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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止 作者: 且长歌 字数:1842 更新时间:2015-05-26 21:47:00

第六章 衡帆是个美男子

“秋汴燕汀”四地素有人间仙境的美称。每逢夏至,便不知是哪家姑娘裙裾上的槐香醉了谁的油纸伞,谁素手执笔墨单衣白衫踏过城口青石板。

物静幽玄,妙境自成。巷陌深处,往往卷意酒气正浓;软荇水镜,往往是船夫撑着乌篷船惬意划过。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与美景不期而遇,真真有着几分渺忽不定,随性自然之感,这点于仙也不例外。

人间有四地,天界有四境,常有仙者道:“遥望六弄四殿清,禁城百尺凤凰鸣。”

其中四殿便指四位神尊所在的寝宫,北有渡尘宫,西有居暇殿,东有方刑宫,南便是南天天帝的寝宫。

禁城便指天牢。天牢被设在天界边缘,所望之处遍地黄沙,夜色降临时便有黑云压城之感,朔漠浩渺,确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凤凰指的是神君尧茈的三清宫,三清宫中梨花居多,风卷之时,水云禅心,暗香浮动,妙趣横生。每有盛宴之时,所选之地必是三清。

最后便是六弄阁,六弄阁隶属似流上神掌司,阁中分六部,故名之曰:六弄阁。六弄阁中景一般,中仙一般,中事一般,之所以能够远近闻名,是因为那里的仙官都——太闲了。

六弄阁以月为轮,每月都会有三部执事,负责接待新任仙官,再逐个安排任务。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每月都有另外三部是闲着的!

衡帆那日刚刚送完一批小仙官,刚回神便看到他的同僚们坐在槐树下抱着酒坛子猜拳喝酒。看着同僚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小小的惋惜了一下:光天化日,真真有伤风化。他叹了口气,掸了掸袖口,正欲大步离去。

那槐树下划拳的哥们高兴的甩起手:“衡帆,来喝一杯吧!”

他步子稍稍一慢:“好,来了。”偶尔和他们喝一点,应该还是蛮愉快的。

那天他们畅谈愉快,从似流上神的家底谈到了东海老龙的干儿子,他们也喝了很多酒,抱着酒坛的哥们打了个酒嗝,“衡帆,给我瞅瞅你那对玉佩。”

衡帆豪爽的抛给了他,摆摆手,“拿去,小东西,扔了也无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反正第二日早,他醒来时发现玉佩的另一半不见了,心里咯噔一声,他猛地拽起抱着树熟睡的同僚,给了他一巴掌问道:“那块玉佩呢?”

“扔了……”

“……”你大爷啊!

——————————————————————————————

悠念和谌歌谈完后又足足冷战了三日,谌六也就看戏看了三日。黎明将至,悠念拿起玉佩下山,谌歌紧随其后,谌六尾随。

下山到了一半,悠念回头,谌歌回头,谌六……被看见了。

到了山下,悠念和谌歌并排,谌六卒在山腰上。

黎明的初阳不那么刺眼,反而因被云遮挡,显得柔柔和和的。悠念手中攥着那对玉佩,时不时看一看谌歌的脸色,他们走走停停,从山边踱步到了村口。

她第一眼看到了他。

他白衣如故,手中握着一卷书,长身而立。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不染半点烟火气息。曙光洒在他清隽的脸上,好似留恋般贪婪的抚摸着他的肌肤。他突然抬头,也看到了她。

他开口:

“阿嚏!”他打完揉了揉鼻子,又是一个响亮的“阿嚏!”

……

“唉,你们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了。”

悠念和谌歌掉头就走。

衡帆颇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梁,晃了晃手中的书卷,“可带了衡某要的物事?”

悠念拉住谌歌,转身几步走到衡帆面前,郑重其事的把玉佩塞到他手里。顺便怜悯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这玩意你可拿好了,拿好了就走吧!

衡帆感受到了恶意,抿抿唇,将书卷抬至胸前,压低嗓音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悠念一顿,谌歌捋了捋袖子瞪着他。

衡帆正对着谌歌,眼神向后一瞄,有避嫌之意。悠念默契的后撤了几步,向谌歌说道:“我要和仙者谈谈。”

谌歌眨眨眼,意外配合的向后撤了几步。实际上,他的心思已经飘过了十八里湾,他想,只要这仙人敢骗他们,他就冲上去咬他的大腿。他想完觉得还欠缺什么,就用手比划了一下他方便下口的位置。

衡帆见此笑笑,左手一个虚拂,谌歌那边没了动静,他和悠念脚下的路也愈加模糊,悠念再站定时,四周已不是村子的景象。衡帆合上书卷,安抚道:“无须担心,你的朋友无碍,这里是我的虚境,此次带你进来是为了与你聊的方便些。”

悠念极力瞅了瞅谌歌所在的方向,发现看不清晰,便点点头,好奇的张望了一下。所谓境由心生,仙者的虚境便是由心境所产,故而每位仙者的虚境都是不大相同的。眼前衡帆的虚境中处处桃花,落英千万,看样子他到像是个多愁善感的懒散仙人。

衡帆给了悠念一个手势,将她领到一处密荫遮盖的地方,他左手轻点,一张带着茶具的茶桌出现,再一轻点,两个座椅出现。

他右手伸出,做了“请”的姿势,悠念客气的拿起一杯清茶,咂了几口道:“仙者有话不妨直说。”

他揪住玉佩的链子,一本正经道:“此佩名为‘正墉’,阳佩为‘正’,阴佩为‘墉’,是我贴身的信物。”他将手收拢,“它吧,也是我用来断定妖魔罪孽的凭证。”

作者的话
且长歌

(づ ̄ 3 ̄)づ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