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喜欢吗
餐桌上,长央晴和卿卿坐在餐桌前吃饭,而那个叫小萍的就站在一旁低着头,听着时不时长央晴挑剔她做的菜不好吃的声音。
“呀!这个菜放太多盐了!”
“还有这个,你知道这个菜多少钱吗?竟然敢煮的那么难吃!”
“你是怎么做事的?!你是故意的吧?!叫你煮个菜,你就发大小姐脾气,故意弄得这么难吃的吧?!你是那个贱女人生出来的,不是我生出来的,不要把自己当大小姐一样。你那个贱妈妈死了,把你托付给我,你就的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长央晴气得拍桌子。
“我妈妈不是贱女人,我没有把自己当大小姐,这些菜我都是很认真去做了。请你不要骂我妈妈……”
小萍揪着有些陈旧的衣服,低着头,一副忍着想要哭的样子,但被她忍住了。
我坐在窗沿上,往下看了看。哎呦,好高啊喂,至少得有二十楼吧。看到下面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去看的东西了,才转过头看回那出无聊的戏。
“你还敢和我顶嘴?!”长央晴把碗筷重重地放下,发出“砰”的一声,她指着小萍的鼻子,用力地戳了戳,“你个贱东西,看清楚我是谁!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吃我的穿我的,就不要用那副恶心的模样为你妈那个贱女人说好话。”
“你可以说我的坏话,但是不能说我妈妈的坏话!”小萍实在忍受不了冲长央晴大喊。她可以忍受长央晴对她的挑剔对她的嫌弃对她的厌恶,但是!她绝对忍受不了让别人说她妈妈的坏话。她善良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呀,怎么还能这般侮辱她?!
卿卿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快不慢地吃着盘中的甜品,她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事情,她一概也不会去关注。哦,当然除了那个她在意的还没有出世的小婴儿。
我无聊地打着哈欠。
这个世界分明就不是我原本的世界,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哎,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梦?
我掐了一下我的脸蛋,无力地放下手。
没有疼意,有拉扯感,这算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呢?
“贱人!”
“啪——”
“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大喊大叫的?!你只是我养的一只狗,还是一只土狗!”长央晴气急了,一巴掌想都不想就挥了过去,一点也不像一个孕妇。
小萍被扇飞,重重摔在地上,但还是倔强地看着长央晴。
长央晴呼吸急促起来,那双眼睛像极了当初那个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自己的老公出轨了并且还有一个比她家卿卿还要大的孩子都不知道。
长央晴彻底的暴走了,她现在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愤怒地拿起椅子高高地举起来……
“嘭——”
椅子四分五裂,地上的小家伙头部正欢快地涌出血来,染红了地板,血迅速流到长央晴的脚边,她尖叫着跑开。
卿卿好像被这尖叫声拉回了现实世界,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的肚子。不行哟,情绪不能那么激动,对那个小家伙不好的,会影响到味道的……
卿卿走到那具尸体干净的没有染上血的边上,好像没有看到那双爆裂开来的眼睛,她伸出小手探了探那具尸体的气息,然后转头对那个整处于惊吓状态的女人说,“妈妈,她没气了。”
闻言,长央晴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对她的女儿说“卿卿,不要过去,快过来。”
“妈妈,我不怕。请您情绪不要太激动,您的肚子里还有宝宝。”
“宝宝”这两个字好像惊醒了长央晴,她摸摸肚子。是啊,她还有宝宝,她绝对不能被发现杀了人,她不能坐牢!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妈妈放心,会没事的,交给我。”卿卿安慰着情绪还有点不稳定的女人。她现在还不能有事,她有事的话,宝宝也会跟着有事的。唉,真麻烦啊!
长央晴地点点头,她现在什么都想不到,脑子一片空白。顺从地被卿卿推回房间休息。
卿卿出来后,盘腿坐在了那具尸体的旁边,似呢喃又似说给别人听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她说——
“你居然是我第一个要处理掉的尸体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处理法呢?”
“活埋?不行,会被发现的。火烧?会有气味的呐。要不把你剁成一块块的喂狗狗好了?这个主意好!我们家隔壁有一条狗狗,它一天能吃下你的身体一半哦,看,又不会被发现,也不会把你的身体浪费掉。这个主意多好啊。”
她说着话伴随儿童稚嫩的铃铛般的笑声,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真的是只有五岁半的孩子吗?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是那个叫卿卿的女孩子,她看着我这个方向,莫名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
太特码的诡异了有木有!难道她可以看得到我?
我朝着她挥挥手,可是那个小女孩把头又转了回去,好像在说刚才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我皱了皱眉,刚才那种感觉不会有错的。那个女孩我能感觉到她是在冲我笑的。我慢慢地向着她走过去……
我想证实我刚才的感觉。
可始终不如我所愿,画面又虚晃地抖了抖,然后——
我悠悠地睁开眼睛,接着眨了眨。
这里又是哪里?眼前的这个人……怎么那么像谈子言?
“绿绿,你醒了。”看到我转醒,谈子言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刚才他把事情解决完后,进到这个房间就看到,床上的人在剧烈的颤抖,紧张地走近一看,我的脸上布满了红红的经络像张网一样,我的身子还在颤抖冒出冷汗。看到这样的我,他慌了,害怕了,害怕我会有事。他紧张的晃了晃我的身子,呼喊着我的名字,看到我悠悠地转醒,脸上的红络丝也随着我的苏醒消退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咦?谈子言?”我惊讶地看着他,我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生么事,让他满头大汗,眼里满是担忧害怕的神情。
看到谈子言了,现在应该才是现实吧?可是,我却对那个奇怪的梦境里的女孩有点在意,是因为她长得像我吗?
应该是的吧,虽然那个女孩给我的感觉是变态的,我可不认为那个女孩是小时候的我。虽然我的神经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我对她的感觉并不坏啊,奇怪呢啦。
听到我的问话,谈子言快速地回答“嗯,是我。绿绿,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没有,我感觉挺好的。”除了那个梦有点不正常。
我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研究室,收拾得很干净的研究室。
“我怎么在这里?”
谈子言没有回答,而是拿起床头的一个类似于遥控的东西,按了几下后,像船舱门的厚实铁门徐徐上升,我看到了什么——
那个当时给我递那杯血的机器人!这一次他的托盘里面也是放了一杯鲜血,大老远我就闻到了那血的香味,引诱着我内心的叫嚣。
我压制住内心的叫嚣,眯了眯眼,抿着唇看着坐在床沿的谈子言。
谈子言也丝毫不回避我的眼睛,看着我道,“你想的没有错。这个地下冰室世界也是我建造的。那杯放了药的鲜血是我让机械人给你的。然后我就把你抱了回来。我想囚禁你。”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谈子言优美如樱花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接着就扬了起来, 磁性、温柔,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他说——
“绿绿,我爱你呀。”
闻言,我惊愕地看着他。
不可置信。他刚才说了什么?我耳力是有问题了吗?他说爱我?!开什么玩笑啊!
这个爆炸性的信息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直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我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既然爱我就放我离开。”
这句话,我是很认真地说出来的。
闻言。谈子言只是变了一下脸,立马又恢复了正常。他把我耳边的发丝挽到了耳后,轻声地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呢?你喜欢去哪我可以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得到。这样你还为什么不愿意陪在我身边呢?”
我有过想去遍每一个地方,也有想要的东西,他说的这些是我想要的。但是——
“我不喜欢你。”
其实不喜欢这个词语用的也不是很准确。作为伙伴朋友,他,我还是很喜欢的。
突然,空气好像静止了一样。我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突然低笑起来的声音。他扶额低低地笑起来,呢喃着“不喜欢吗?原来是不喜欢啊……”
他怎么觉得心好像被人拿出来撕碎了呢,窒息的感觉如此的清晰,让他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消逝一样。绿绿,你真残忍啊。
我最后还是从那个密道出来了,没有出现在那个小巷里,而是通向了一片树林。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我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暖意。从囚牢里出来了,我并没有感到喜悦,反倒是感到了一丝失落。脑海中全部都是谈子言那落寂,忧伤的背影。
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有了那么多情绪?这不太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