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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焉梦记 作者: 玉川飞雪 字数:2854 更新时间:2015-07-04 18:33:56

第二十回 续

等赵掌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辰时,虽然他伤得不算很重,但人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

“哎呦,我腰好疼啊!”

“爹,你先躺着,别动!”香儿见赵掌柜醒来赶紧扶着他。

“图谱,图谱真么样了?”

“一峰说,图谱毁了,天灯也不见了。爹,你也莫要责怪他,毕竟他已经尽力了!”香儿说到这羞得脸上火辣辣般。

“哦,谁说不是呢!这不怪他,天灯即灭,一切皆是定数。”赵掌柜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香儿,密室立刻有其他生人?”

香儿想了一会“有两个生人,不知道爹爹问这个干什么?”

“可有个个子挺高的,长得英勇俊秀青年?他怎么样了?”

“他伤的挺重的,不过爹爹放心,一峰哥哥在照顾他。”

赵掌柜这就要起身“我去找那小子,我有要事要见他。”

香儿急忙将制止“爹,他还没有痊愈,况且你现在行动不便,纵然有什么急事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再说您是长辈,一会我去告诉他爹爹想见他,让他恢复好了再来见你也不迟!”

“如此最好!”

……

“喂,你怎么样啊?”萧一峰在外边倚着柱子挨了一夜早上也就早早醒来。

那哥们慢慢起来后“不碍事!”

“昨天伤成那样怎还不碍事?不行别逞强!我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躺下休息才是!”

那哥们下床就要向外走:“不用了,我还有事!”

“你这人真是狗肉不上桌怎这般不知好歹,怎说昨日也是九死一生的交情,莫不是自认尊贵便是嫌弃我这白屋寒酸不成?倒不是看你昨日相助谁愿管你这大尾巴狼来!”

这番话便说的矢天星脸红道脖根,知是自己无理也不敢再言语只好重新躺下。此时赵香儿已经差人送药来。“萧公子这些便是消肿止痛的药,小姐多送了两幅吩咐你也用些,这对通筋活血也有妙用!”

萧一峰接过药说道:“我已知道,代我谢谢你家小姐!”那下人退下自个回去复命去了。萧一峰帮矢天星在背上敷过药后自个也免起衣袖来,只见半个臂膀已经肿成了紫红色;

萧一峰强忍着痛敷过药后见矢天星已经安然睡去,自个悄悄关了屋门走出来,恰逢赵香儿从前院走来,本要询问些长短却被萧一峰止住,二人一同到前院来。

“萧师兄,你伤的怎么样?听下人回来说你昨夜在屋外挨了一夜又作何道理?你好大一尊佛爷,若大的一座回春堂且容不得萧师兄一席之地来着!”

萧一峰笑道:“莫要奚落与我,只说当年有个和尚风雪夜前来一家门前投诉,敲开门后知那家只有一个寡妇,终是冻死在门外也不曾进屋半步……”

赵香儿笑骂:“八成是糊涂的和尚,愚昧的蠢妇罢了!”

“怎是什么人到你的嘴里可都是不成器的货色来?”

赵香儿轻步走到药圃边,漫不经心的摘下一嘟噜地黄花拈在手里,“你且只知道世间外在的功德,又怎明了其内在的功德!”

“哦?内在的功德又是什么?”

赵香儿拈花笑道:“殊不知什么所谓的贞洁名誉、功名利禄却都是些外在的堂皇,少有些正经的勾当,倒是卖弄权术、买官结党,门外倒是些贞洁烈女,殊不知门内可都是些什么肮脏的行径!

需是用些头衔、虚假的门径糊弄人打发那些闹事的罢了,合着该是权势的代代霸道,愈是清贫的辈辈穷苦,正所谓根正苗红便是这般的解说。”

此番话萧一峰倒是不愿听了,“姐姐所言差矣!所谓狂夫多贤士,众贱有君子。天下人之多挥汗即雨,遮袖成云岂能一棒打死一片?亘古至今先贤比比皆是,岂都是些虚伪贪淫之徒?”

“哀哉!萧师兄可谓是一身正气,只怕来日为那些土偶朽木白白牺牲身家性命。可曾知‘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但凡圣贤名噪天下的必是昏庸糜烂之风盛行,但凡正义成为天下的号召必是奸邪当道之时,‘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凡事相衬相成,香总得是由臭来衬托,贤必定是由佞来衬托,萧师兄可倒是满堂的硝石、没芯的灯,来日不定便宜了哪个油头老小子!”

日渐西沉,晚风习习,几阵归巢的雀啼映着天边的红云颇显几分幽雅,矢天星此时才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看看自己的伤势已减了几分痛意,萧一峰见他起来于是慌忙有给他敷了一次药方才一同到膳房吃饭;

由于矢天星刚愈索性都吃了一些清淡的素汤,矢天星看那毛小子忙前忙后也颇觉的过意不去连连道谢,萧一峰只是一笑代之,彼此无意之间两人颇觉投缘,先前白挨的一掌萧一峰早已抛之脑后。

饭后已是夜幕初降时分,三人一行到赵掌柜的书房。

矢天星问道:“见过世伯,不知世伯找我有何事相商?”

“只因图谱关系重大,故而请世侄前来……”

萧一峰不等赵掌柜说罢抢先说道:“赵掌柜,我保护图谱不力,自知罪孽深重难逃责罚还请掌柜的……”

“我已经知道,你不需多言。昔日玄空道长曾占卦早日预知。图谱被毁实虽然可惜,但不曾落于妖孽手中已算是万幸,此怨不得二位,老夫想问这位少侠可曾是回春堂下的?”

“正是!”

“少侠为何会知道我永和堂的密室?”

矢天星叹息说道:

“说来话长,十八年前家父玄冥子冥冥之中受奸人算计失手错杀无辜,故而惨遭天怒,终生自禁终南山,我为家父含冤昭雪故而暗中一直追踪邪菩萨,不想他潜入密室欲盗神书,是发紧急未及通报,冒昧之处还请堂主见谅!”

赵掌柜闻言笑道:“哪里哪里,我们医学一脉相承、天下一家。每年都要举行三皇祖师会,研琢经脉药理评比医术,你们回春堂年年必得魁首,着实令人羡慕。

昨日又蒙少侠相助!救命之恩自当铭记于心,只是一时仓促也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堂主过谦了,鄙人姓矢,名天星!”

萧一峰一愣:“矢天星?”

“一峰,你怎了?”

“哦,无妨,如此姓氏故而感觉稀奇罢了!”

“师哥,你可曾想起什么来着?”赵香儿见萧一峰这样以为旧伤未愈未免有点担心。

“姐姐可曾觉得这名字好熟悉!那日韩大哥所说要寻他结义兄弟的人可曾便是矢什么星什么来着?”经萧一峰这么一点赵香儿也似曾想起这码事来,只是一时间也想不齐那三个字来。

“赵掌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退了!”矢天星火急火燎的要走,赵掌柜见留不住“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只是今日太晚,明日上路也不迟!”

“哎呦!我的哥,你走路怎么不长眼啊!”萧一峰被绊住摔了一跤,怀里怀里好像有什东西掉出来了。矢天星慌忙过来要扶萧一峰,未曾扶起刚刚萧一峰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厮如触电般扯住萧一峰“你这块玉玦是哪来的?快说……”

“怎么?偷的行了吧!”萧一峰没趣的推开矢天星。

矢天星顿时已是脸色铁青,人也是记旧仇的,纵然是平日里二人颇觉投缘到了恼怒也是忘不得旧怨,萧一峰更恼他话里带刺,分明是污蔑自己是偷鸡摸狗的行径,故而一脸蔑笑却不动怒的鄙视矢天星;

矢天星见萧一峰这般神情更是火上浇油挥拳便朝萧一峰脸上揍去,这一拳下去便是鼻青脸肿,鲜血顺着鼻腔淌下来,滴在地上溅出数点血滴子。

萧一峰原本净白而冷傲的脸却更显得狼狈不堪,见那厮得寸进尺又挥拳过来,萧一峰岂肯饶他飞起一脚将那厮踢了出去,矢天星正在怒头上却是大意不曾防备被人一脚踢出百步之外,如此可是气的矢天星双眼冒火。

“小子,竟如此可气,今个不讨个说法休想活着出去!”

“好大的口气,今个奉陪到底!”言罢见对方已经将玄铁葫芦祭起,随之一声“疾!”一道青光窜出,宛若流星赶月咄咄逼人,萧一峰拔剑骂道:

“悔不该救这条冻僵的蛇,早知他醒来要咬人还不如任他死在乱石之中!”

“休要多言,一码归一码。你且死罢,大不了我也自裁便是,也好谢你救命之恩!接招吧!”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