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他压着?
凤舞惹二人跟着凤竺臻进了祠堂。祠堂很大,正面有几百近阶的台阶,实现到达台阶上方,供奉着凤家历代先祖的灵牌,几千年的根基,每代家主、主母以及对凤家有特殊功劳的人都供奉在这里。
几百个灵位,伴随着旁边的灯烛摇曳,黄色的帷幔被风轻轻地吹动,荡起浩瀚的肃穆和庄严。这是凤家辉煌大气的历史,是凤家在四大家族中拥有不可动摇地位的资本。
每一代强者陨落之时,一定会给自己的家族留一些东西。是其家族遭遇大危机时,最强大的王牌。而帝都四大家族之中,以君家和凤家最为古老,历史悠久,强者辈出。
所以,虽然此时凤家有些没落,可是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老不死的,留给了他们的子孙什么东西!故而,暂时还不能有人敢轻举妄动。
君家和凤家不同,凤家积极入世,君家却很少参与俗世的纷争。君家历代都行事极为低调。神秘,却似乎更接近一种不可预知的强大。
牌位正中央悬浮着一滴鲜红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凤舞惹一看见这她,突然有一丝亲近,想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她迫切想知道原因,想靠近,但是也知道,现在去检查一切并不是明智之选。
两旁高架上是长明灯,还有香。盈盈绕绕地喧腾,怕是现在这凤府最后的一片安静的土地。
凤竺臻拿了香,朝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恭敬地拜了拜,然后一阶一阶走上去,插了香。转身步履稳健地走了下来。
也真是辛苦他了,这么多级台阶,还不能用轻功,滋滋滋。凤舞惹心中想着。
这不能说是凤舞惹不尊敬这祠堂。实在是对于她来说,这祠堂并没有给她压力感。
这一点上她也很奇怪。因为,她一早就注意到,自从进了这祠堂,凤竹轩就明显有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无关尊敬,而是真正的气息压制。
照例说,她也是凤家子孙,不可能凤竹轩这个嫡系子孙有事,她就没事啊。更何况,凤竹轩无论血统还是功力都比她高。
凤舞惹正想着,突然,二十几个人从两侧迅速飞了出来,然后在祠堂两侧的台阶上站定。个个深不可测。
这,大概就是长老们了。
与此同时,凤竺臻的内心是相当不平静的。因为此时此刻出现在现场的长老们是平时很少很少露面的高层。
其实凤家几千年,那些老不死的长老有很多,但是每代家主任期的一两百年内,有资格见到的长老也就那么十几二十几位,像这样直接越级出现的情况几乎是没有过的。
但是,本来凤竺臻已经和长老们说了清楚,现在突然换了人,但愿长老们不会反对让凤舞惹进族谱吧。实在不行,就延后吧。
果然,凤竺臻恭敬的说:“尊敬的长老们,凤家现家主凤竺臻携犬子凤书轩,侄女凤舞惹前来拜访。”
“各位长老好。”凤书轩也打了招呼。相对于凤竺臻的毕恭毕敬,凤竺臻这一个真的打了折扣却也不失恭敬。凤舞惹跟着凤书轩打了招呼,尊敬中带着自己的骄傲。
“今日你前来,所为何事。”其中,位于最上方的长者问道。声音似乎穿越了时光穿了过来。
凤竺臻只打了一个激灵,有些战战兢兢地答道:“竺臻此次前来是想让侄女入族谱的。舞惹聪明伶俐,颇具天赋,理应在本家拥有更好的资源来让她进修。”
“哦?”虽然是疑问句,可是声音依旧是古井无波的调子,大概世间的俗事见了太多,演戏也懒得演了。“人各有天命,你这样做,恐不和规矩。”
此刻凤竺臻真的是有些心恼,倒不是恼老祖们,是恼自己似乎有些心急。
倒是又听那长老说道:“那小姑娘你呢?愿意家入族谱吗?”
“抱歉,舞惹不愿意。”凤舞惹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为何?”
“舞惹知道,这样做辜负了大伯父的一片苦心,但是舞惹父母待舞惹极好,舞惹不愿做出此事,舞惹希望能够名正言顺的尽孝心。”说到这里,舞惹想起现代的父母,声音中不禁有了哭腔。
那老祖看着凤舞惹似是有些为难,沉吟一下,对着凤竺臻说:“既然她不愿,你又引人家来干嘛?”
语气中竟有几分小委屈。
“这,这,这·····”凤竺臻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老祖,是我让小妹来的,虽然小妹不愿入族谱,但是毕竟是凤家人,又有天资异禀,孙儿想······”说到这,凤书轩突然跪了下来。
“孙儿希望老祖能够亲自来叫道小妹。”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凤舞惹真的觉得有个哥哥真好。
但是凤竺臻慌乱之余却快气炸了。前面还很欣慰的觉着自己儿子还是懂的护着自己,可是越听越不对。他是要气死自己吗?
位于首位的长老面露难色,说道:“这,恐怕你小妹都不知这事吧。”
声音中的促狭和狡黠是真的就是想让他们听出来呀。
确实,凤舞惹觉得有君墨玺教导自己真的足够了,她刚想拒绝,却听得那位老祖继续道:“丫头,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比你现在跟着的那小子差,而且嘛,哼哼,”
接下来这句,他是用密音说的“你应该不会希望一直被他压制吧。恩?”
凤舞惹咬了咬唇,说:“我希望能跟着师傅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