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
我想我一定要证明给爸妈看,不用学习机也能考出好成绩。这意味着我一定要好好准备期末考试。
我刚有这个意识,期末考就结束了。
考完最后一科我颓废地走进教室。教室人已不多,她们三儿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感觉不太对。”阿贵看着教室疑惑地说。
“是挺奇怪的。”吃皮附和。
“感觉少了什么。”胖子不解。
我看着教室不明所以。看着看着我突然醒悟:“考完最后一科不是该芬娘唠叨假期注意事项吗?可是现在都没人!”
她们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我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太崇拜我。
一旁的小哈利正在收拾书包,听闻我们一说插嘴道:“怎么你们还不知道?芬娘生病了,好像去医院做了手术,已经有好多同学去医院探病去了。”
我们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完后我们很苦恼。
“要不要去医院探病呢?”我们很是纠结。
毕竟我们在芬娘的黑名单上记账无数,毕竟我们与芬娘水火不容,毕竟我们以后还得在芬娘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去看看吧。”我们一致决定。去看看芬娘伤势如何。
毕竟,她是我们的班主任。
我们询问到芬娘的住院地址后提着水果奔向人民医院五楼516病房。
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房间里的一张病床前挤满了人。挤满了我们班的人。
我们班的同学都半蹲着围在芬娘的病床前,床位旁眼见着就只剩下一个人的空缺。
我立马冲了上去,挤进那唯一的空缺,手里的水果顺势放在被子上。
“老师您得的是什么病啊?严不严重?现在感觉怎么样?听说您做手术了?怎么会做手术呢?昨天不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做手术了呢......”
芬娘面色苍白,虚弱地看着我,眼里噙着泪水,应该是感动得一踏涂地。只见她微微张口,小声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快起来,压着我伤口了......”
我立马抬起手,听她一阵轻呼。
良久,她调整好呼吸,虚弱地抬头看向我们,声音微弱:“没事儿,急性阑尾炎,切除就好了。休息一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我们点点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特别是我,我心境很复杂。
“你要是早一个月切除阑尾多好。”我叹息。
“你这傻孩子,那时怎么知道会得这病呢?”芬娘虚弱地笑我。
我忧郁地想:“你要是早一个月切除阑尾,就要休息一个月;你若是休息一个月,就无法收走我的学习机;你若是无法收走我的学习机,它就不会被偷走了。”
我准备再说点什么表达一下我此刻的感悟。
胖子看着我笑得两眼弯弯,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她装着分外友好地对我说:“你这傻孩子,应该少说话多做事。”
吃皮对我眨眨眼:“多说是错,阿弥陀佛。”
阿贵对大家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老师休息,让她好好养病。”
大家早已无话可说很久了,纷纷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告别。
我们走出病房后,我忍不住想感慨两句。
我才一张口就被胖子打断了,她了解地点头说:“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的没错,芬娘病得太不是时候了。”
阿贵叹息不已:“这眼看就要放暑假了。”
吃皮惋惜地说:“得一场病不容易,本来芬娘可以多请一个月的假期,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我们都为芬娘不能请这一个月假期扼腕。
“有没有可能她下学期请产假?”我又燃起了希望。
“她已经生过了。十月怀胎才能生,下学期没那么快。”胖子理智地分析。
“那婚假呢?”我坚持不懈。
她们无言地看着我。
“那一个人可以切几次阑尾?”我继续怀抱希望。
“哎......”她们一起叹息。
下楼的时候我们在五楼电梯门口等电梯。
“你们听说过负一层的故事吗?”吃皮神秘地问。
“那是什么?”我们不解。
“每一个在医院坐电梯的人都有可能坐上鬼梯,无论你按哪层楼鬼梯都会把你带到负一层,去参观他们的太平间。”吃皮说完,我感觉四周都冒着冷气。
“走楼梯吧,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身体。”我淡定一笑,立即开跑。
“电梯还是留给老年人坐吧。”胖子坚强一笑,立即开追。
吃皮和阿贵也跟着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