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元灯节
下人收拾的很快。房间的布置雅致简单,几句简单的客气话之后,乔莹带我去前厅拜见乔老爷。
主位坐了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子,看样貌年轻时也是一位俊俏公子,周瑜坐下他的下手方。对我微笑。
“女儿拜见父亲大人,周大人。”乔莹施礼。我也学之。
那乔老爷淡淡一笑“自家人不必客气。”随看向我似乎很满意“乔儿容貌比之莹儿有过之而不及。怪不得让周都督如此费心安排。既然已成我女,那莹儿以后便唤大乔,乔儿以后便唤小乔可好?”
还未等我两答话,周瑜便朗声笑道“如此甚好。二乔皆美若天仙,必定会成千古佳话。乔老爷可喜可贺。”
乔老爷也笑。乔莹也娇羞而笑。只有我是皮笑肉不笑。
“既然今日这么高兴,那一年后伯符迎娶大乔之时,公瑾也便一并迎娶了小乔吧!”
乔老爷语不惊人死不休。看着周瑜满面红光的看着我。大乔也羞红了脸。只有我看似淡定的表情下,心中掀起巨浪
。我默然的看着周瑜,你目的达到了。周瑜也在我淡漠的表情中退下热度看似失望至极。
桥老头却好像没有发觉任何不妥,仍独自乐呵,那表情真的如自己嫁两女而高兴般。
大乔看着我跟周瑜间的微妙气氛开口道“周大人与家父在畅谈,我们姊妹便先告退了。”
见乔老爷点头。大乔拉着我的手离开。
一路无语,即将各自回屋的时候大乔忍不住开口道“周公瑾俊美非凡,年轻有为又精通音律,多少女子为博公瑾正眼看一次而故意弹错曲,姐姐不明白为何妹妹会对他如此淡漠?”
我轻叹“姐姐如果被陌生人绑架到陌生地,就算这个陌生人俊美非凡,年轻有为,姐姐便会动心吗?”
大乔也叹“虽你我今日初见,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妹妹的。家母早殇,家中只我一女,虽然父亲疼惜,可不免仍冷清无伴。先是听周大人讲到妹妹的花魁大赛,又听妹妹才情智慧。心下是真心开心与你做姐妹的。至于周大人,想必只有日后相与,妹妹才得知其好吧。”
看着这个善良的姐姐,心中不免又生近意。“可是。。姐姐不知,妹妹心中已经被一人填满,对于周瑜,只能说缘分未到了。”
大乔一听我如此说便不再开口,拉着我的手轻拍两下。似安慰,似无奈。
不管我愿意与否,事实已经成为事实。我在乔家做着乖巧的女儿,与大乔的姐妹情深已经传出大街小巷。
对于乔家的二乔名声大作,甚至有慕名而来的男子日日在院外逗留不去。我的经商之道很快便给孙策带来了甜头。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战乱还是歌舞升平,女人的钱永远都是最好赚的。不为什么,只因:女人的衣柜永远少一件衣服。然而我还是留了后手的,不能因为我带来的现代因素过多干预这个时代的运转。
时间总是让人抓不住,不经意间已经入冬,我抱着暖炉倚在床边不愿动,前世的我是北方人,到了冬天屋子里就有地热,经常被南方人羡慕着窗外三九寒天,窗内温暖如春。
可是古代无论家里如何富有,总归该冷的时候还是冷的要命。吱呀门被推开,随着近来一阵寒风,我不禁往被子里躲了躲,看近来的大乔,因住同一个院子,她还是没怎么冻到就进屋子了。
“妹妹果真怕冷,怎么还未起呢?”大乔接过丫头递过去的手炉缓步走了过来。
我吸吸鼻子哼道“怎滴?姐姐不知我是妖精变的?妖精冬天是要冬眠的,所以我才赖床”
大乔娇笑,说实话,这个后姐姐对我是真的不错,不管她是为了孙策能让我帮其赚更多的钱还是真心对我好,我都享受这样的姐妹之情。
“还有两个月就到春天了。”大乔轻声道。我则也收敛的笑意。不是我不喜欢春天,而是春天意味着孙策和大乔,我和周瑜的大婚。
对于这个婚事我仍然未表现的欢喜,虽然我承认周瑜的照顾无微不至。甚至做了一些让我感动的事情。
可每每我想放弃的时候,脑中总会出现一双清亮的眸子,还有那丝运筹帷幄的笑意。诸葛亮,你是否也会算错与我的这段情?
见我不做声,大乔又道“今日为上元节,下午到晚上会很热闹,可以赏灯,伯符和周大人特意上午做完公事,现已等在前厅。你这便收拾收拾,下午一起去逛街。”我仍不作声。
心中哀叹第一我是真的不想去,因为怕冷,第二是真的不愿与周瑜出去,他总是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自在。
看着大乔翘首以盼的磨样不禁笑笑,在大乔暖磨硬泡间两个丫头叩门而入,每人都双手托盘。
其中一个丫头道“大小姐,此乃孙将军送与的锦绣披风”
说罢把披风展开。锦缎绸丝,墨色中有金丝绣成的龙凤。领口为紫色海棠。整个披风看上去富丽堂皇惹人艳慕。
看着大乔笑眯的眼睛就知道孙策送对口了。这样华贵的披风大乔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穿戴,但是又放不下大家闺秀的矜持。
“好华美的披风。姐姐快去一试,让妹妹开开眼界。”我催促道。听我这么说,大乔才笑着点头试穿,大小正合身。
衬托的大乔更是面若芙蓉。正当所有人关注在大乔身上的时候,另一个丫头也开口道“小小姐,此乃周都督送与的雪狐披风”
众人听罢实现转移到另一个丫头手中,一整片的毛绒白,袖口,裙摆皆点缀着粉色水晶,领口连着帽檐一排难得的粉色珍珠,大小颜色都均一。
虽不及锦绣披风看上去华美,却赢在淡雅更难得的事雪狐本身就少,这样一整块不知要有多少雪狐皮。
那丫头接着说“周都督言,小小姐怕冷。雪狐的披风御寒最佳。”
大乔见我撇嘴,便冲着我的丫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妹妹梳洗打扮。”
说罢又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周大人真是有心了,怕你不去特意准备这么个披风,看你还有什么说辞不去?”
我被丫头伺候着洗漱,也不管脸上的水珠转脸对着大乔道“我看是未来姐夫为了讨姐姐欢心特意准备这华美的披风,又不好意思不给妹妹带便让周瑜随便弄的披风给我。”
听我叫孙策未来姐夫,大乔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美目娇嗔的瞪着我。我被美人瞪得一抖接着说“我的好姐姐,你这娇嗔的模样还是留着对付未来姐夫吧。”
我已经洗漱穿戴完毕,坐在梳妆台前丫头正给我梳头。听我这么一说大乔不干了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仪容了,当着一屋子的丫头面就过来哈的我痒,我一路笑着求饶,大乔追着我不放。
这样姐妹的嬉笑打闹和一屋子丫头的清脆笑声在吱呀门被推开后停止,看着门口孙策和周瑜满脸的笑意,寒风再次吹入。
我轻打个寒战冷着脸道“不知道关门吗?”二人前后进入,看着我们两个,一个乌黑的青丝轻散,小嘴撅着,满脸的不快。另一个披着锦绣披风,小脸通红,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穿着披风在屋子里打闹后出的汗。孙策与周瑜对望一眼便相继哈哈大笑起来,孙策慢步走到大乔面前,拿出汗巾轻拭大乔额头的细汗。弄的大乔的脸更是红的如能滴出血来。
周瑜则走我的面前把我按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为我梳发。我透过铜镜看到周瑜温柔的脸庞,第一次感觉他触碰到我心中一些柔软的地方。
发现我看他,他则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有些脸红的瞪着他“你会梳头吗?”看他笑意更深“乔儿不妨拭目以待。 ”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我的青丝中。不见多一会便梳好了发髻。真是难以置信,传说中周公瑾竟然会梳女子的发髻。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轻咳一声,打断了正在深情对望的大乔和孙策。
大乔看过来赞道“周大人的发髻梳的真好。”
又拉起我仔细端详一番“妹妹平时发也不好好梳,今日这样甚是好看!”她所谓的不好好梳发是我梳的低马尾,反正三国的女人发式也是简单的一拢。周瑜接过丫头手中的雪狐披风为我穿起。
大乔攒到“周大人这个雪狐披风太适合妹妹了,白色的绒毛显得妹妹更加的灵动,粉色的珍珠衬托的妹妹更加动人。”
我被说的有些脸红,尴尬的道“姐姐快别再说了,不是要出去逛街吗,还不快些?”拉着大乔便一溜烟的跑出门外,只留孙策和周瑜的笑声在屋里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