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那七个孩子里的一个？”

我努力消化这一信息，如此一来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我都要彻底改变了。

“apple在写字楼门口发现了你，当时他还不是天蝎域的一员。那个时候你只有三四岁，于是他和自己的妻子把你当做儿子看待，你的姐姐对你也很好。后来你母亲去世了，你变得很奇怪。”

“这么说，我的父亲不是他？”

阿岚没有点头，但她用继续说来肯定了我的疑问。

“你常说听到楼梯里有脚步声，还说你看到母亲了。”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院长的眉毛动了一下，手指头很不自然地整理着那几张文件。可是阿岚的话更加吸引着我：

“你的父亲决定给你做个检查，毕竟你还从未去过医院，但是当他们把你送到医院做全身检查时，却发现你的大脑有问题。”

我马上打断了她：“等等，你说清楚什么叫大脑有问题。”

“记忆障碍和精神障碍。无奈之下，你的父亲，不，是apple在你6岁的时候带你来到了这里，见到了院长。”她看了看头发花白的老院长，兴许是看到了岁月的沧桑痕迹，阿岚的脸上有一丝伤感。

“当时的医疗设备还很一般，一开始院长通过测试来确定你的病症，把你当做普通的一名精神病人看待，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但是事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这个节点，我感到很多背后的事情，我终于能够了解了，却不敢催促阿岚说下去，可能那往往是不能承受的。

“你有很强的攻击倾向，你认为自己不该待在这里，常常对护士下手。”

“下手？”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阿岚沉默了一会儿，老院长替她说道：“杀人，你杀人了。”

“什么？！”我本能地想要从凳子上站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早被捆住了。

“是的，两名护士和一名医生死在你的手下。你因为年纪很小，所以不用坐牢。”

“可是身为院长的我，必须承担责任，我请来了外国的专家帮我分析分析你的案例，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那个专家的孙女，也就是阿岚。”

阿岚接着说道：“我的外公认为你是精神分裂患者，同时有记忆障碍，这是最麻烦的，有目击者，也有受伤者的证明，但唯独你说你忘记了。”

老院长忍不住抽了口烟，然后又捻灭了，他说：“我怎么也忘不了，你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人真的是我杀的吗？”我努力回忆任何过去的事，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真是太可怕了，明知道他们说的是可靠的，又不敢相信自己会作出那种事。

老院长从一个大文件夹里取出几张照片，放在我的面前。上面都是一些死掉的人，穿着医院的工作服，应该就是护士和医生。

阿岚指了指一张口部的特写，那是一个女人，她的嘴巴被塞进了一个纸团。阿岚换了一张照片，拍的是纸团展开后的样子。

那像是某本书的一张插图，还是卡通的，画的好像是一个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