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蜘蛛
“毒蜘蛛?”听到这个回答,行哥不禁懵了。
在行哥的印象里,蜘蛛只是一种很渺小的昆虫,渺小到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只需用手轻轻的一捏,瞬间就可以夺去它的小命。
更何况,就算毒蜘蛛再毒,也经受不住野兽野蛮的冲撞啊。
看到行哥的茫然,叶捕头只有解释道。
“蜘蛛是天生的猎人,对付小的猎物,它只需要躲在密林里面,编织它的陷阱网,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对付大型的野兽,它可以静静地等待野兽冲撞累了,悄悄落到它们身上,将自己的毒素注入进去,等待野兽慢慢地麻痹而死。”
“属下受教了。”行哥恭敬地说道,其他捕快听到这个答案,也觉得是这个理。
“叶捕头,您说的那个和本案件无关啊,就请您快点找出凶手,让我们好快点回去休息吧!”阿温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了。
对阿温这样的人,这群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阿温仗着自己是城辅的小舅子,混了个小捕快。
本来在上一任城主死后,他是有希望成为捕头的,可那个新来的城主大人在上任同时带了个捕头过来,就是叶捕头,一下子碎了他的美梦。
于是他一天到晚跟捕头对着干,就想挤走他,自己当上去。
叶捕头不把他当回事,他却以为叶捕头怕了他,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要回去啊!可以啊,现在就滚,我没让你一定要在这儿。”淡淡的瞥了一眼阿温,叶捕头回过头看向了尸体。阿温就那么杵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行哥,你再摸摸你手上的线,是不是很黏。”
行哥又摸了摸那个银线,的确是这样的感觉。
“那就没差了,这是苗疆一种奇特的蚕种吐得死,丝质坚硬而且粘性很大,最近出名的南疆一个杀富济贫的杀手听说过没?”
“捕头说的是,那个蜘蛛?”作为捕快,还是要记得一些地方上的杀手名字的,于是行哥脱口而出。
“没错,就是他,这件事应该是他干的,这些人的死法很像他下的手,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人冒充的可能。你派人将这三天进出城的人记录看一下,然后各个客栈查一下。记住了,如果你确认了谁是蜘蛛,不准上去硬干,明白没?”
说完这句话,叶捕头转身,准备离开了。
“捕头,那这些尸体我们怎么办?”看到捕头要走,行哥急忙问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给我把这些尸体运走,如果出了事你们给我兜着!”捕头指了指阿温还有阿温两个狐朋狗友,“其他人不要愣着了,给我快点去下命令啊,这些人只是一些打手,蜘蛛可能还会对正主下手。”
说罢,叶捕头晃晃悠悠,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吧!”行哥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然后看了看阿温几眼,跟了叶捕头后面,走了。
诺大的树林,只剩下三个人,还有几具尸体,“温哥,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真贱,行哥也不是什么东西。”等人走了,三个人中的一个人立马说道。
“妈的,真倒霉,要搬运这些尸体,晚上睡着才有鬼呢。”另外一个人说道。
“别说了,我们搬吧。呸,妈的,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阿温吐了口吐沫,“你们还不快点搬,快点啊!”
三个人急忙把尸体搬上带来的板车上。突然,“咕咕”传来了几声夜枭的啼叫,三个人吓了一跳,搬上车的尸体,有条切断的手臂掉了下去,阿温看到这个,只有硬着头皮拾了起来。
就在他拾起来的时候,他旁边两个人就像看到鬼一样,指着他的背后,吓得他急忙往回去看了一下。
只见月光下,站着一着浑身穿着漆黑衣服的男人,宽大的衣服,宽大的袖子,除了脸,没有一块肌肤露在外面。
他的手深深的藏在袖子里,他的脸显得很是沧桑,甚至还有浓密的胡渣,头发就这么散乱的披着。
“你们也是朱大富的狗吗?”沙哑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蹦了出来。
阿温旁边两个人看到男人,再看了一眼尸体的惨状,没有犹豫,跪了下来,“我们不认识什么朱大富,我们真的不认识什么朱大富,他认识,他认识。”说罢,两个人同时指向了阿温。
男人的眼睛看向了阿温,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阿温已经很害怕了,听到两个跟班的话,心里更加害怕,抖了抖,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朱大富算什么东西,我会听他的,只是吃过几顿饭,谈不上交情。”
“哦,只是和朱大富吃过几顿饭,不错不错。”嘴上说着,袖子动了起来,只见他的手从袖子里面伸了出来。手指很是纤长,双手的食指上各套着一只青铜的戒指,中指食指上面都布满了老茧。
“啊!“一声惨叫从阿温嘴里传了出来,惊起了树林里的鸟雀。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勒的很紧,感觉到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是多么地近,他还没有当上他的捕头,他还没有娶上一直偷偷喜欢的那个女人,他还???
听到阿温的惨叫,地上跪着的两个跟班吓得立马磕起头来,嘴里“饶命饶命“不停说道。
“呵呵”男人冷笑着,准备给阿温最为致命的一击。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看到了阿温的死状。
突然,先是“叮”的一声,然后“扑通”一下,阿温掉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贪婪的呼吸着,刚刚和死亡如此接近,虽然是绑着他的手臂,但他还是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正常呼吸。
“废物,你们两个带着他先走,尸体别忘了带走。”叶捕头声音从他们后面传了过来,听到这个声音,他们仿佛听到天籁一般,看到了希望。于是两个人哆嗦着站了起来,扶住阿温,推着车子,逃难似的逃了开去。
男人舞动着袖子,准备再次出手时候,那个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看到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上,因为右脸颊一个细狭的伤痕更增添了些许的妖异。他的右手正在抓着他的细线,那细线就像被铁箍住一样,无法收回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叶捕头说,“蜘蛛,南疆人士,原名宗支竹,父母南疆本土人士。二十年前,朱大富在南疆做生意时候,看上了你的母亲,害死了你的父亲,而你们母子连夜逃回了南疆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