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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焉梦记 作者: 玉川飞雪 字数:2924 更新时间:2015-07-28 20:11:55

第三十一章 (下)

至此那厮才知这阴火厉害,稍一迟疑烧到筋骨必定毁了这副皮囊,熄了阴火才想起箭伤,只说身上精金所制铠甲业已走形却见那两支箭却毫发无损,且还散着淡淡冷光,那厮骂道:

“必是先死的老杂种事先算计好的,这老不得好死东西,咒他十世不得轮回才好!”却是一时怒气汾涌顶到箭伤疼得那厮“哎呦,哎呦……”的呻吟;

若是平日里中了甚么箭只需稍废心力便可将其炼化,如今中了此箭莫说炼化没那本事,就算是拔出也颇为费事,如此一来必损道行,想想便是气恼,几番唾骂也只得自认倒霉。

那厮忍痛将两支箭在体内折断后,拔拔缓缓几次周折才将其强行拔出体外,却说这怡尘洞主也真够狠,那厮拔出箭后,伤口筋肉却并不见愈合,反倒像是竹竿插进泥巴里从胸前望到后背整了个对穿;

那厮即不敢怒又治不得,只好将事情办妥再厚着脸皮向掌门师尊讨粒金丹医治才是道理。却说矢天星被雪猿扣在棺椁中,起初还听打斗,及至雪猿被活活烧死洞外方才听那厮一声惨叫撞出洞去;

此后许久不见动静,本想一定是敌人知难而退,或是去搬救兵,本想趁此期间早日逃去也免得深陷龙潭虎穴之中,费劲力气却不能将其推开一丝缝,这才知晓千年冰松玄机。

公孙无害在洞口眼巴巴守了整整七日洞内烈火方才熄灭,进了洞就去撬砸棺椁,折腾好一阵棺椁也不曾掉下一丝木屑;

那厮气急败坏又急又恼,恨不得立刻破棺将矢天星揪出手刃撕吃方才解恨,只是各种神通玄妙都已试罢,那厮无奈只得连人带棺一同运回云梦山。

且说相国之子韩铛,赦罪赐婚,又将前来讨巧的岳丈好是一番奚落,彤琳羞怒在家等男方派遣媒人前来约定大婚之日,足足等有数日仍不见男方有任何动静,于是再也坐不住就要寻思些歪主意;

只恨当日韩铛太不给面子竟然当中奚落自己,想起便是一肚子窝囊气,只碍于皇帝赐婚半分不容违拗,如今这小子既然接了圣旨却丝毫不见动静想必是要抗旨不遵;

如此只要到圣上面前揭发他嫌弃小女,意欲悔婚想必圣上面子挂不住必要治他的罪,如此方消我心头之恨。那厮原本就是利益熏心的货色,自以为打了如意算盘却不知打错了算盘碰一鼻子灰。

且说彤琳径直入宫参了韩当一本,说他是嫌翁讳女,因怀恨前嫌有意抗旨不遵,皇帝这回正于宫里小太监斗蛐蛐,偏巧得胜心中痛快说道:

“老尚书切莫小心眼,人家汉子不急你家姑娘倒先急了起来,诚当忍耐不住寡人便遣一媒婆上门催催便是!”

彤琳自知韩铛不好惹慌忙阻拦道:“慢、慢、慢,千万不可。”

皇帝一脸疑惑:“有何不可?”

彤琳遮遮掩掩说道:“我主有所不知,小婿牙尖嘴利且小肚鸡肠,如若知是下官背地里告他黑装定是冷嘲热讽不能相容,下官年过花甲,年迈体衰耳根子着实遭不起这般罪过,还请我主三思!”

皇帝一听不高兴了:“混账!即是寡人赐婚,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岂是市场买菜还容得他胆敢这般挑三拣四,如此置寡人脸面于何地?来人,速速将韩铛找来,寡人今日非要问问他居心何在!”

彤琳暗地高兴恨不得喧韩铛就地正法才痛快,只是碍于颜面佯装作态说道:“万万不可,我主息怒,息怒!”

不时韩铛带到,韩铛原不知何事进了金銮殿尚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及见彤琳在旁已知定是那厮暗地里偷偷前来告黑状,忍不住狠狠瞪了彤琳一眼,那彤琳自知理亏头也不敢抬。

皇帝责问道:“韩铛,为何寡人赐婚月余也不曾见动静?”

韩铛正定自若回道:

“圣上赐婚怎敢怠慢,只是宅院荒芜已久,尚且多出已经坍塌,即使如此草民也是择卜良辰,早备彩礼,繁琐应酬之事应接不暇故而耽误几日,尚且男婚女嫁本是终身大事自当谨慎仔细才是,怎可草率完事,不知圣上听何人言语竟如此性急?”

此话问得皇帝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岔开话题说道:“你岳父彤尚书闲来向我哭诉说你嫌翁讳女,有意抗旨可有此事?”

韩铛笑道:“我当何事,愿为此事。回禀圣上,此时实属彤尚书多疑,那日彤尚书以访友之名前来向草民续接断缘,奈何草民盛情相待家翁竟借如厕之时不辞而别?

起卧之间高朋满座,家翁此举实令草民难堪,不想家翁竟反咬一口径直告到金銮殿上,此事还请圣上做主明察才是!”

此话说得皇帝实在难堪回头问道:“彤尚书,可有此事?”

彤琳唯唯诺诺以作默认。韩铛继续说道:“再者家翁说草民嫌翁讳女实属污蔑,男婚女嫁自是情愿,娶得又不是翁妪何来嫌翁之说?再说讳女,草民尚未与家翁小女相见如何个讳法?”

如此问得皇帝于彤琳瞠目结舌,皇帝自觉脸上挂不住于是推卸到彤琳身上,暗自责骂彤琳无事生事空惹一场不自在,“大胆彤琳,真是个老糊涂,自此不得再进宫面圣,速速回去好生等待,莫要再惹是生非,胆敢再胡闹定给你颜色看看!”

皇帝为遮脸面赐了韩铛金马驹一对算作贺礼,心中暗骂彤琳一日定要那老东西给补回来。

韩铛回道相府思量到如此拖延也不是办法,每每思量“白绫冲喜,永无见期”便心生忌讳,欲上终南山再求指教却世俗繁琐羁绊终难脱身,另手早已差人打探矢天星下落一直杳无音信;

即使如此不如明日便差遣媒人到彤府通信捎带看看彤琳之女究竟如何,打定主意只等次日造访。

彤府得知消息只得早作准备,次日清晨韩铛便已早早到了彤府,进门便见彤琳于其夫人一同前来接待,那夫人倒是和颜悦色款款相待,唯独那彤琳心里揣着八千帐既不能发怒又不愿附会只是拉着一张老长的驴脸。

酒饱饭足韩铛自于夫人闲扯家常也算是热闹,唯独彤琳一副阴阳怪样独自喝着闷酒,韩铛也懒得招惹他自随他去便是,不时忽有一女子娓娓前来请示欲要去城西菩萨庙里祈愿;

但见身着白沙浣雪衫,头戴朝凤金霞箅,斜插一只金鹓明珠簪子,倏尔那女子一抬头竟令韩铛吃惊不小却是这般熟悉,那女子与之对视也是一惊怎是当日破庙里相救的俊男子,后曾赠他三间屋舍;

今日当是此人前来会亲无疑,想罢即是欢喜又是羞涩,慌忙双手遮扭过头来以遮羞,韩铛自是欢喜暗目中放光,原救命义女竟是彤琳之女彤耽。

彤夫人见他等郎有情、女有意也是高兴,只气得彤琳两眼瞪如铜铃,怒喝一声:“无知贱婢,还不退下!”如此虽说是三方欢喜却不知乐极生悲!

兰亭古渡,笑看十里风雨路,只道风景好去处,却忘泥泞满途,醉倒一身酒,墨洒香满腹。春潮澎湃飞孤鹜,隔滞沙洲水渚,浮烟飘渺,江潮骛,见君不见相接路。

韩铛自是高兴,正中当初意愿,也是只顾得欢喜那还曾记得当初玄冥子告诫,他二人通了信却还不曾正式嫁娶只仗着皇帝赐婚之名往来频繁,更介于当初埋城葬母时经常前来探望照顾,此番更是轻车熟路。

当日彤耽于婢女商讨留此美男子与身旁,只是当时无名无份甚是不妥,那韩铛破庙被救起之时便暗暗有投怀送抱之意,此番可算将就成全,平日里虽说无甚过格之事,毕竟每日二人耳鬓厮磨、交颈缠绵甚是亲密。

次日二人照常在后园湖心亭红纱帐中,男的薄衣轻衫坐卧在榻上,女的也自衣衫半解躺在男的身旁,头枕着男的大腿,二人彼此含情脉脉的望着;

韩铛将彤耽抱住轻吻粉颊,彤耽也双手将韩铛勾住,二人肌肤相触,身体相贴薄薄的衣衫感觉到韩铛坚实的肌肉、温存的体肤,倏尔韩铛将彤耽抱起如痴如醉不舍放手;

彤耽倏尔只觉一股热潮涌动只将身体与韩铛贴得更紧,朱唇也主动于韩铛热吻起来,却说的这二人饱食思淫欲,淫念涌动却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正当那二人天雷勾动地火之时彤耽突然问到:“君当爱妾如何?”

韩铛望着彤耽深情双眼答道:“爱之甚矣!”

彤耽依着韩铛怀中笑道:“君戏言也!可以何为誓?”

此时韩铛上衣已褪下,那白玉般肤色,健硕结实的肌肉夹杂着那厮淡淡雄性气息令那彤耽如痴如迷。

作者的话
玉川飞雪

念起则劫起,想此时退却恐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