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再续 再访念古长街

回家，还是那般宁静，我把这幅画放在书桌上，出游了一天，很是累了呢。

窗外或许是因为七夕的缘故，街上的灯久久不息，人群似乎也很晚才散。对着月亮微微笑了笑，就安安稳稳的入睡了。

我又到了梦里，还是那条长长的走廊，有着很好看的壁画。还是那间大殿，观音的画像下的香案上，不知为什么早已有香叙叙燃烧着。那个姑娘，已经静静在屋里等候了，仿佛她早已知道我还会再来。

“小梦，为观音上柱香吧，她会保你平安喜乐。”

我惊恐的抬头，她怎么知道我叫小梦。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却对我淡淡一笑，示意我上了香。我取下香点燃，跪下，务必虔诚，又是那段话，我每次上香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总是想起这段话。

我起身，问道：“姑娘，你怎知我的名字？”

她还是那般微笑：“沈梦，我就是你啊，那个古色古香的你。”

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另一个自己呢？我就是我，独一无二，我摇头：“你不是我，你骗人，你怎么可能是我呢？”

她不愠不火，轻轻扶了我一下：“不必害怕，你就是你，我是那个曾经的你。人依旧，只是时光却早已垮了千年。”

我还想继续问，可是身后潭里的浪已经咆哮道极点，我被逼的不断后退，突然我又有了那股力量，我站起，飞身而入潭底，还是那般熟悉的眸子，还是那条因我的到来，怒吼的龙。

他发疯似的攻击我，我自知我会如同以前一样，被扔回殿里，而这次不同我撞在了殿内的柱子上，心口一疼，那鲜红色的血染在了我衣衫上。

我吃力的爬起，念起那些字，越来越快。

那只虎，来到我的身边。我忽略了，我捂着心口时，持剑的他眼中的痛惜。

这次，我终于有机会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他持剑一步一步逼近，剑指眉心，冷冷一笑：“小梦真的忘了我是谁，我怎会舍得杀你呢？ 看看你身后因你而来的追兵，我已经答应千年被困于此，为何还是不要放过我？”

我回头，真的殿内布满了兵，我们被困在了中间。

“这些人是因我而来？”

他失神的笑，我不知所措。

“小梦，难道真的忘了？虽时光已过千年，我心不渝，而你，却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她了。”我听不懂他的话，我们以前认识吗？他宁愿牺牲千年时光守在这里，是因为我？

心痛了一下，可是朦胧中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

我艰难的站起来，捂着胸口，一步一步忍着锥心的疼走到他面前，不知为何，我眼泪就那么一滴一滴的落下，心痛，刻骨铭心的痛。我看着他，明明我不曾见过他，可是却如此熟悉。我侧身，老虎不知为何已经回了画中。

我好像很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眼前一黑，我就那么跌了下去。猛然的坐起来，脸上还是带着泪，胸口疼的那么明显。我好像记得我倒下的时候，他焦急的神情，和伸手抱住我的手。

我看表，又是6点半。

我起来，去了念古长街，不知为什么，有强烈的念头吸引着我去。

我以前总是去看看那里，并不曾走进去，偶尔坐在桥上吹吹风。我可今天那股念头带我走进了这条街的深处。还是那般热闹非凡。

这条街很长，似乎没有尽头，我沿着路一直往里走，越来越宁静，摆摊的人越来越少。我好像被这里的宁静清幽吸引了，终于到了尽头，那是一间画舫，雅致，韵味就与其他的店不同。

走进，看着满屋子的画，都是活灵活现的，没有看到老板，我就细细的看起这些画。

那荷花，尤为画的漂亮，好似起舞的姑娘，粉面沾着点点红晕。还有不知名的花草还有喜多动物，那些眼睛都画的尤为传神。我看着落画款处：夏晨。

轻念出来，却听轻声一笑：“姑娘，可是再叫我，第一次觉得有人把我的名字可以念得如此好听。”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当做回应：“先生的画，画的很美呢。传神，这画舫建的也别具风味呢。”

突然，想起老和尚告诉我的，他送我的画是画家画的。

“先生可曾为庙宇作画？”

他还是那般笑着：“姑娘叫我夏晨就好，是啊，我曾为郊外山上的月老庙作画。”

“那想必你已知我的来意？”

他指着那幅画着荷花的画：“姑娘看了画 ，可曾细看提的字？”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我记得本没有字的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对着他抱歉的摇摇头。

他也是笑着：“我是想说，相遇相识都是缘分。姑娘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我也轻声一笑：“我叫沈梦。为何要送我那幅画？”

“因为它本就属于你。”他失神的开口，我想问再问，可是他已自顾的拿起画笔，继续作画了。我讪讪笑了笑：“抱歉，打扰了。”我退了出来，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丝丝失落。

我走入人群里，总觉得有目光追随着我，可每当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坐在桥上，看街上人来人往。我想着这些事，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中，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

我无法追寻那些过往，可是梦却也渐渐清晰，我开始慢慢拼凑的那些片段，那真的是我亲身经历的吗？在千年以前，我真的也叫小梦，我也曾生活在我梦中遇到的年代，我也认识那些梦里的人吗？

我静静的做了许久，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起身猛的回头，可是没有人。到底是谁，再静静注视呢？

心里总是会溢起悲伤，不知为何，我好像越来越走近我的梦，还有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过往。千年前，也有着这样的黄昏日落，和微微泛起波澜的水面，倒影着这里的华灯绰约。也是否，曾有人同我一样，静坐桥边，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里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我起身，夏末的天气还是微凉的，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痒痒的，感觉很暖。

街边有卖字的，我也走了过去，那些字的落款，都好像是刻得章，我并不怎么认识，自己娟秀有力，像是出自一位女孩的手。

上面提的都是大多都是诗词，这女孩也是雅致，我想自是气度非凡吧。

问问了摆摊的人，他告诉我，就在前面不远的屋子里。我循着他指的方向找去，终于在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屋里都是墨香，很是好闻。我见她低头写字，认真的摸样，不忍打扰。

静静等候她写完手上的那幅题词。

见有人来，她也不愠不恼，巧笑嫣然，我也微微一笑。

“晴晴，你在吗？”来人的话打断了我和她之间的宁静。

我转身，看到竟是他，我也巧笑一下。

“沈梦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一笑，指了指那些字。

“原来是哥哥的相识，夏晴不知，还望你不要见怪啊。”她笑着开口那声音是有活力的不像我如此沉静。

我摇摇头，表示我并不在意。可是她看我的眼睛明明是认识我的啊，根本就不陌生。她的讪笑实在演示什么吗？夏晨自顾的看着她写的词：“晴晴，你刚刚写的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那女孩笑着点头。可是，夏晨的目光是紧紧看着我的。不知为什么，他们我也觉得熟悉，字画，本就不分家，或许是我多想了。

“时候不早了，抱歉，冒昧打扰。”我自顾的走出这间屋子，慢慢地走回家。

夏晨并未出来我想或许跟着我的人不是他吧。

“哥哥，明明就是她，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寻她的吗？”

“晴儿，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突然告诉她，我怕她受不了。而且，我们说的或许她根本就不会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这里，我想，一时间，我没办法跟她开口。”

“可她还是沈梦啊。说话的感觉，看着我的感觉，还是那般清淡欢颜，给人的感觉像风。还是那般巧笑，还是那般爱字画。”

“可是时光早已跨越千年，人依旧，物已非。当初的一切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被掩映进了时光的长河中，她当年甘心自入轮回，我亦愿被囚禁千年，我就知道，再相逢，会师这般光景了。”

女孩轻轻叹息：“哥，我们已经来到这里，建了这条街，我相信，守护，会找回你们的曾经，也会让命运还你们该有的幸福。”

他轻轻摇头：“但愿，一切如泥所说的这般简单。”

他们的话，被黑夜吞没。

离开之后我回了家，开始写我为完成的故事，我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电脑，继续笔下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