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上转黄鹂
话说端已将那黄鹂鸟带到家中后,发现黄鹂身上多处创伤,胸口处还有血不断的侵出。一向细心的端已为它清理了伤口,等待好转。黄鹂也渐渐有了生机。
公子,周贵家的上吊自杀了…”急急忙忙跑进来的是端已唯一的伙计念忠,人如其名,念忠愣头愣脑的,看上去十分老实。
听到这里,端已立马起生向周家跑去,进入屋中,发现早已聚集数十街坊。
“官府的人来过了吗?”端已问道。
做米面生意的胡老头说道:“来过了,周婶是自杀身亡啊!周贵这个老赌棍,把周婶这几年卖蜡烛的钱都偷了,人也不见了,周婶伤心之余写下绝笔书然后,就…就这样了!哎!”
端已听罢,拨开人群走上前去。只见尸体悬挂在离墙二尺的距离,舌头向外伸出,脸色惨白,很是恐怖。
“不是自杀,是他杀!”随着端已的声音,沸腾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由于街坊都知道端已公子才识过人,便都暗暗揣测,最终决定和端已一起,走向官府……
(官府)
“肃静!”县令大喝一声“草民端已,周家妇人自杀是已经由本府仵作亲自断决,死者舌头外露,面色浮肿,眼睑出血都是上吊死亡的证况。你如今草草申诉她为他杀,可有依据?”
“被人勒死再制造自杀假象亦会出现如此状况。草民以为,断案是对死者的救赎是对百姓的交待,断不可如此轻率!”
“本官一心为民,但是此案的确过于简单,若你说此案不妥,总得讲出个所以来。不然每件案子只要有人不赞同就重新审理,那恐怕天下处处都是无头案了!”
端已慢慢起身“没有证据,但是有疑点,大人且听一听。第一,我刚刚去看死者尸体,悬挂处离墙壁咫尺而已,若是自杀,难受之余腿脚自会挣扎,但是墙壁上并没有任何痕迹。其二,我观察到她的手掌有勒痕,明显是凶手勒住她脖子时她用手拉扯绳索所致。并且,若是自杀,勒痕应该在下巴骨而不是脖子中部。最重要的是,草民刚刚来此,一无所有,只得勉强靠卖字画维持房屋租赁金,周婶看我会写字,便有几次让我替她给娘家写信,作为回报送我蜡烛以便夜间作画。所以我知道,周婶她不会写什么绝命书!这一定是他杀!县令大人一定要解死者冤屈啊!”
“请县令大人解死者冤屈!请县令大人解死者冤屈……!”街坊们也一齐呼喊着。
“好,这的确算疑点。来人,马上去检验,若情况属实,马上重新立案审查!务必给大家一个交待!退堂!”
………
“少爷,真没有想到,周贵这人竟这般毒辣!”念忠忿忿道“话说回来,少爷怎么知道凶手就是周婶丈夫呢?”
“这就得怪他自己不仅狠,还愚不可及。周婶知道丈夫好赌,肯定会把钱放在他拿不到的地方,他这几年都没有偷到,为何现在偷到了呢?那只是他现在狠下心杀了人抢到了罢。况且作为周婶的丈夫,就算偷走钱,妻子自杀去世也不至于毫无音讯,他肯定是早知道周婶死亡。县令审问他时,他的手足无措也让他露出了马脚。”端已一边逗着小黄鹂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少爷,幸好有你替周婶道出冤屈,不然这么好的人,也就枉死了!”
端已沉下脸:“有什么区别呢?这难道不算枉死吗?”
“额………对了,经这事后公子可算是名声大噪呢!城南卫家是全城最显赫的茶商,祖上曾还官至丞相!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卫家老爷明晚宴请公子,听说有婚配之意…”
“好了好了,要去给小东西喂食了…”说罢,提着鸟笼,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