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霆闭上眼睛许愿，我就悄悄从包里拿出那个方形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份漂洋过海来的礼物，我想他会喜欢的。

“礼物，打开看看吧。”

他一句话都没说，打开盒子的时候明显被惊艳到，像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样。

“陆渺，我爱你。”

他没有跟我说谢谢，只是无比认真的说了爱我，他明白我的心意，这就是最重要的。

吃完蛋糕又喝了点酒，十点半才洗了澡上床去睡觉。他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枕头问我可不可以在卧室睡，我觉得好笑，还是让他睡在我身边。

黑暗中，他缓缓靠近，从背后紧紧地抱着我。听到他轻缓悠长的呼吸声就响在耳边，心里是难得的安宁。

我转过身去，也抱紧他。两人都没有丝毫睡意，只是那样贴近对方。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他的唇缓缓印上我的，悄无声息。带着点点酒精的味道，由浅及深的探入我的唇，带着一丝霸道的意味，攻陷我的城池，一寸一寸，击垮我的城墙。

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又像是兵不血刃的冒险描摹。

我仿佛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跟随着他的脚步。脚步声清脆悦耳，坚定不移，就这样带他进入我的世界。

“可以吗？”

他问。

我已经不记得黑暗中我是怎样点头颔首默许一切，皮肤下滚烫的血液沸腾。手指贴上他的背，抚摸着他肌肉的纹理，紧张又兴奋。

他的唇离开，又贴上。每一次呼吸都泛起重重的涟漪。

指尖划过我的脸，眼睛，鼻尖，脖颈，胸前。

划过我的小腹，时刻带着灼热的温度。

“可以吗？”

他又问。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手臂勾紧他的后脑，看准了他的唇，就那样吻下去。他也像是终于得到了我的肯定，不再犹豫。

“如果痛，就咬我。”

撕裂的痛楚传入大脑，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我紧紧抱着他。每一刻都是痛苦和煎熬。

他也不动，我也不动。仿佛是一个世纪般漫长，痛苦才一丝一丝缓减下去。

过了那个时候，已经不痛了。我紧紧抱着他，快感像凉风经过夏天的湖面再吹到脸上，吹得发丝拂过脸庞，皮肤痒痒，心也痒痒。

那是他带我经历的又一个巅峰。

最后那一瞬如洪潮泄去，我只想告诉他，我爱他。

我非常非常爱他。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张霆还在睡，我的睡衣被他压在身下睡得不亦乐乎，他的背心掉在地上，我就随便拿了他的睡衣穿上，去为他准备早餐。昨天之后，我想我再也不能说服自己离开他，我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冰箱里的牛奶放进微波炉里热了，还有昨天在面包店买的面包，煎过的鸡蛋和热狗，还有洗好的苹果。弄好之后就上楼去叫他起床。

我突然恶作剧的劲头来了，挑了根头发伸进他的耳朵，他闭着眼睛使劲用手揉，笑得我快要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他却突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是没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