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妃入宫盛气凌人
又是一年凉秋。
那棵菩提是她去年种下的,却不想才一年时间就长了不少。
清藤手捻着佛珠,她才十八岁如此懒怠,十娘是在是有些看不过去。
“主子,听说西江正式开战了呢。”
“主子,前些日子我军主帅得了大胜,今日就传报回京了。”
“主子,西江皇帝知道都是您出得计谋发誓要把您抢回西江啊。”
“主子……”
“西江明日会撤军,告诉皇上这是陷阱不要追去兵马,暂且让他们一城池也好。”清藤收起铜钱,轻声说道。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致的了。一开始说出争讨西江的人是她,不过西江的反抗好像没有达到她的期望。
“主子……”十娘又开口了。
“怎么,一天天的没完了?”清藤漫不经心的盖上盒子,又拿起佛珠放在手里。
十娘脸色讪了讪,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子,皇上下月的选妃,跟礼部说了,您全权负责。”
清藤眉头动了一下,最后舒展开来,说:“去回了皇上,这事儿我应下了。”
十娘恭敬的点了点头,看来清藤好像有了点精神气了啊。她刚要转身又被叫住,只听清藤道:“名册估计礼部已经写好了,都是家世清白的丫头,你拿来我看看就是。”
“是。”
这边白协听到她答应的消息灿然一笑,道:“毕竟涉及到白家的子孙,她不答应也没理由。”
白协放下奏折,眼神里全是审视。
一年来清藤倒是出了不少好计谋,但凡按照她的计划去攻下的城无一不轻而易举。
可是清藤却越来越对西江不感兴趣,近些日子竟是不闻不问起来。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白协稍稍皱眉,毛笔在奏折上不知何时已经滴了一个大墨点。
白协听着清藤托人带来的话,不由得生气。
明天西江就会假装撤兵,今日才来告诉他,时间上怎么来的及?京城最快的信鸽到战线也要五天!!
正在烦着,小太监又来了,手上拿着一只灰白色信鸽,回道:“回皇上,这鸟是长公主送来的,说是最快两天就到前线,时间足矣。”
两天?白协抬起头,那只信鸽安静的很,一动也不动的伏在小太监的怀里。
“就按长公主说的去办吧,小心点。”白协又低下头去批改奏折。
京城,江家。
江连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淡绿色的,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衣服。
今日她要跟着进宫拜见太皇太后,按辈分来说是她姑奶奶的。
她是江家唯一入选的女儿,一向不被重视的她突然被关注起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老七,你好了没有,再晚时辰该过了!”江家现任主母王默绣在门外道。
门被轻轻打开,江连很是大气,明明是个庶女却有如此气质实属不易。
“让母亲久等,是女儿不对。”江连微微福身一礼,恭敬有度。王默绣不禁赞叹,这个老七一直以来都安静的很,比起其他几个女儿的娇纵起来果然是好很多,怪不得她被选上,也见怪不怪了。
“好了,赶快走吧,太皇太后那边可不等人的。”王默绣舒展了眉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江连低着眼,任她拉拽出去。
江毓婉脸色稍显疲惫,一年多来她的地位越来越不明显,尽管还有着太皇太后的名号,手中也没有实权。多半是江家衰落的缘故。
这次入选的秀女中唯一只有江连在内,她必须重视。
所以她很快就见了江连。她很满意。
“哀家可要告诉你,就算是触怒的当今圣上,也不能惊扰了清水殿里的那位,不然哀家都帮不了你。”江毓婉半眯着眼睛,不时的观察江连的神色。
江连依旧是低垂着眼睛,恭敬回道:“臣女明白,母亲说了进了宫都要仰仗太皇太后,万事要向太皇太后请教。”
“也不是这个意思,哀家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江家人,江家现在不行了,哀家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靠着你们这些女儿,能为江家谋个出路!”江毓婉突然睁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臣女不会忘记自己是江家的女儿,进了宫也必定是要事事为家族着想,请太皇太后放心。”江连从王默绣手里接过茶水,起身,然后跪下,平稳的把茶水奉上。
江毓婉甚是满意的点头。
江连同王默绣在万寿宫一同用了午膳。王默绣要于江毓婉商量江连进宫的一干事宜,便放了江连自己出来。
反正她记得回去的路。
远处一名便装女子正走过来。同她一样,一个人。
“你,过来!”江连喊道。
幸好现在是正午,人不多,也没人听到。
只是刚刚入秋,就算到了正午还是很热。
清藤只是听了十娘的话出来走走,因为十娘说,她再这么下去,总是看书看书,迟早眼睛要坏了去。那可不行!她可是喜欢她自己这双眼睛喜欢的紧呢,年纪轻轻眼睛就坏了,以后怎么半!
刚出来不久就出了点汗,还真是许久不动弹身子有些懒怠了呢。
然后就听到那边有人喊。
清藤闻声望去,呦,是个美人啊!不知觉腿脚竟然自己跟着走了过去。
看到江连时,清藤也是赞叹的很呢。这丫头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竟然有如此气质。不过这人好生眼熟。
“你有事?”清藤站定在她面前。
“你是哪个宫里的宫人,知不知道清水殿在哪里?”江连问。她虽然是庶女,却也饱读诗书,在江家这一代里算得上是最好的,听说长公主的聪明才智,自然是要忍不住想要较量较量。
“怎么?你又是谁,找清水殿干什么?”清藤靠在一旁的栏杆上,问道。
“当然是找清藤长公主了,不然呢?”她微微抬首,大气里面夹带着一丝骄傲。
清藤突然笑起来,她知道这丫头要干什么,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