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治下了早朝，便叫人宣王皇后来见他。

他脸色阴沉，随意地翻着这些奏书。

过了没多久，王皇后便进来了，见李治心情不好，连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王皇后，你蛇蝎心肠！”李治忽然一拍桌子，对王皇后喊道。

“陛……陛下……”王皇后连连后退几步，说道：“臣妾……臣妾怎么了……”

李治看着她，对她冷笑一声，说道：“王皇后，你下毒陷害媚娘，还敢若无其事地在大明宫？”

王皇后惊得一身冷汗，说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朕已经派人验过毒了，你那里面，确实有毒，而且是剧毒！”一拍桌子，拍得奏疏都掉到了地上。李治锁紧眉头，看着她。

王皇后跪了下来，说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说着，眼中饱含厌恶之色，吼道：“武媚娘，武媚娘那贱人！她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享尽荣华富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个贱人，凭什么！”

“啪！”响亮的耳光声。

王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不甘。

“这一巴掌，是朕，代替媚娘打的！”李治看着她，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武媚娘，又是武媚娘！”王皇后惊叫道，近乎精神失控，“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然为了一个嫔妃，打我这个皇后！”

“你还像皇后吗？”李治说道，“你就是一个疯女人！”

“再过几日，朕会把你的皇后之位废掉，在冷宫好好度过余生。”

王皇后瞬间崩溃，抓住李治的衣角，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李治看了看她，甩掉她的双手，说道：“朕走了。”

“陛下，陛下——”李治身后，王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太极宫。

李治的心情有些颤抖，他一向宅心仁厚，王皇后又哭又喊的，不免心生怜悯。

“陛下，陛下！臣妾不要废后这个位置，臣妾不要受所有人的欺凌，陛下，臣妾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废了臣妾……”王皇后声泪俱下，楚楚可怜，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李治停住了，但没有回头。

“陛下，陛下？”王皇后以为李治回心转意了，便连忙走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武媚娘狐媚惑主，你不能信她！”

本来还想打消废王皇后的李治一下子发怒了，说道：“王皇后，本来朕还想保留你这皇后的位置，没想到你还侮辱媚娘！简直不可饶恕！”

“陛下，陛下！”王皇后连忙抱住李治，说道：“陛下，不要，不要……不要！”

李治推开她，闭上双眼，说道：“你走……你走！”

甘露殿。

长安看向卧倒在床的武照，说道：“娘娘，陛下这次是动真格了，不论王皇后怎么哭闹，他就是不会心软呢！”

“不可能，”武照说道，“以陛下的性格，陛下定会动心，可王皇后定是辱骂污蔑了本宫，不然，陛下定不会如此气愤。”

长安笑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