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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焉梦记 作者: 玉川飞雪 字数:3039 更新时间:2015-07-30 21:14:00

第三十二回 (下)

老道士笑嘻嘻冲着韩铛说道:“迷途不返,愈负愈重!那可是会死人的!”只可惜那韩铛只当老道士疯言疯语未曾放在心上。

不时只听一声喘咳众人慌忙将彤耽从驴背上扶下,一摸鼻尖已有气息各个都称赞老道士为活神仙,但见老道士摇摇头说道:“莫要高兴太早,只怕这一时半会还醒不来了!”

彤夫人慌忙问道:“不知活神仙还缺什么只管吩咐便是,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要将它取来!”

老道士故意卖关子说道:“还是夫人机智,不错,我这还确实缺了一昧药引……”

“活神仙只管吩咐便是!”

老道士说道:“只是缺驴蹄子掌心的三滴活血!”

老管家便说道:“我当是甚!驴后院驴圈里多的是,莫说三滴,就是三翁也不是事!”

老道士冷笑道:“你知道个甚!我要的驴岂是这些凡品,我要的驴可是浑身白毛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驴!”

老管家说道:“净是胡说,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世上还有白驴,你家几时养过这稀罕玩意?”

老道士袖袍一甩“去、去、去,没见过就别在这瞎凑热闹!”

彤夫人慌忙下跪问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求活神仙指点迷津也好知道去哪找才是呀!”

“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老道士将彤夫人扶起说道:“彤夫人不必着急,也合着算是缘份,方才贫道已经算出明日午时据此十里外的火云山上土地庙旁必有一白驴,那可是天人打此经过将驴拴在庙旁的树上;

尔等派人过去先将土地神用红布盖着免得土地佬背地告状,然后将驴眼蒙上,千万别让他瞅见你,不然以后麻烦可就大了,接着趁机将那驴后踢上肉掌处去三滴血便可,只是速度要快,待那天人回来可就不好了!”

彤琳说道:“这有甚难,索性带去丈匹红布将土地庙盖去,至于那驴一棒子敲晕绑了想取他多少边取他多少!”

“不可,不可,千万使不得!那血得取活血,你将它敲晕绑了取得血那是死血,将来你女儿喝了那死血就和那晕驴一般,切记,切记,错过了可就没辙了!”

老道长交代怎敢怠慢,次日不到午时便已经早早在火云山土地庙旁早早隐藏好,也是秋后蚊子正多时,翁婿二人躲在深草丛里却被大团大团的蚊子包着一顿痛咬,他二人本是膏粱富户何曾受过这般苦;

虽说来时穿着长衫大袖,不消半刻翁婿二人身上已是疙瘩上面摞疙瘩,彤琳骂道:“这该死的蚊子,竟钻到衣服里咬人,黑心宰人也不至于这样狠毒!”

韩铛抱怨道:“不都是你惹得祸,连累我等也跟着受灾遣祸,还在这里喋喋不休抱怨,快些住口休要扰的我们烦心!”

彤琳本是一肚子懊恼,正是一肚子窝火又听韩铛这么一说更是怒不可遏骂道:“可真是韩老贼之子,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索性是骄横跋扈惯了说话也不分辈分,你莫不是仗着有圣上给你撑腰你还有甚本事?今个我又不曾邀你是你自己要来,你要是办不了也别逞强,省的最后自己搭了高台下不来又说我等为老不尊不给你脸面!”

那二人真个如吃了火药般一点就着,当下俩人便滚在草坑里扭打起来,真是打得不可开交时忽听一时驴叫二人慌忙罢手伏在草坑里;

看看时辰正是午正,但见一个黑胡邋遢满脸横肉的老道士骑着一头白毛驴缓缓走上坡来,那厮曼斯条理的骑到土地庙旁才下了驴,将驴拴好后到庙里上香去了,片刻才见他急匆匆出来似要急着如厕;

那二人知时机稍纵即逝不敢怠慢,两人扯着一匹红布进了庙里,却见那土地公像却有二人来高,那二人争执不下扯来扯去二人便一人扯一头,偏韩铛力大稍一使劲将布匹扯断,眼看不够彤琳暗想:

倒不如先让着他,一会还要用这布蒙那驴眼让他去驴蹄下取血定有他好看。最终商定由韩铛用半匹布将土地公头盖住,就此翁婿二人依旧争执不休,出了庙便瞅见白驴拴在庙旁不远的榆树上;

白驴正啃那榆树皮啃得起劲忽见他人吵吵嚷嚷的于是也一声欢叫,彤琳手持剩下的一半红布走过去一把将驴头抱住嘴里还骂道:“你个小畜牲叫个甚,再叫阉了你!”

韩铛也骂道:“百年不死的老东西,活着便是祸害,若敢出蹄必让你见血!”说完便从驴身后要抱那驴腿;

却说那白毛畜生正撒欢忽的本人蒙住了头,在树上怎样蹭也蹭不掉也是着急时感觉有人站在身后,于是一个扑腾后腿弹起正巧踢中韩铛下巴将他甩了出去卡在半坡的树叉上;

再说那驴正一个劲撒欢不巧驴蹄子一下扎在凸起在地面半尺来高的枯树茬上,顿时蹄掌上的鲜血溅了一地,那畜牲也是疼痛难忍曲着后腿一个劲哀嚎;

彤琳一看正合此意乐的掩嘴偷笑,也是趁那驴蜷腿功夫赶紧取出器皿在驴踢下接了几滴听到后面草丛想知是黑老道出恭回来,一时也顾得那么多拔腿便向来路逃去。

韩铛听到上面驴叫认为事已办妥慌慌张张攒足了劲从树叉上滚下来向来路逃去,行至一半听到后面有人追来,本以为是黑老道追来故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腰拼了命向前跑;

后来愈听越不对回头一看竟是岳丈彤琳,待彤琳走近二人又是一番埋怨,看看两人的德行一个是衣衫褴褛,满头蒿草,鞋子何时掉了一只都不知道;一个是鼻青脸肿,下巴下又还驴蹄过的黑青。

俩人个看对方滑稽可笑却看不到自己狼狈之相,一路讥讽嘲笑向来路赶回。

二人回到彤府便将驴血交给了老道士,老道士看他二人如此狼狈不堪甚是好笑,于是问道:“彤尚书这衣服是谁撕破的?”

彤琳说出怕人取笑只说:“驴撕的!”

老道士笑道:“我见过驴蹄,没见过驴爪,那驴还真是成精了!”

彤琳不知该如何答复只是臊红了脸站在一旁,倒是惹得众人掩腹痛笑。

老道士问完彤琳便问韩铛:“公子这脸又是谁打的?”

韩铛理直气壮的说道:“驴踢的!”顿时惹得哄堂大笑,彤夫人斥责道:“瞧瞧你翁婿二人一说是驴撕的,一说是驴蹄的,那驴还真成精了不成?”

老道士笑道:“夫人莫要见怪,果如夫人所言那驴真个成精了!

若按平日只将那驴眼蒙上他能知道个甚,可这白驴蒙上眼只要接近便能知晓,故而彤尚书蒙眼他倒不反抗,韩公子抱驴蹄子取血他便警觉了!若不是老夫算准那畜牲今日必然见血恐怕他翁婿二人就要无功而返了!”

彤夫人谢过老道,老道便取驴血冲水后和着一粒花生米大的金丹于彤耽灌下,刚将彤耽口撬开,忽然刮过一阵黑风竟将驴血连同丹药一同抢走,黑风过后却是那黑胡子老道。却听老道士说道:“怎这时候才来?”

却见黑胡子老道把脸一拉满脸横肉甚是凶恶,“原是你这个算命打卦的半仙捣的鬼,今个你无辜伤我的驴无必要给我个说法,不然这府上上下老小休想有一个活命!”

老道士笑道:“好大的口气,但看今日有没有这个能耐!”

黑胡子老道冷笑道:“郝半仙,你也太小看人了!”说罢长袍一挥霎时间天昏地暗,黑云滚滚,乌烟瘴气一片混沌,却听得黑云之中魑魅魍魉时隐时现,黑沙毒蛊迅速围来;

却见老道士却将手中拂尘对准毒瘴中一甩只听’咔嚓‘一声似有东西折了一般,顷刻云消雾散,拨云见日,黑胡子老道见法阵尚未运转业已被破,不及烟雾散去便抛出一只黑铁环;

但见那东西一出手便是一直席大的黑圈猛地向下一坠似乎何物被光圈套住,黑胡子老道急急欲要收回却纹丝不动,只听一声畅笑却见那厮的黑铁圈却套在老道士拂尘的手柄上,却听老道士笑道:

“你这厮出手太迟了,正巧老夫那头牛少了个牛鼻圈,你这只正好,你也莫要小气索性送与老夫正好!”

黑胡子老道见两件法宝连连被破怎能不恼于是祭出飞剑杀来,却见那飞剑一道红光如魔蛇狂舞扑来,但见老道士将身旁的一只黑翁踢去正中那道红光,翁一破红光顿时光华大减,却闻黑胡子老道大骂:

“郝半仙,真够阴毒竟用驴尿破我的飞剑,今日定要与你没完!”

老道士笑道:“谅你芝麻绿豆大的人物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老夫倒要看看你歪邪道人究竟还有多少法宝!”

黑胡子老道挥起铁杖要打,却见老道士手一扬三根游丝一闪,黑胡子老道知道不好但已经躲闪不及已经中针,却听老道士说道:

“歪邪道人,今日贫道也不于你为难,你且交出汤药老夫便与你解药,不然三日之内必取你狗命!”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