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凌枫
正值中午,一片片黑压压的乌云使得正中午的大地显得有些暗,极目所望,雨中的官道上,一个身穿淡蓝色文士长衫的少年背着厚重的大书箱,显然是个秀才,雨滴滴答答的打在官道上,打在少年身上,脸上。少年仿佛痴傻一般。
低着头,在这雨中官道摇摇远去,雨的滴答声好似衬托出了少年此刻的心情一般,那少年远去的背影中,尽是沧桑,仿佛经历了百世的轮回,历经百年沧桑,同时,也有一种无力回天,孤独落寞之感。
“我凌枫,在此发誓,此生定要考中,若不能,我愿老死考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达官贵族,可以横行到几时。我此生誓要做官,我不愿一生平庸。”
“枉我满腹经纶,一生仕途却毁在你们,你们所谓的贵族。”不知过了多久,凌枫停下,信誓旦旦的发下了这份誓言,到最后,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嘶吼。”
这个少年,名叫凌枫,家住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庄,凌枫家中只有父亲依靠雕刻木雕维持家用,家庭条件艰苦,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个正值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参加了三次科考,然而却年年名落孙山,这正是第三次科考后,又一次的落榜,使得这个年轻的少年,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他梦想着有一天,自己步入仕途,可以带着父母过上好日子,他向往京都的大院子……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经到了正真的夜晚,官道上那落寞的少年,已经不再。在京都通往附近一个小村庄的山间小路上,一个萧瑟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去,这个少年,自然就是科考落榜的凌枫。
雨后的星空,月明星稀,好似在预示着明天的好天气。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星空,月光,映出了凌枫修长的影子,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向着家走去。
他走了很久,一直低着头,从未感觉身子如此沉重,就算前两次落榜,天真的他,只以为是自己学识不够,自己还很年轻,以后定然有机会,可这一次,他知道了,并不是自己学问不够渊博,而是……哎!叹息一声,他不再去想。
渐渐的,随着身影的移动,凌枫神色有些好转,脚步也不再轻浮,而变得有力起来,速度更快,直到看见远处有灯光闪烁时,凌枫知道,要到家了,神色中的失落不再,而是被坚毅所代替,“不能让爹娘看到我这般落魄。”凌枫心里想着,脚步更快,转眼便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小院子。那是三间茅草屋围成的小院子,那便是凌枫的家。
“爹,你怎么还没有睡。”望着坐在主屋门前,借着点点煤油灯刻着木雕的父亲,凌枫的眼泪险些落下。
“这不是等你回来,顺便刻些木雕好拿去卖些铜板,维持一下家用。”父亲停下手中的工作,望向凌枫语重心长的应了一声。“枫儿,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回来,科考怎么样了,考中了没有?”这时,凌枫的母亲自家中走出,口中询问着科举的情况。
“孩他娘,不要问了。”凌枫的爹大有深意的开口,并把凌枫娘拉到一边,小声说着话。
“爹,娘,是孩儿不孝,这一次,有没有考中,不能做官,不能带你们搬到京城,是孩儿不孝。”看到这,凌枫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凌枫他爹没有多说,只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枫儿,你怪爹么?”“不,我不怪爹,是孩儿无用,此生怕是再无官缘。”
“是么?枫儿,你应当知晓,现在的考官,只认钱不认人,若不是当年爹被家族人陷害,被赶出凌家,以凌家的势力,一定可以为你谋得一官半职,可是如今,却只得让你和我们一起受苦,枫儿,是爹对不起你。”
“爹,不用说了,自我记事以来,这几间茅草屋,便是我的家,您二老,是我的亲人,凌家,我不知道。”说罢,凌枫向着屋里走去。
屋内,凌枫放下书箱,身子沉沉的倒在床上,只听见屋外的爹,娘叹息一声,也收拾着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