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只是当时已惘然
宁梦在学校的图书馆整理书籍,全然不知顾同躲在书架后面吓她,当她拿起那本书的时候顾同伸出头做着很恐怖的表情,吓她。
宁梦静静的看着他,等他闹够了,就用书拍了一下他,就走了。
顾同疼的哇哇大叫,平时的滑稽形象抖露了出来,“宁梦,你真不是小时候那个模样了,简直就是钱大侠的翻版啊!我今天帅气的头发被你搞乱了,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那我找把刀砍了你?”顾同马上就变脸了,“这可使不得啊,说我们是老乡,不可取。”“那你啰嗦。”“哈哈,宁梦,我是来工作的。”
宁梦瞪着他,他连忙得意的说:“我现在是勤工俭学,我可以和你一起在图书馆工作,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啊。”
该死的图书馆管理员明明就说收我一个现在又来一个那我工资不是要平摊了啊,可恶的顾同!宁梦在心里把他骂了很多遍。
宁梦和顾同在图书馆呆了一上午,累的要死,顾同太无聊了就讲笑话给宁梦听:
皇帝一日闲着没事干叫奴才用一个字形容他,结果奴才喊了一个字“渣”就被拖出去砍了。。。
老虎和鼹鼠同时对小白兔产生了感情,老虎每天守在小白兔家门口,不准任何动物亲近;鼹鼠却默默打了一条通往小白兔家的地道,每天早上悄悄在她床边放一颗胡萝卜。
小白兔心里明白老虎喜欢她,但她知道鼹鼠才是真爱,“喜欢是占有,爱是付出”,小白兔思前想后,最后嫁给了土豪猪。
“哈哈哈。。”顾同边说边把自己给逗笑了,宁梦无奈的看着他,悄悄的走了,结果他还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后知后觉的发现宁梦早就走了。
钱轩轩再见到钱赟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钱赟告诉她他工作很忙要回去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公司迁过来。
钱轩轩还是很不开心的,但是无可奈何。毕竟父亲是疼爱孩子的,钱赟工作忙每次都会在物质上满足她,回来了之后也经常带她去百货商场逛名牌包包和鞋子衣服,钱赟还送了一瓶香水给宁梦,是邹菊味的,他想宁梦会喜欢的。
钱轩轩从来没有要求爸爸留在她身边,这次也一样,她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都是她的爸爸给予的,她这么大了应该懂事,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别人有父母陪伴的时候,她还是会难过的。
这种感觉小时候更强烈,现在因为有宁梦和小白这些朋友就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钱赟和南笙说了一些话,就上了飞机,离开了。但他的心依然系着那个女孩。
十几年前那个女孩还是很卑微的,家庭条件也不好,似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她还是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钱赟每次和她见面都是偷偷进行的,钱赟的家人并不知道。有一次不知道是哪个爱管闲事的工人偷偷散播了老板儿子和一个工人女孩在一起的谣言,各种流言蜚语四处散开。
终于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传到了他爸爸耳朵里面。
他父亲大发雷霆,母亲更是伤心难过,虽然他们家不是很有钱但是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穷人在一起,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公司的工人。
钱赟跪在他爸爸面前:“爸爸,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让我们在一起吧。”
“你个混账不孝子,从小你就什么事情都听家里的,如今长大翅膀硬了是不是,我们家现在虽然不是很景气,但是完成这单货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本想着你可以和我的好朋友的女儿结婚,前几天我和他们都谈妥了,过段时间他们会带他们女儿亲自上门登访,你最好快点解决这件事!”
“爸,我不要,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正因为我以前的衣食住行所有的事情都听您的,我才没有自觉独立的想法和权利,我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我不会放弃她!”
“你这是要气死我!”
从那次争吵以后钱赟整天被关在家里,他郁郁寡欢,茶饭不思,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等到十几天过去了,他才见到了外面的太阳,他的父亲在书房等着他。
“那个女孩已经背叛了你,她见你许久不去找她就和别人好了,我正好就开除了她。”
“爸爸,您怎么可以这样!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爱信不信!你如果执意要那个女孩你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你生性乖巧,如今却这么顽劣,都是被我们宠的!”
钱赟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他害怕自己的爸爸说的是真的,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因为他爸爸的威胁让他对她的眷恋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顿时熄灭,别了,我最爱的人。
他试着和他爸爸的好朋友的女儿杜丽媛交往,却发现她是一个如此没有教养又高傲的女孩。
杜丽媛也不喜欢他,有一次她再也受不了自己虚伪的表演就对钱赟说:
“喂,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爸爸居然要让我和他好朋友的儿子结婚,你说说你,你除了一表人才之外有什么优点啊,连包都不帮我提,还不会说话哄我开心,要不是我爸爸说你家爸爸是他的好朋友让我和你在一起。”
“我早就甩掉你了,可是你这个木头一点都不开窍,你家也没有我家那么好,你爸爸还想让我们结婚顺便搞好你们的公司,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成天跟着我我都烦死了,真受不了你!”
“很好,就怕你不是这样想的,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再见!哦,不对,应该是不见。”
“你!”钱赟潇洒的扭头就走,杜丽媛早已恼羞成怒。
两年的时间里再也找不回那个女孩子了,他只有一张和她的合影,那个时候,是真的幸福。
不知道那个女孩过的如何,也不知道她以后又会有什么故事,如今在这里看到的这张脸竟是如此神似,让他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又有了一些波动,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记,却不曾想过又这么容易想起了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