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飞燕。

湖泊散发着冰寒之气，吐煞灵魂，催人心衰。飞燕一次次在绝壁上滑过水面，小脚丫轻轻点过，荡出一圈圈波纹，荡漾间像有宝术蕴含其中。

若是常人绝对会忽视，可白羽清晰看到，刚才那点水间。有一道光芒迅速渗入湖底，在湖底部击散冲向四周，最后又与湖泊融合，似乎从没任何宝术施展。

“好强，竟能这般自然施展，与流水结合。”白羽嘴里呢喃，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此地，可还是让他心头一惊。

或许也正是因为飞燕在此，这片湖泊才能这般安宁。

它对我应该没敌意，不然上次早就没命。白羽扑通一声跳下湖泊。尽管不是第一次尝试，但传来的一阵阵刺骨寒还是让人万念俱灭。意志不强者必会被冰寒所灭。

白羽知道，要想征服这片湖泊。除了皮肉外，还需要强大的意志支撑。稍有半途而废之念，也许就会陨落寒潭。

半小时后，白羽哆嗦爬起。双眸迷离不再有神，苍白的脸颊褪去了晕红，嘴唇鲜血麻木般自流，牙齿不自觉得上下敲打。

他现在是粹体境，而这些仅仅是开始。置于绝境而后生，对自己残忍才能更好得保护自己。

休息二十分钟后，白羽再一次跳落寒潭，每一次都让他痛不欲生，只有心头中仅剩的意念支撑。

与其静泡，不如在此过程中做点什么。既然现在是粹体境，一切都是为了打好基础。所以修炼的不都是炼肉体，炼力量么。顺水行舟，可借助流水之力。逆水行舟，却能利用阻力辅助修为。白羽悟性惊人。

起初，白羽只能在水里行走。每当踏出都举步维艰，冰冷的寒潭似乎要将他冻僵。如果不是他强大的意念，他早是一具浮尸。

三个月后，寒潭中一少年终于行动自由。就像池塘中捕鱼的渔民，仿佛湖泊将要成为他的领地。白羽一双乌黑的眼睛在水里不断瞄索，竟发现水里有动物，有水藻。是多大的生命力才能在此长存。

一条浅蓝色的小鱼也同时盯着白羽，两眼相对。那鱼像见鬼般直接乱蹿逃跑。

“小冰冰别跑。”白羽咕嘟，接着追向那条小鱼。

小蓝鱼回眸间眼里像是不断鄙视着白羽，居然叫它小冰冰。想它也是生活在这里的强大之物，居然起这名字。但它毫无办法，比他大几百倍的白羽，连飞燕都不管，它哪敢接触。应该是强大的人类少年。

“你再跑信不信我把你抓来烤了”白羽无意说到，可一说肚子竟然咕噜在响。来到这片大地，还没吃过荤呢。白羽又是一阵白眼对着水中游得飞快的小冰冰。他哪追得上，刚能抵触一点冰寒，虽说行动自如，但在水里人哪能追上鱼。

小蓝鱼听到把它抓起来烤，逃得更快了。这事关鱼命，多呆一刻随时就成为一顿美餐。它本来也就丁点大，可偏偏还是被看中。

“算了，不和你玩了。”白羽对远处的小冰冰斜眼，然后爬上了岸边。

小冰冰见状，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担。在水里自由大摆，恢复一副谁能奈何它的样子。还时不时故意撇起水花，故意在少年面前得瑟。

少年一脸困倦，竟趴在岸边睡着了，不再理会小蓝鱼。

小蓝鱼更是得瑟，大摇大摆来到少年面前，故意溅起试探少年是否装睡。然而白羽一切都看在眼里，丝毫不搭理他。

小蓝鱼在岸边左右游耍，翘起尾巴大摇大摆，直接忽视岸边的白羽。

突然它感觉自己莫名得离水，尾巴朝上，头朝下。头不断得往下钻，尾巴左右摆动，动作相当猥琐诙谐。。然而，它失望了，离湖泊竟越来越远。

“小冰冰，怎么不得瑟了。”一双乌黑的黑眼瞪着它，近在咫尺。

小蓝鱼一呆，如果能说话它肯定像女生洗澡被偷窥后大叫。

它终于发现，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白羽细小的手在水中直接抓住了小冰冰的尾翼，一把抓起。

“小冰冰，你说烧烤好还是清蒸好。”白羽眯着双眼对着小冰冰，眼里黑色的眼珠子灰溜溜的转，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处置。

小蓝鱼虽是鱼，但它都无语至极。烧烤、清蒸都是要它命，这不是纯属羞辱他吗？人类的少年都是这般邪恶吗？谁会想到白羽年纪轻轻却是这般邪恶。不过事实上，白羽前世都活了二十几年，思想可一点都不年轻。

“算了，你这么丁点，不够塞牙缝。”白羽无奈，这小冰冰实在是太小了。况且他也根本没打算吃掉它，他需要这里，他不想破坏这里，那怕一花一草一小鱼。

小蓝鱼似乎舒了口气般，身体也不再挣扎。

“算了，还是清蒸吧。”白羽一下子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