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陷帝宫
第十四章又陷帝宫
(一)
那仨家伙!
讨论了那么久家国大事的结论就是:让我进宫。
我差点没当场吐血身亡,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出来,再进去送死吗!
当机立断我就给拒绝了,就算想报仇也不要用这种细水长流的方式,必须要一举拿下荣桓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给我族人报仇!
他们见我一脸愤慨,就很自觉地把门给堵上了,生怕我一个情绪激动就冲进帝宫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我身为半妖,那也是肉体肯定抵不过拥有轩辕剑的荣桓。
混沌老儿左右徘徊绞尽脑汁各种说辞,我就是不答应,百里则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斜眼看戏,小耳朵则两边扑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劝混沌老儿放弃当说客,一会儿撒着娇盼我能心软。
我正心烦着呢,看到它在眼前颠儿颠儿的心里更烦躁了,就想找个人把它给我抓住,看了眼百里他赶忙瞥向屋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无奈只能向良辰投去求助的目光。
良辰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悠悠地走过来,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串冰糖楂果儿在小耳朵面前晃啊晃的,就把小耳朵给晃走了。
我朝良辰感激一笑,想还是他懂我心!
结果良辰晃走了小耳朵后,又悠悠地把自己给晃了过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从手里不知哪儿掏出来的一串冰糖楂果儿递到我面前。
我一愣,眨眨眼不知该去接还是不接,然后就问道:“给我吃?”
“嗯。”他很轻地应了一声。
“哦,谢谢啊。”客气地道谢接过来,心里很开心,啊呜一口咬下去,哇,真味儿!
甜中荡着酸,酸中透着甜,刺激着我的味蕾,流连齿间,我呷呷嘴对他咧开笑。
但就在楂果儿下肚后没几秒,就感觉浑身开始发痒,我用手去挠,结过越挠越痒,不仅如此还觉得身体失力腿脚发软。
我不解地看向良辰居然发现眼前的良辰变成了两个,揉揉眼睛伸手去摸,嘴里喃喃道:“良辰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双胞胎兄弟?奇怪……”
说完就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良辰接住倒下的我,把我轻轻抱起,然后对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地混沌老儿吩咐道:“麻烦老儿去准备下入宫行装,还有通知下那人让他准备好迎接。”
又转身对一直靠在门口看好戏的百里说道:“百里帮我去准备下果痢草和面纱。”
百里迟疑了下,转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出门准备去了。
屋内就剩下良辰和晕厥中的我,他把我抱到床榻上小心放好,给我盖上被褥就坐在桌旁。
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品啄神情自然从容。
(二)
等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而又华丽的床榻上,被褥上繁复精细的花纹显示着这个床榻的主人定是雍容华贵之人。
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身子,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衣服都在!
我就要下床察看察看自己身在何处,突然从窗外就钻进来一个影子,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百里么!
顿时脑中闪过无数念想,直到他跳上床榻躲在里面,用手捂住我的张得老大的嘴巴,然后俯头在我耳边轻喃几语,又从怀里掏出了个圆形笼纱的东西丢在我手上后,又做贼一样却十分淡定地钻走了。
真是,来如影,去如风啊!
然而听完他说后我变得十分不淡定了。
这厮告我,我现在躺的是荣桓正妃的床榻,还说我现在脸上长满了红疹子,让我不要用手碰以免彻底毁容,一定记得在屋内来人前把手里的东西戴上千万不要摘下来。
听第一句心里先是一惊,听到第二句心一猝,就差没二次昏厥过去,后面他说的几乎是飘过耳畔,只留了个音印。
我愤愤地看着手里的冒纱,心里大骂,第一个先骂良辰,居然骗小孩一样把我骗到了宫里,太过分了!
第二个骂混沌老儿,都不带阻止一下的!
第三个骂百里,这厮平时就不仗义,此刻更不靠谱儿,不能多说几句让我明确下现在什么个状况啊!
就在我坐在床上和被褥搅成一团泄愤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怯弱的女声:“姑娘,您可是醒了?奴婢能进来伺候姑娘了么?”
我一慌,赶紧把被褥抖好铺好,戴上冒纱靠着床榻边上,然后努力用平稳地声音回复:“好,你进来吧。”
这人声音……好像曾经在哪听过,可是又记不真切了。
推门的声音响起,我装淡定,故意没有转头去看来者模样。
直到那侍女走近后,放下一铜盆低头一边在给我打湿脸帕,一边和气地问候我,“姑娘可是好点了?昨天姑娘舍命相救我家娘娘,真是令奴婢佩服啊!连娘娘平时最宠的南阳郡主,都不及姑娘这一面之缘的来的亲!”
我心里冷笑一下,舍命相救?南阳郡主?一面之缘都能亲?!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我明明吃了良辰给的冰糖楂果儿晕过去了……
啥时候还学会分身术了,还这么大无畏救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不是这婢女白日说梦话,就是我脑子被冰糖楂果儿塞住了!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就是脸上不太舒服,还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乎,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啦!”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不自然地轻了下去,她也没察觉什么,只是恭敬地把脸帕递给我。
我接过脸帕,沉吟片刻,决定摘下了冒纱,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是有多严重。
便朝装着清水的铜盆里望去,然后就呆了……
白净如脂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
顿时怒从心起,就差咆哮出来,百里嘉树!你又耍我!
感觉身边婢女也吃了一惊,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抬头看她。
突然想起一个可怕的事,就是貌似百里嘱咐过我不要摘掉冒纱的!
我面无表情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默默地拿过冒纱带好,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淡定,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只是个侍女,只是个侍女,应该不在百里防范的人之内!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仔细看清这侍女容貌。
过了一会,心里刚平静些许,门又被推开了……
我下意识抬头去看,有些吃惊。
这人是谁?
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等等,
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