走了。”
情玟自嘲地想,是呀,夜冽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解药,如今走了……也是应当的。
“玟?你怎么了?”橦用手在情玟的眼前晃了晃。
情玟微笑的摇摇头,“橦,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饭!”橦高兴地跑下去了。
情玟却复杂地想着那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