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林灵疯也似得推开苏青，大叫着辩驳。

“就算你没有，林楠也有！你们林氏兄妹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年陪嫁的贵族，哪一个不是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只有你们林氏，步步高升，安享富贵！”苏青越说越怒，却只能按耐，林灵早已泣不成声，跌坐在台阶上。

苏青与林灵自幼相识，知她生性软弱，却贪图荣华，强装手段高明，实则成事不足。

当年大乱，她虽参与，却也不过是手中棋子，任人摆布。

“我没做过，我没做过！我是一朝贵妃，将来的太后，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林灵忽地从地上窜起。

“呵，不要再心存幻想了。”苏青冷笑，林灵愕然看向她，就如同看向鬼魅。

“你以为你当年做的事，别人就查不到？别人查得到，薛凝也同样查得到！”苏青喝到，林灵身子一颤，复又倒了下去。

“万安儿是怎么死的？如若万安儿真的只是想要求得万太后的原谅，也必走不到死这一步！那又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桩桩件件条条大罪，你以为，你逃的过？”苏青走上前来，直逼林灵。

“不，没有，我没有！”林灵的心防已然崩溃。

“对，不是你做的，都是林楠做的。你听，听见外头集结禁军的号声了么？那是去抓林楠的，你们林家走到头了！”

外头分明没有声音，林灵却紧紧捂着耳朵，吓得将头缩在两腿中间。

苏青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冷然扔下一叠纸，几封信件。

“这是林楠的罪证，该怎么做我想你心中有数。不要妄想毁掉，这东西，我还有好几封。”苏青凑到她耳旁，轻声笑道。

这一场仗，终究是苏青赢了……

第二日，早朝。

一切翻天覆地地变化都从这里开始，从林灵进殿这一刻开始。

“爱妃，这是朝堂，不容放肆！”坚帝微怒。

林灵一身缟素，长发披散，未施粉黛，显得苍白而脆弱。

她忽然伏地跪下，手上承着薄薄一叠纸，而这叠纸却关乎着一群人的身家性命。

“陛下，罪女有奏！”林灵朗声道。

殿上官员无不震惊，坚帝的手紧按龙椅，骨节泛白。

“林楠有罪！其罪一，砌词诬陷，覆灭南楚！其罪二，挟持皇子，逼死国母！其罪三，勾结外族，欲灭大梁！三条大罪，桩桩件件，请陛下明辨！”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住嘴！住嘴！退朝！退朝！”坚帝大叫。

“请陛下治罪林楠，还南楚一个公道！”萧璟连忙跪下请命，说是请，不如说是逼。

“请陛下还先后清白，重立太子！”内阁老也跪下了。

随后殿上跪下了一大排，口口声声请命治罪。

“放肆！放肆！”坚帝气急，却也无可奈何，“传我今！罪人林楠以下犯上，诛九族！”

诛九族三字一出，林灵便瘫软倒下，浑身颤抖。

“还请陛下，复立太子！”殿中不知是谁高声喊到，殿上众臣不禁齐声高喊。

坚帝脚下一软，瘫坐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