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十四层
亡者塔的威压并没有见我元气耗尽后而有丝毫的停滞,而且以摧枯拉朽之势想我袭来。
不得不说,在阶级上修炼真的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雄浑的元气从菱晶中流出,荡漾在我的四肢百骸。
大约两个时辰后感觉到元气恢复,我马上站起来,迎着这威压,继续向前,不知道这次能到第几层。
“你觉得他能上几层?”剑宗斜着脑袋问道,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一不小心就有什么东西错过一样。
“此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测!”雪老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当年的杨潇,也不过如此吧!”
一口气我踏上了二十一层,身体周围的元气罩慢慢的稀薄,踏上二十三层,元气罩支撑不住,若隐若现,蓝光暗淡,就像将死之人,还残存一口气在气管中。
“还能上去吗?”剑宗问雪老。
我当着他们的面跨入了那层断绝阶与阶之间的屏障。
“砰砰!” 随着我的跨入,那层屏障顿时剧烈的震动起来,剧烈的爆炸之声传出,紧接着,强猛的挤压之力由四面八方涌来,想要将我给射出去。
“草!”
面对着威压屏障的挤压,我眼神也是微凝,嘴角微微抽动着,旋即一声冷哼,退后的脚再度踏上上层,然后便是在雪老还有剑宗那震撼的视线下。
以一种龟速但却如山般稳健的速度,缓缓的进入了那威压屏障之中。
“嗤!”
随着我一步步的跨入,那威压屏障像是抽搐了似的,荡起一层层的涟漪,到得后来,涟漪越来越剧烈,而我的身形,则是在这种涟漪波动下,缓缓的消失。
“二十四层……” 望着我那缓缓消失的背影,雪老五剑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哈哈,我的基业有救了!”雪老看见我拖着枯竭的躯体继续往上闯,不禁老眼一红,眼角泛起阵阵泪花。
剑宗那威严的老脸上,也是涌上了一抹难以遏制的震撼之色,他有些失神的望着我清瘦的背影,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
许久后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小子,真是妖孽……”
一直以来,他都是认为我虽然有些本事,但却不足以超越天赋极高的皇族天才,不过这种想法,在她在亲眼看见我顺利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二十四层后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消散。
并不是二十四层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而且意志,我的意志使他不得不正视我。
而到得现在,他方才明白,雪老所做出的选择,的确是有着他的道理,我的确有些本事!
“这个小家伙,果然有些过人之处!”在现实面前,不论剑宗多么的怀疑雪老的选择,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让他有些吃惊的事实片刻后,不由得向雪老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师兄,这可是潜力股啊!要不给我算了。”剑宗向雪老竖起大拇指的同时,眼中流露出爱才目光。
“滚!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唯独他,”雪老指了指正在向前迈进的我:“不可能。”
“我的基业都压在他的身上了。”
我正以一种极端缓慢的速度,如老牛拉车一般,缓缓的迈动着步伐,我的步伐声极为沉重,那种感觉,就仿佛在自己的身体上,扛着山岳一般。
每一部的跨出,我的身体内,便是会传出一种细微的嘎吱声响,汗水如洪水般的倾泻而下,将我的衣衫,尽数打湿。
这种重压让得人极度的难受,但我却并非娇生惯养之人,在我的骨子中,同样拥有着坚毅执拗。
“已经到极限了吗?”眼前有无数的星星在围着我。
“嘭!”我突然单膝重重的跪了下来,双掌按着地面,支撑着身体,嘴中的喘息声,如发动机一般不停顿。
知道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明明知道前面的风景好,可是,有一道屏障阻断前进的路。并且那阻碍还是无形的。
汗水汇聚成水线,源源不断的从我的脸庞上倾泻而下,张了张异常干燥而又苦涩的嘴巴,然后咬着牙,顶着那种可怕的威压,咬咬牙,缓缓的起身,然后再度一步跨出。
“嘭!”
随着我这一步的跨出,身体立刻便是往下塌陷了一些。膝盖弯曲着,不住的颤抖,我尽量的撑住重似山岳的身体,尽量不让我跪下去。
随着这一步的败北,我的元气也宣告枯竭,而我没有了元气的支撑,要顶住铺天盖地的威压,就要靠躯体,依靠躯体的强横程度,才能不被挤出。
对于躯体的修炼,雪老一直强调,躯体与元气同步一直是我修炼的主打调。
上次为了学习幻影幽灵步,在巨石阵里,巨石总是光顾我,身体早已被砸得麻木,自然身体比起神兽的躯体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撤了元气后,压力洪水般向我涌来,虽然我能勉强的撑着不被震飞。血珠被威压从毛孔中压出,不一会儿就流满全身。整一个血人。
“师弟,这,不会出什么意外吧!”雪老看见我满身血迹后,焦急的对着剑宗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些年来,还没有谁这么不要命过,”剑宗小声的说着,眼神一直关注着即将暴走的雪老:“不过,他的旦用肉体强横抵御,还没有被震飞的迹象。”
“那就证明,他没有危险!”剑宗看见雪老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顿时就不舒服了,最后的那句话是他大声的喊出来的。
“好我信你,如果等下雪铭出了什么问题,你的亡者塔明天就消失。”雪老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有些过激,尽量的压住自己暴走的焦急。
“哼!”剑宗见到雪老服软了,当然就心安理得的反击一下:“如果我的亡者塔没有了,肉痛的,不知道是谁!”
雪老听后,黑线布满自己的老脸,也不敢说什么了,剑宗说得对。这就是他的把柄,也许就只有我才能解决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