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在乎
“回禀上仙，相安无事。”那弟子回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霓雪道。
“水掌门，可否带我们去绿晚的房间？”轩辕无尘问道。“有些事我们想要当面问问她。”
水清浅看着轩辕无尘，犹豫一下“好”说罢，便起身而去。
行至绿晚房前，从四方涌出十余人，齐齐拜在南宫绝面前“属下拜见妖少。”
南宫绝看了面前的人，淡淡答道“嗯，起来说话。”
十余人起身“谢妖少。”
“情况如何？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南宫绝问道。
“回妖少，一切正常。”带头的人恭敬回道。
“你们先退下。”南宫绝道。话音刚落，那些人便立即消失。
南宫绝对一旁的水清浅道“事出紧急，未经掌门同意就在山内安排人手，还望掌门见谅。”
“无事，妖少也是一片好心。”说罢，水清浅走上前，推开门。示意四人进去。四人皆走进屋内。
房内竟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白日里接引四人的弟子慌忙赶来，匆匆行礼便起身“掌门，上仙，妖少，弟子有要事要报”
“何事”？水清浅皱眉问道。四人也注视着这边。
“刚刚蓬莱，玉浊同时来报，掌门首徒黄陌，橙羽失踪。”
“如此看来，这六人便是魔界的奸细了，幸亏无尘上仙赶在之前找到线索，才避免了更大的祸患。”水清浅眼含感激，深深鞠躬。
“水掌门莫要多礼，”轩辕无尘扶起她，刚要皆是一切都是倾苒的功劳，又想起南宫绝在场，只好说了一句“这是无尘应该做的。”
“那如今，是不是应该找到那三位掌门的下落？”霓雪问道。
“不必了”南宫绝说“找不到了。”
“没错，魔界抓走他们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既然如此，魔界就不可能留活口。从这个角度来看，魔界的计划已经成功。”
“没错，要我说来现在应该去雾岚山。”水清浅说道。
“雾岚山？”霓雪不解“为何？”
“找到那个九尾狐，趁早让她消失，以免为祸六界。”
“不可”轩辕无尘和南宫绝同时出声道。
霓雪和水清浅一脸疑色看向二人，长霁低头皱眉，暗道“难道无尘？不，不可以。”
“那九尾狐名为倾苒，天性善良，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不会让你们动她的。”南宫绝解释说。
“玄天上神既然已经留了她的性命，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何况既然妖少也说了她本性善良，我们更应该广结善缘。”轩辕无尘说道。
水清浅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了，随你们吧，只是到了不得不动手那天，你们可不要再心软。”
轩辕无尘与南宫绝点头。“如果无事，我们先告退了。”
“好。”水清浅道
四人行至山前，轩辕无尘念着倾苒便提出先行一步。
“且慢。”南宫绝上前阻拦。“上仙可有见过倾苒？”
轩辕无尘心中震惊，却只是道“没有。”
“那你为何会帮她？”南宫绝继续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轩辕无尘答道。“若无他事，在下告退，妖少保重。”
“就算是天上地下，黄泉碧落，我也定会找到她。”南宫绝说道。
轩辕无尘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乗云而行。
南宫绝满目狐疑，却也向雾岚山而去。
“兄长。”霓雪叫到“近日无尘有些奇怪。”
长霁微笑道“的确奇怪，抽空你去终南山看看便知。今日，先跟我回哀牢山。”
只有面对轩辕无尘和霓雪，长霁才可轻松地笑着。
终南山上，月色如水。
轩辕无尘见倾苒屋中灯已经熄灭便走向自己的寝殿。
几日的劳累让他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忽然，他却陷入一个梦境中。
梦里是倾苒倒在自己怀里时的怜悯，是初见倾苒时的震惊，是尝着梨花糕时的满足，是她发丝划过他脖颈时的心跳...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
到最后一切画面消散，黑暗中，只有长霁那句话久久盘旋：
“仙妖禁断，不死不休。”
轩辕无尘眉头禁闭，忽地睁开双眼。天已大亮。
轩辕无尘起身，皱眉拭去额间的汗。洗簌完毕便向倾苒房中走去。
倾苒屋子的门已经打开，轩辕无尘笑笑走了进去，却放轻了脚步。
倾苒坐在镜前，细细梳着秀发。似水站在她身后看着，二人嘴角含笑，皆是静默。
似水先发现了轩辕无尘，忙转身道“无尘上仙。”
“嗯”轩辕无尘笑着答道。
听见轩辕无尘的声音，倾苒猛然回头，看见轩辕无尘含笑看着她，微微一笑。
似水见两人如此，亦是微笑。“主子，无尘上仙。我还有事，先下去了。有事叫我。”
“好。”轩辕无尘道。
“如何？解决了么？”倾苒急切问道。
“倾苒果真聪明，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
“算是？”倾苒不解。
“你过来坐，我慢慢和你说。”轩辕无尘指一指一旁的桌子。随后坐在椅子上。
倾苒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轩辕无尘笑言“怎么，几日不见，倾苒是想我了么？”
倾苒脸红“无尘，你怎么，诶，还是说说那边的情况吧。”
“好啦，不逗你。”轩辕无尘正色将之前的事全部告诉给了倾苒。
当他说到魔性的事时，倾苒又是满目愧疚。
轩辕无尘见她这样，心里微微不舍“你不必愧疚，有我在，不会让你体内魔性爆发的。”
倾苒愣住，心中尽是暖意。笑道“多谢。”
轩辕无尘亦是浅笑“所以，你就留在终南山吧。”
倾苒低头“好。”
轩辕无尘眼中尽是喜色。
他没有告诉倾苒南宫绝的话，或许他还是有私心吧。
什么仙妖禁断，不死不休。
若他真是爱了，又在乎什么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