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走出第一步
这样艰难的日子,秦阳已经熬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他想了很多,觉得这样不冷不热的确实不是个理想的办法,毕竟只是一件小事儿罢了,是不是自己看得太真?才会有这样出格的表现?
今天是周六,秦阳继上次“吃饭事件”后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章甜。
“你现在在哪儿?有空么?”秦阳用着不冷不热的声音跟她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是之前那酷酷的样子,没有把什么喜怒哀乐很明显的摆在脸上。
“我在家,有空。”也许是自己的心被电话里的这个男人伤得够透,所以现在即使听到她的声音也觉得无所谓了,只是淡淡的回复着,没有多说一个字。
“我在***咖啡厅等你,不见不散。”秦阳说完就挂,几乎没有章甜回应的几乎。
章甜望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之前拼尽全力想要跟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原本好朋友的关心现在闹得这么僵,但是对方完全没有给自己任何说话的机会,那现在把我叫过去,又算什么呢!
现在的自己,终于明白了一句简单却又不乏深刻的道理:主动意味着弱势!
秦阳现在已经在这个和章甜约定好的咖啡厅,为了等会儿节省更多的时间好好的交谈,他也顺便把咖啡都点上了,自己喝的是摩卡,给章甜的,是女生都爱喝的卡布奇诺,他想,对方至少应该不会拒绝吧!
现在的自己,已经太久没有露出过笑脸了,就是在家里和舒舒一块儿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她看不惯,所以偶尔会讲一下小笑话给自己,即使会刻意强忍住,但是有些笑话的魅力而是太大。
他想:要是没有舒舒这个知心好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许很难熬过来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阳在咖啡厅里看着挂在墙上的一面看上去有些年代感的老钟直发愣,现在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整,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这儿一个人等待了足足40分钟。
难道章甜不打算来了吗?或许是被自己这些天的冷漠吓到了吧。又或许是不好意思面对我。
秦阳就这样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无尽的徜徉着。
忽然,从他眼前飘过一个人影儿,穿着白色的短裙,着一袭长袜和高跟鞋,走起路来淑女感爆棚,他顿时惊呆了,眼神一直从下看到上,直到看到了那熟悉的头部,方知眼前的这个美人儿就是自己所熟知的章甜。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得有点晚。”章甜一口温柔的话语,着实暖透了秦阳原本冰凉的心。
秦阳赶紧整理自己的仪表,刻意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摆正了自己坐姿,改变了下之前面无表情的“僵尸脸”。
虽然在家或在公司的时候看见章甜只有满腔的愤怒和无法言说的委屈。但是现在有这么多天没有交流了,短信没有,电话更别谈,好像这一对以前非常熟悉的好朋友转眼间却成了陌生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不过现在,渐渐陌生的脸庞却又慢慢的回到了从前,这时候的秦阳才明白:一见钟情并不一定就是中的脸,还有那莫名其妙,无法言说的心里的感觉。
“没事,其实我也是刚来不久。”秦阳再一次面对着章甜的时候,他说了假话。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心儿都冒汗了。他现在说话有点结巴,因为很紧张,毕竟将近一个星期两人没有怎么说过话了。
“你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呢?”章甜的语气很平淡,这么多天,自己也已经慢慢习惯这样的说话态度,其实以前就是这样不爱说话的性格。
自从认识了秦阳后,渐渐的被他大方开朗的性格所感染,自己话多了,笑容也经常能在脸上浮现了,现在最近秦阳又无缘无故的跟自己闹脾气,心情自然也不会太好了。
“我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行吗?”这种寂静,尴尬的场面仿佛使空气都变得凝固,这漂浮在空中的微小粒子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恩,你要聊什么,我奉陪!”不知从何时起,章甜说话也有些带刺儿,那狠劲儿表现得十分明显。
秦阳突然觉得胸口很闷,怎么就短短的半个月没有深聊,她就变成这样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说话这样了?”秦阳说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哽咽,好像被一根刺卡住,想说却不能说出口。
“你在问我吗?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觉得很委屈,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对我,你觉得我心里会好过吗?”
章甜说话开始越来越激动,可能是这些天心里堆积太多的委屈了,像一湖洪水一样全都奔泻了出来。
”......”秦阳脸一沉,盯着橱窗外,无话可说。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吗?”章甜步步紧逼,没有了一点儿淑女的形象,完全是像是急于为自己洗刷冤情的被告。
她也不想,但是事实就是要把她逼成这样,委屈的感觉谁都“享受”过,就像孟婆汤,勉强喝过一碗,打死都不会再尝第二碗了。
“章甜,其实你不想来,可以跟我说的。”
秦阳望着橱窗外发了好久的呆,终于下定决心,镇定自若的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想法,秦阳就是因为在乎,就是因为不想被忽略,就是因为能提前给自己一个通知,不让自己和好友白忙活一场,所以这些天才狠下心不跟章甜说话的。
“什么?”章甜被秦阳说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自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还要我重复一次,再往我的伤口上撒盐吗?”秦阳的心很痛,这样令人绝望的话语已经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一句也没有听懂。”章甜觉得越来越委屈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秦阳一个人在稀里糊涂的抱怨着什么。
“没听懂?不跟我说其实也行,在空余时间可以把卡片悄悄的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说什么,更加不会觉得尴尬。
但是你这样一声不吭的作出决定真的令我很难受,其实我难受也就算了,还连累舒舒跟我一起忙上忙下,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那几天,我好几次都把怨气发在她的身上。
秦阳一个人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虽然他以为章甜根本就不愿意听,但是自己说出来了,心里至少会舒坦很多,说完后,秦阳目视着前方,时而两手交叉埋下了头静静的思索着。
“什么卡片,我真的一句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秦阳说了一大堆,章甜也耐心的坐在这儿听了很长的时间,她渐渐发现,周围有些可疑人的目光一直打量着自己周围,很不祥的一种预感,反正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章甜干脆懒得解释了,好累。
好像自己现在和他说话,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难道像一句话所说:只有当男女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时,才有可能完全平等?即使现在关系有点尴尬,但至少还是朋友,就算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至少也还是每天面对面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吧!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秦阳很冷静的反问道,但是这种冷静比大发雷霆来得更加恐怖。
“我不和你做这种无谓的争论了,我只知道,今天下午你跟我说的所有话,我是真的一句都没有听明白,什么忙上忙下,什么气喘吁吁,还有那什么小卡片,我一个字儿都没有听懂。”
章甜不得不激动了,把自己的委屈与无助全部宣泄了出来,自己真是弄不明白,难道他把自己约出来就为了这样无缘由的指责吗?这也太过分了一点!
“你说什么?我不是把小卡片夹在你的文件夹里了吗?你不会没有看见吧?”
秦阳听了这么多章甜的抱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惊呆了,惶恐的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后怕,他开始瑟瑟发抖,即使是在这样比较炎热的春夏季节。这样陌生而尴尬的场景谁都不想再继续持续下去。
“我可没有见到过什么小卡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章甜问心无愧的说,认识了她这么久,也知道她是一个从来不爱说谎的女孩儿,也从没有说过谎话,要不是知道她是这样一个真切的十分想令人接近的女孩儿,那么秦阳也不见得就对她如此倾心了。
现在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像一部电视剧,已经渐渐虏获了观众的心,高潮的部分谁都想看,就是受煎熬得不行。
“我的天!居然会有这种事儿发生。”秦阳十分不想相信,但是不得不信,原来这一切只是自己和舒舒在“自导自演”,而且还是一部烂片,史上最烂。绝对荣获“金扫帚”奖。
他顿时慌了慌神,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需要缓一缓,整理整理情绪的。
这样的气氛沉默了许久,秦阳才慢慢的说了句:“章甜,我......这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没有看到那张小卡片。”他觉得很尴尬。
章甜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眶红了,仔细看,有眼泪在里面不断的打转,她开始不断的抽泣,鼻子突然酸酸的,慢慢的,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用手去轻轻的擦拭着,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眼泪慢慢的滴到了她纯白的裙子上,瞬间大湿,女人的眼泪就是一颗颗亮白耀眼的珍珠,而现在,却任由这些名贵的珍珠肆意妄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这么久以来对自己的不予理睬竟然来源于一张卡片的误会,很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