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我们在跟男同学打架的时候认识了在一旁帮我们打得热火朝天的吃皮。
“妈的,你们上啊!看毛看!”她对我们大吼。
我们又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阿贵,那个坐在她家楼下说自己过生日没父母陪的姑娘。
“妈的,你看见我们谁生日跟父母过了?来吧来吧,去公园。”胖子一把甩开头发,拉起了阿贵。
青春估计就在不知不觉中拉开帷幕,细细回忆,那应该是漫天的红,血一样的色彩。
那时候,我跟胖子深知时间的重要性,抓紧时间,拼命违反纪律。
吃皮还是个才女,吟诗作画,歌舞琴棋。
阿贵是个乖乖女,学习学习和学习。
后来我们相遇了,吃皮不再专研才艺,阿贵不再专注学习,我和胖子也不再满足于只违反纪律。
我们有个共同的天敌,芬娘——最美的班主任。
与芬娘形成对比的是芬姐,两位名字同带芬字,前者如虎过山,人人惧怕;后者亲切可爱,颇具人气。
班里连续几天有人迟到,芬娘暴怒不已,在班上把迟到之人骂得狗血淋头,大家都战战兢兢。
对于迟到的同学竭尽全力的解释,芬娘只说:“不要为你的迟到找理由。对我来说,任何的理由都是借口。”
果不其然,骂完的第二天,我就迟到了。
但可惜的是,摸着我的良心说,我竟然还不是故意的。
我睡过了头。
芬娘站在教室门口,给我送了一个眼波。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用眼神带着我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从宇宙爆炸联系到蚂蚁搬家深刻的给我讲了迟到的严重性,我自觉罪孽深重,哭得泪涕横流,并发誓绝无下次,芬娘到后来劝我别哭,我们在办公室上演了一场师生情深。
我没有找理由,任何的理由都是借口。
于是第二天,我又迟到了。
再次很可惜地说,我摸着我的左心房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的闹钟坏了。
奈何我的胆子再大,我也只是个小姑娘,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芬娘这堵大波大浪。
我颤颤巍巍的搬出了老妈。我妈拿出一股母鸡护小鸡的大义凛然,打起了电话。
我站在我妈的背后,像看一座大山。
我妈:“班主任你好啊,我女儿她病了,刚拿了药,医生说她病得很严重,但她坚持要来学校,她现在已经......”
芬娘:“哦,叫她好好养病吧,不用来了。”
我妈:“……”
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胖子一脸崇拜地走过来,看我的眼神闪耀着光芒,害我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无尽的光圈。
吃皮:“你牛!你妈比你还牛!”
我:“你们知道了?”
阿贵:“对啊,芬娘把你妈跟你一起撒谎编理由掩盖你迟到的事告诉全班了,要做一个例子告诫大家不要做傻事。现在全班的同学都好崇拜你呢!还有你妈!”
我:“……”
我去补习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芬姐,竭尽表达了我这个人作风低调,哪想两次的不经意却把我推向了风口浪尖,这简直违背了我做人的准则,为此我有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