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危机永远都不会过去，只要还活着，比如现在。月光照耀着白玉砚煞白的面孔， 是什么东西？”

芦花鸡承受不住巨大的灵力，刚刚不过是昙花一现，如今倒在地上了无生息。可是，数以百计的虫子，不，大概是更多，多到根本看不见天际，它们密密麻麻包围住他们。

“这是跳蚤，山下家禽牲畜身上常有的一种小虫。”

“小？”白玉砚看着眼前个个身形巨大，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一堆虫子，“而且一只鸡身上的虫子也太多了吧。”

雪渊手握苍穹之镜，背面的天穹石幽幽流转着墨绿色光泽。她从来没有见过天穹之镜，却莫名觉得熟悉，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凌曦是那种感觉，未曾相见却似曾相识。“天穹石的效力时间有限，只要抵挡得了这一阵子就好。”

凌曦催动灵力，淡蓝色灵力包围住他们三人。所有的虫子遇见亮光反而更加集中地扑了过来，严严实实遮盖住了他们视线。跳蚤并不像蝎子，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横冲直撞地想要挤进这护盾里面。所幸苍穹之镜的效力并不持久，不过多时陆陆续续都变成了正常的体型。

苍穹石已经变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安静躺在天穹之镜的背后。朴实无华，与寻常的石头并无两异。

“想不到，天穹之镜真的存在。”凌曦感叹道，“我映华剑派的藏经阁中有各类记载神器的卷轴。均记载苍穹之镜已经消失在这世间，无迹可寻。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也算是一番奇遇。”

白玉砚随意地翻过镜子，“你要是喜欢，送你好了。”

“不妥！”雪渊与凌曦同时说道。对视一眼，雪渊不躲不必，坦坦然看向他，双眼写满了不赞成。

“这种人间至宝，实在不是在下能够承受得起的。”

白玉砚将镜子收回怀里，耸耸肩。“你若是不想要，我也不勉强。”

“好了，耽误了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雪渊看了看天色，对着凌曦说道：“这一路承蒙道长照拂，道长的恩情我跟小白铭记在心。只是有要事在身，只能在此匆匆作别。道长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凌曦略有诧异，不过还是做了别。雪渊与白玉砚去了相反的方向，凌曦回平关的客栈。

一进城，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整个城内静悄悄，没有一丁点声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灯光。从城门口到客栈几乎走过了半个城，却没有听到一声犬吠，也没有遇见打更的人。客栈高悬的灯笼里蜡烛并没有被点亮，门只是虚掩，轻轻一推，就开了。警惕的握紧手上的剑，锐利的眼睛注意周遭的变化。忽然，一个人影在暗处一闪而过。凌曦抽出剑，脚下腾空直冲那团人影而去。

“师兄！是我！。”是戚术。他站在一团黑暗之中，疾步走向凌曦，“平关出大事了，幸好师兄你回来了，现在我们快去城西。”

“发生什么事情了？”凌曦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有大事发生，只是想不透究竟是什么让平关一夜之间变得这么荒凉。

戚术满眼都是焦急的神色，将手搭在凌曦肩膀上，略有恳求的神色说道：“人命关天，师兄可否带我御剑？”

“好，发生了什么路上再说。”

白玉砚跟着雪渊走出树林，一直到连雪渊都感受不到凌曦的灵力了，才停下来。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凌曦道长又不会抓我们回去。”

“平关城发生瘟疫，如今已经是一座死城，这样一个是非之地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否则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身去找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