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血泪声声醉,别子长眠夜不归。(四)
“王爷。”突然之间,一个身穿太监衣裳的人闯进月芙寝宫,眼见那人是夏侯祁安,月芙丝毫不惊讶,像是早已料到他会来一般。
“月芙,如今宫中情况如何?”夏侯祁安马上问起月芙。
“今日,君王去上早朝了,只是..”月芙若有所思地说着
“只是什么?”而一旁的夏侯祁安更是急促不安。
“相国大人向他请求赦免王爷和袁俊时,他不动声色,许久后只用一句‘退朝’搪塞了相国大人。”
“我听青繁说是中蛊之说?”
“本来我只是揣测,经今日朝堂一事,便十拿九稳了,而我断定施蛊之人是禧怜宫的南郭月荷,若要把前因后果弄个明白,恐怕还要劳烦王爷夜探禧怜宫了。”
“就当是为了千宸,本王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本王不知关键之处何在。”
“南郭月荷手中的拂蠡跟被控制心性的君王是相依相存,就算南郭月荷倒下了,只可要拂蠡丝毫未损,那也是无用,所以把南郭月荷手中的拂蠡毁灭是最直接的方法。”
“那拂蠡究竟是何物?”虽说昨日青繁已和自己说了蛊说一事,可也只是个大概,现今听起这拂蠡,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个就恕我浅见寡识,我只知拂蠡名为拂蠡,却不曾知个究竟。”月芙实在不知拂蠡具体是何物,说到这,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这就难办了。”不就等同于...大海捞针吗?夏侯祁安不禁无限叹息。
“可是我敢肯定的是拂蠡一物,南郭月荷定会随身携带,因为若一个不经意,怕会毁之。”再说南郭月荷是一个做事谨慎之人,月芙对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那我今晚便夜探禧怜宫,因为我离开齐晋王府一事恐怕已被察觉,要是多耽误一刻,怕是危险也就随之增多几分。”夏侯祁安此刻便在心里盘旋着今夜的计划该如何周、旋。
“那就劳烦王爷了,对了,为何只见王爷一人,青繁如今身在何处?”此刻,月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迟迟未见青繁。
“本王把她安顿好了,她很安全。”夏侯祁安回想起昨晚一事,心中也是少不了愧疚和牵挂。
“青繁,原谅本王的不辞而别。”此时,夏侯祁安心中默默地想着。
而就在夏侯祁安后脚离开广阳宫的时候,夏侯千宸身边的公公前脚便带领一行人等浩浩荡荡来到广阳宫。
“陛下圣旨,南越长公主不辞万里探访北齐,朕倍感欣慰,故在禧怜宫大摆筵席邀明德皇后于禧怜宫一聚。”
“陛下圣旨?呵呵…想怕是那南郭月荷的意思吧?禧怜宫一聚?不用说也是鸿门宴了,此刻才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心境未免也太凄凉了吧?夏侯千宸,多日未见的你,现今可好?”只要想到在夏侯千宸身在禧怜宫,月芙的心就揪的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