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忆初恋(2)
等我介绍完之后,一个男生突然喊起了‘富二代’这三个字。在以前,我对于‘富二代’这三个字并无憎恶之感。我觉得,这就和我名字一样是个代号,而且是一个有益的代号。但是,那一次,我从他口中听出了这个代号的相反一面。于是,‘富二代’这个词语,很快就在我脑海中从单纯的字眼变成了肮脏、懒惰、不会自食其力等词语的总成。
我恨透了这个词,甚至在想,我的生父是一个穷光蛋就好了,这样,我还可以和别人讲,我与富二代是全无关系的。
升入高中之后,身边的人对于富二代这个词语又有了不一样的见解,于是,开始与我接近,攀朋友。我那时的内心是充满了矛盾的。我不知道,‘富二代’这三个字到底是好是坏。当别人对我说: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富二代了,真羡慕。我却反而觉得心中不爽快,认为那个人是用了反语,在挖苦我罢了。
打个比方,比如,一个女生,从小到大一直被人说丑,那么她心里就自认为自己是长得丑了,但,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说她好看,那么她非但不会感激那个人,还会憎恨那个人恶意的挖苦。
我对于富二代这个词语的感觉,就像女生对待丑一样,充满了复杂的情节。
来到仲夏家门口,仲夏告诉我家里没人,要我进来等到衣服干了再走。我没有拒绝,内心也是坦然接受甚至是求之不得的。
进入仲夏家里后,我很自觉地站在客厅的一角,没有坐下,也没有刻意的来回走动。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仲夏换了一身衣服,手中拿着一件棕色的t恤和一条卡其色的运动裤给我说:“这是我哥哥的,你先穿上吧。”
“你有哥哥?”我接过她的衣服,问道。
仲夏点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拿着那两件衣服,来到了一旁的房间里。
我将校服小心地脱下来,然后,叠整齐放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我之所以这么小心,是怕校服上的泥点子溅到地上或者是家具上,惹出什么麻烦来。
正当我刚穿上裤子的时候,仲夏突然将门打开。
我的身体僵在了一般,拿着t恤的手不自然地握紧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被女生看见裸露的上身之后感觉到羞涩。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不可言喻的,那是一种只有在青春期才特有的感觉。
我记得自己十三四岁开始,就很抵触去游泳池,也开始很在意别人看我的目光。我总是觉得自己的身材不够匀称,也没有结实的肌肉,体毛也不算浓密,若有人看着我,我便会觉得他们一定在心中议论我的身材,时间久了,我也就拒绝去需要裸露上身的公共场所了。
相比较我的紧张,仲夏似乎就坦然了许多。
“把校服给我吧,我帮你洗了,然后烘干。”
我站在那里,咽了一口唾沫,将t恤穿在了身上,等了几秒钟,我才将校服放入她的手里。
十几分钟之后,我听见了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又过了几分钟,仲夏跳跃般地走了过来。
她坐到我旁边,离我很近,这种近与学校里前后桌的那种近虽然距离大致相同,但是,我却分明可以看见她起伏的胸部在白色毛衣下如同一只小兔子一般,惴惴不安。
而后,我们俩谈论了一些事情,我说起我的弟弟唐荣,她也讲了讲她哥哥的事情。我又告诉她,我很讨厌自己是富二代的身份,她笑了笑,没有任何回应。
她大概不曾遇到过我儿时的尴尬,也就自然不能体会我对于这个词感到的复杂之情。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不再讲话,只是,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不过,我最终还是将脸贴近了她的脸颊,将双唇贴在了她柔软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