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阇城血印(5)
蓝色星辰飞速流逝,星星点点的迷人景象,暗中藏着致命的能量。
跨入时空之门,疏楼龙宿和剑子仙迹口中的佛剑分说,突然打了个寒颤。心下疑惑,却面不改色,只以为是时空之门的影响。
苦境中原武林正道三大支柱之一——素还真,因邪帝之祸,身受重伤,需要梵连救治。梵莲几十年才开一次,但素还真等不了那么久,佛剑分说决定以身犯险,去往三十年后的苦境,摘取盛开的莲花。这才有了现在这一行。
佛者继续前行,越过时间,跨过生死,无数日升月落,数十年光阴,化成弹指一瞬,飘流、消逝。
脚下每走一步,都有能量波动,一圈一圈的像涟漪一样,荡漾开来。时空之门中,不知道时间,除了茫茫的蓝和不断飞逝的星辰,什么都没有,令人茫然无措,但佛剑分说前进的步伐,不乱不疑,一步一步迎着飓风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前方有一处漩涡中心,闪耀着无数异彩,星辰的起始点,正是这个中心。
毫无疑问,这就是时空之门的出口。
佛剑分说继续向前走,但出口就在眼前,时间洪流巨大的压力却在涡口当中渐渐汇聚。强悍的力量挤压著肉体,紊乱的波动散离著意识,佛剑分说吸纳之间,心守神注,顶着无上压力,慢步走向出口。
天空,不见阳光;大地,一片昏暗!断垣残壁之中,布满断折的刀剑,枯骨、乾尸,遍地都是,蚊虫叮咬,尸臭熏天,无人管辖。这一切,宛如世界末日的景象,或许这就是世界末日!
才踏出时空之门的佛剑分说,衣袖飘飘,从天而降。然而眼前的景象,饶是遇事平静沉稳的佛者,也不免心惊!
翩然落地,佛剑分说忽如其来的动静,除了惊动潜伏或休憩的蝙蝠,四周竟不觉一丝生命的迹象。
‘这就是中原的未来?!’
这时,远处传来异声,佛剑分说循声走去,只见一名嗜血者将头颅埋在一个人的右边脖颈之间,鲜血淋漓,显然正在“进食”。
嗜血者察觉佛剑的到来,嘴唇稍稍离开脖子上的伤口,一开一合说话间,缠绕在獠牙上的血液一滴一滴自尖端滴落。
“恶~啊,又有新鲜的血液了,今天真是好收获!”
嗜血者把已经被吸干血液的尸体随手一扔,转身面对佛剑分说,赤色的头发,额上三点朱砂透着妖异,竟是曾经鬼王座下八大将之一——雪飘染!
冰冷的眼神,黑得不见底的眼瞳中,映着佛剑分说的人影。
“嗯?你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你?”
佛剑分说并未回答,而是问道:“非人非鬼,你是何物?”
在佛者的眼中,行动言语的身影,只是一个会动的死人,浑身透着死亡与邪恶的气息。
雪飘染冷笑一声,道:“哈!想不到现在还有人问这种问题。你身上带有人味,不久之后必会引来大量丧尸攻击,不如。。。喝!”
话未说完,雪飘染神色一变,突然发难,纵身飞向佛剑分说,獠牙利爪,好似捕猎的猛兽。
佛剑分说侧身闪避。
雪飘染一落地,立刻再次纵身出手,招式凌厉。佛剑左手运化,一道剑气迅速发出。
雪飘染颈部中剑,一声凄惨嚎叫,便倒地不起。佛剑分说上前几步,想要查探一番,却听到雪飘染得意的笑声。
在佛剑分说吃惊的眼神中,嗜血者直直得从地上立了起来。
“你、你不是死了?”
雪飘染得意,道:“错了,是你死了!”
佛剑分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感到五脏六腑想被震断了一样疼痛,而身体冰逐渐变得麻木冰冷。
“啊!怎会如此!啊!”
佛者百思不得其解,意识逐渐陷入黑暗,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知觉。
雪飘染洋洋得意,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而在雪飘染背后,完好无缺的佛剑分说一字不说,一步一步按照原来的速度离开。
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嗜血者的幻想。
鲜血自头顶流下,经过额前,覆盖了朱砂。流进眼中,染红了视线,只是沉浸在幻想中的嗜血者,毫无察觉,只是一直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是你死了,哈哈哈!是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说到后来,渐渐消声,本该踏入坟墓安眠的躯体,终于真正的陷入永眠,归入沉寂。
同一时间,在三十年前的苦境,北川飞鸰回到淮域北川府主人的居处——苍劲飞虹。
北川炼银发白衣,摸着胡子,根据跟踪惨绿色的探子的回报,暗暗盘算。
“嗯,根据凋凛回报,惨绿色离开之后就前往邪能境,看来应是要与阴阳师合作。难道阴阳师真知晓取下面具之法吗?看来要尽快拉拢他们四人,免得失去先机。”
自言自语间,北川飞鴒来到。
“大哥,我回来了!”
“调查的如何?”
“棺材是找到了,但是里面只有一只恐怖会吸血的怪物,杀都杀不死!最后我是用北霜无垠,将他冻体之后击碎才解决他!”
北川飞鸰一挥袖,想到之前的怪物,仍旧留有心悸。
北川炼继续问道:“嗯,吸血怪物,他的装扮可有什麼特别?”
“好似普通的百姓。”
“看来是棺材中的吸血人魔开始为祸了。”
北川飞鴒急急上前几步“大哥,那我们该怎麼办?”
北川炼抚摸着胡须,突然背后一阵响动,飞来一物。
却见这位淮域域主身形不动,随意一伸手,便将飞过来的书信接住了。
北川炼对着书信观视一番,然后对北川飞鸰吩咐道:“二弟,为兄想起吾尚有要事必须外出,此事还是请你继续调查,如有什麼线索尽快回报。”
北川飞鸰随即应道:“大哥你放心。”
得到应答,北川炼一手拿着飞书,离开了苍劲飞虹。
眼见北川炼渐行渐远,北川飞鴒心生疑虑。
“奇怪,大哥怎麼又突然说要外出?他最近是在忙什麼?不管了,先跟下去看看再说。”
注意一定,北川飞鸰悄悄跟上北川炼,欲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