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到现实 多个师侄
“呵呵,兄弟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这话你却说的不对了。”石落含笑道。
“哦?怎么不对了?”
“因为我们本就是在做错事,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再说,如果不接受天劫的洗礼,是无法让天地认同,成就天道的。”石落不厌其烦,尽心为关峰解释。
“还是不明白!”关峰摇了摇头,道。
“哎,大道无形,也不是凭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有些问题,我现在一时还无法给你解答,也不能解答,等以后你的修为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后,石落接着说道:“修行的事,你已明白的差不多,剩下的为兄也不能再帮你什么了,现在我便将我苦参多年而成的阴阳诀传授于你,望你日后能有所成就,莫要重蹈为兄覆辙。”
见关峰点头后,这才又道:“所谓阴阳之道......”
“所谓阴阳之道,也就是阴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不息,而变化无穷焉。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乃为阴阳之道耳......”
先是长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变化后,关峰不由地感慨而道。
现在离石落传授阴阳诀已有三十年有余,自从那天石落传授了关峰传授了关峰阴阳诀后,关峰就进入了修炼状态,不想,这一静坐,就是三十年。现在关峰除了感慨阴阳诀的博大之外,更是深刻体会了何谓修行无岁月这一句话。
正在这时,天边忽现一道霓虹,待光华褪去后,几行大字显现其间。
“兄弟功成,实为可喜;奈何为兄现已身残魂弃,实无法再与兄弟相见,望兄弟莫要忘了答应为兄的事情,以慰天灵......千般不舍,终有一别,为兄去矣......”
苦等了三十年,石落在最后一刻,终于等到了出关的关峰,在留下了一番言语后,再也不复存在,残魂终散,天地不存......
“大哥心思,小弟自是明了,大哥以身传教,虽为兄长,却行师之教诲,小弟无以为报,相瞩之事,必不敢妄!”
说完,关峰便在大字下方跪下身来,行了大礼。待大礼过后,天边大字终也消失,一切,皆恢复无常。
......
因已明了了心中世界的构造,在心中世界又游历了一番后,关峰已不觉得有何新意,只是感叹世间无此美景。
待这一切皆以结束,在此又驻留了片刻后,关峰觉得,是该出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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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璇玑子和子明依旧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这三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正在这时,静坐的两人忽然同时睁开了紧闭三年的双眼,相互望了一眼,璇玑子轻轻点了一下头,两人同时站起身来,一同望向身后同样紧闭了三年之久的房门。
只听‘吱’地一声,紧闭三年的房门终被打开,一道身影,随着透过房间的阳光显现出来。正是躺在床上三年,心中世界过了三十年的关峰。
刚醒过来的关峰,略一盘算,发现心中世界已过三十年,而世间却才过去三年,虽有些惊讶,却暗幸不已,若不然,等再见道冬儿时,怕两人都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了。
由于关峰的衣服在来时已披在受伤的冬儿身上,而剩下的衣服又被鲜血染透,所以现在身上穿的是璇玑子宽大的道袍。
只见,此刻关峰身着一身青色道袍,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胸前,而三年的修养,也没能在关峰的脸上留下丝毫病态的痕迹,虽有些消瘦,却更显出一副不凡的气息。
刚打开房门的关峰,见到站在门前的两人,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两人也许正是石落所说的他的徒弟,和他徒弟的师侄吧。想到此,关峰赶紧拱手称谢。
“多谢两位前辈三年来对在下的照顾,不然,我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本来正欣然接受关峰相谢的子明,见璇玑子不但忽然转过了关峰执手拜谢的地方,更是来到了关峰侧身,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说道:“师叔受伤,弟子在此护法,本就是应该的,怎敢受了师叔的拜谢。只怪弟子修为浅薄,无法帮助师叔,还请师叔勿怪才好。”
说着,对着关峰就又是一礼,搞的关峰一时之间却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大哥的弟子?”片刻后,关峰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关峰静修的期间,石落已将两人之事告于了璇玑子,包括两人以兄弟相称之事,对璇玑子也未作隐瞒。
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多一个师弟的璇玑子,没想最后竟的多了个师叔,让人好不郁闷。
“弟子正是。”不管璇玑子心中现在到底打着什么小九九,对关峰却是恭敬答道。
璇玑子一向对石落言听必从,虽现已近千年未曾再见,但舔犊之情却未敢相忘。石落既和关峰兄弟相称,那就是自己的师叔,这是无需置疑的,璇玑子未曾有不满之心,反而像是放下心中重担一般,轻松了不少。
“前辈不可。我和大哥乃是侠义之交,虽有至情至义,但在师门面前是作不得真的,在下实不敢,也不能受前辈如此称呼啊。”关峰赶紧扶起了说话间又要行礼的璇玑子。
“师叔莫要危难弟子了,不然师傅责怪,弟子实难承受。”还不知道石落已永远离去的璇玑子,巧妙地错开了关峰欲要相扶的双手,正色说道。
关峰看了一眼停留在空气中的双手,和正在行礼的璇玑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起石落的嘱托,尴尬地笑了笑,这才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便是了,你赶紧起来吧!”
“多谢师叔!”璇玑子这次不等关峰去扶,自己就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含笑看着自己这位年轻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