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
我立即下床,瘸着脚要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陈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斜眼看着我们:“我们是来送水果的。既然这么不受待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戴高乐、方同和叶维撇着嘴点头。
“哼,走就走,谁还没吃过水果?”我心里想着,不满地努努嘴,带着不屑一顾的眼神准备和她们一起进行反驳。
可是,胖子、阿贵和吃皮目露凶光地看着我。
“你再说一遍你不是植物人?”胖子咬牙切齿地说。
“你诬陷别人是植物人?”吃皮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待见来给我们探病的人?”阿贵咬牙切齿地说。
我想她们肯定是准备私底下跟我一起反驳他们,只是面子上还是得做足功夫,便配合地说:“对,没错。我才是植物人,热烈欢迎探病的你们。”
趁他们不注意,我悄悄拉过她们小声问:“你们刚才是想私底下维护我的对吧?”
她们疑惑地摇摇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但我们倒是真的想吃水果来着......”
......
送走了他们四人,送走了我们大人,我们一齐醒着躺在床上,默然无语。
终于有时间让我们四人安静地呆在一起了,大家都不愿说话打破难得的气氛,场景很是温馨。于是我们关了灯,默默地感受着。
“怎么可能这么倒霉?我们四个人一齐受伤?”胖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听就憋了很久,语气带着浓浓的疑惑。
“我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运气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阿贵说完,感觉她转头看向我。
感觉胖子越过阿贵看向我。
感觉吃皮从另一旁看向我。
我大惑不解,“所以呢?”
“而你的运气从来就没有好过。”吃皮幽幽地解释。
这种理由如此牵强,我无法接受,我试着平易近人地劝慰她们:“你们,想太多了。”
我们一起无奈地回躺在床上, 感受着身体某伤口长肉处从神经末梢带遍全身的微痒难耐。
此时月光皎洁如水,窗外更深露重,偶有蛙叫蝉鸣。清幽的月光攀进窗栏,竟让人油生出难得的诗意情怀。
忽然兴致大发,我摸着黑爬到胖子的床上准备够着她头顶上的吊灯开关。我想,大家肯定都睡不着,难得一起过夜,不如闲庭信步去窗前赏赏月色。说不定月光照在伤口上,有利于伤口某些组织的光合作用。
我兴奋地正要够着开关,一个耳光响亮的打上我右脸,黑暗里听见胖子兴奋的声音微微颤抖:“阿贵、吃皮和叉叉!快起来,我逮着一个色狼!我靠竟然还想非礼我......”她的手生出力道,逮着我往被子里塞。
我来不及解释,她们蒙着被子对我拳打脚踢。
灯迅速打开,我被她们抽出被子,长出了一口气才活了过来。
“呀!是你?”胖子略略惊讶地说。
阿贵和吃皮幽幽地看着我。
“你们故意的。”我害怕地捏着被子。
“不是。”她们语气笃定,目露精光。
“你们绝对是——”
“咳,你跑我床上来干什么?”胖子语气温和,温柔地问我。
“对哦,我想来干什么来着?”我被成功地转移注意力,“啊,对,你们要不要来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