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冷眼看着他，目光中竟是嘲讽。“觉得恶心么？慕东离。”顾萧嗤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明明是同岁的年纪却要比东离高出许多。他俯视着他，像一个王者俯视着慕东离。

“恶心？你还不够格。”东离很少这样咄咄逼人，顾萧真是变了！真是疯魔了！他只是想要跟顾萧好好解释一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呵，他倒是废了些心机。

顾萧甩开手，厌烦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东离颓废的靠在墙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嘲了一声，也离去了。

可惜顾羽只是个小孩子，对于顾萧与东离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懂，再者东离也是瞒着顾羽，所以顾羽并没有受两人的影响。

“哥哥，抱。”顾羽仰望着顾萧，大眼睛水灵灵的，看起来非常的可爱。但是顾萧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抱她。

小孩子，不懂得尴尬这件事情。面对这种情况，她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眶微微有点红，又要哭了。

顾萧简直无语了，这个这么爱哭鼻子的妹妹真的是他的亲生妹妹么！无奈，只好抱起顾羽。

其实他明白，不该把一件事的情绪带到另一件事情中来，可是他看到顾羽总是忍不住想要把情绪牵扯到顾羽身上。

“哥哥……”顾羽糯糯的声音在顾萧耳边响起，顾萧回过神来。“嗯？”温润如玉的声音甚为好听。

“哥哥你唱歌给顾宝听好不好？”顾羽满脸的兴奋。哥哥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啊，好想听他唱歌啊。

顾萧好笑的卷起唇角，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宠溺道:“想听什么。”

“数鸭子。”

“……”

东离已经刷了无数遍牙，可是嘴里还是有他的味道。该死！怎么让他钻了空子！东离有些懊恼的捶墙，吓了慕妈妈一跳。

“怎么了？”慕妈妈颤巍巍的问他。“没。”东离冲着慕妈妈牵强的笑着。

慕妈妈好歹也是东离的母亲，要说他没事，打死她都不信！“儿子，那顾萧有些不对头。”慕妈妈说着心里的想法，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的反应，果然是有事。

“妈，有些事你别管。”东离蹙眉低声说道，有些事情，他去解决就好，不需要他的母亲还有顾羽出面。他也不想看到他们受伤害。

十二月已经快要过去了，天气也越来越冷，这是十二月啊。东离冲着空气里呵了一口气那口气在空中飘散飘散。

新的一年就要来了，很快就要来了。而未知的伤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若是来早一分怕是会不痛，而晚来一分却也是会更加疼痛。

东离轻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在这一年的最后才肯冒出头来，可是这些事情迟早都得解决吧。

“东离哥哥。”顾羽扯了扯东离的衣角，一阵风吹过，顾羽打了个冷颤。东离抱起顾羽，一脸无可奈何。对这个人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变为妥协，好像所有的事都可以将就，唯独她将就不得。

顾羽已经靠在东离的锁骨处睡着了，东离勾了勾唇角，帮顾羽把帽子戴上，有你的十二月啊，有你的日子啊，总是过得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