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拜祭
三娘似乎有些紧张,但是还是心里欢喜,毕竟这么漂亮的装饰对于她来说是不可抵挡的诱惑,只是一个并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男孩给自己挂上还是略略有点不好意思。脸略有些红润,心跳也有些加速,索性时间不长,“谢谢楚哥哥”。 回到屋里,袁彦楚先给奶奶烧了柱香,想起曾经的种种,有了些许失神,其实李大叔能给自己的并不多,但是他却在自己最最需要的时候给了自己他们能够给的所有,而对象却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只这份情就足够袁彦楚铭记终身。 随着和弟弟妹妹的渐渐熟悉,袁彦楚才会感到麻烦的到来,如同所有孩子的好奇,以及山里孩子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一个一个让袁彦楚感觉头痛的问题就来了。“楚哥哥,外面的世界时怎么样子啊?”“楚哥哥,外面的人也喜欢吃面吗?”“楚哥哥,外面的山是不是很大很高啊?”………这一口一个楚哥哥,再加上那个渴望的眼神,袁彦楚实在是不好意思开溜啊,而李婶和李叔在做饭,袁彦楚也找不到理由脱身,袁彦楚只好不厌其烦的跟他们讲述自己知道的。“外面的世界和这里很不一样,有些东西这里有的,外面却没有,有些外面有的这里却没有,有的山很高,直耸到云天,山腰就挂着云彩,有得却很低,还不若我们这边的幕山高,有得地方,到处都是茂密的深林,就算是最好的猎手也会迷路,有得地方确是黄沙万里,一片死寂。。。。。。。” 终于等得到了吃饭啊,总算可以解脱了,袁彦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渴望吃饭的到来,一时胃口大好,饭菜很丰盛,显然是李叔特意把珍藏起来的食物都拿了出来,甚至还有壶小酒,是山里最珍贵的白露酒,略带些甜味极易入口,看来是李叔把今天当节日来过了,袁彦楚心里一阵感动,李婶也是个实在人,看到李叔一家幸福袁彦楚也打心里开心,原来以为自己离开后就剩李叔一个人在家孤独终老的担心也不复存在,一家人就在饭桌上侃起家常来,一些自袁彦楚走后镇上发生的一些趣事,什么隔壁朱家的小女儿嫁了个有钱人啊,东街的郝掌柜从楼上摔下来摔死了啊等等,然后袁彦楚也说了些自己在宗门的一些事啊,惹得两个小孩耸拉着耳朵沉醉起来。聊到饭吃完后,李婶在收拾东西,三娘在帮忙,李叔还在和袁彦楚聊着,石头在听着,时不时摇了摇小脑袋,不懂。 “小楚啊,这次回来准备回村看下不?你们那个村子差不多被灌木丛淹没了,不过你走过第二年我开了条小路进去,琢磨着你要回来也总得拜祭下。”李大牛微眯着眼,有些不经意的问道。 袁彦楚心里莫名一阵感动,李叔本是粗心的人,但是这件事就却体现了对自己的照顾是那么细心,李叔是真把自己当儿子看了,虽然相处得并不是很长久,甚至知道自己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但是他还是默默做着自己能为他做的。 “恩,到这了,总得回去看看?”袁彦楚眼里有些湿润,村子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甚至除了父母的容颜和那一晚的情景太过刻骨铭心自己还有深刻印象外,很多东西现在都开始已经淡忘了,记忆总经不起岁月的洗涤,更何况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不过那就像记忆深处的大山,虽然模糊,但是却让人向往。 一夜尽欢而散,待了两天,第三天早起,袁彦楚就带了些祭品走进了原来的村落,茂密的丛林早已经找不到人烟的痕迹,偶尔有些小兽窜过还略显得有些生气,一条小道在丛林中蔓延开来,显然是有人刻意整理出来的,看着小道,袁彦楚对李大叔的感激又增加了几分。大半个时辰过去才走到了曾今的村落,早已经了无痕迹,甚至连当初的洪流痕迹都看不出来了,原来的地方长满了浓密的林木,只是那一株老杏树还在岁月的风雨中挣扎,而且越来越繁茂,丝毫不理会这里曾经的人来人往和过眼烟云。 看这曾嬉戏树下的老树,很多模糊地情景又再次变得清晰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暴雨之中的灾难之夜,那个看着族人看着自己母亲父亲消失在灾难中的那个紧抱树干瑟瑟发抖的自己,那种锥心之痛瞬间涌遍全身,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一直隐藏起来的哀伤发作起来是如此的撕心裂肺,足足半个钟头后,袁彦楚才缓过劲来,没有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摆好了祭品,斟上酒水,烧了很多纸钱,就在边上坐了下来,只待夕阳西下才转身回去。 在李大牛家足足待了一个月,袁彦楚才决定离开,在这一个月内,袁彦楚好好教了三娘和石头几遍千字文,只待三娘能都识了才停下,留下一本五行入门让石头和三娘有空研习下,却不想因这本书惹出了另一段江湖传奇,此是后话。还留下这段时间所赚得所有钱贝,足够李大牛家花上几辈子,这也间接造就了一个武林世家的故事,这也是后话。而后袁彦楚就不告而别,当面走的话怕会有诸多的不舍,而且袁彦楚不想有太多的离别情景,从入了修行界,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和李大牛他们已经走上了两条毫不相干的道路,不知道的未来也许能一帆风顺,但是也可能是满路风雨,他想把这里留作一份永远的宁静之地皈依在心灵深处,不愿因为自己而打碎了这片宁愿,只是有些东西用尽心力却也未必能守住,这个后面要说到。 望着屋里那么多得钱贝,李大牛有些傻了,而李大婶是对着自己一个一个劲的掐,还在一遍遍验证是梦是实,三娘眼睛有些空茫,眼角的泪慢慢流淌着,一个少女的心被什么触动了,一阵心伤,倒是石头最过镇定,拿着一些好看的物件好奇的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