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遇
几日来,师父并未教予玖允武功,而是不断吩咐玖允去做些苦工。
例如,去林中砍五棵手掌粗的树,并在傍晚之前带回山洞;去林中摘下十篮子红豆,中午之前未完成不许吃午饭;去林中抓四只兔子,未完成罚扎马步;把院中的干柴……
几日下来,玖允清瘦了不少,白嫩的双手也磨起了一层厚茧。
“允儿,来休息休息吧!”师父笑眯眯地向正在砍柴的玖允招招手,“来,先喝口茶吧!”
“可是师父,柴还没有劈完。”玖允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喘着气说道。
“来来来,休息休息。”师父悠哉地端起茶杯饮上一口。
玖允放下了沉重的斧子,信步向师父走去。
师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起了另一杯茶递给玖允。
玖允毫不客气地大口喝完。
“允儿,今日干活儿可累?”师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玖允心中默叹:累不累看不出来吗?但是口中却答复道:“不累。”
“不累?很好。”师父抖了抖眉,表情有些怪异。
玖允手心不禁冒起冷汗。
“既然不累……正好水缸没水了,去把水缸打满吧!”师父笑得有些奸诈。
“啊……允儿昨天才去打满的!”玖允苦叫道,“师父,真的很累啊!”
“哦?刚才不是说不累么?”师父仍旧笑得怪异,“一听到干活儿就喊累啊”
玖允崩溃了。
前日师父也是如此问道,玖允很是诚实地答道:很累。
结果被罚扎马步。
这次回答:不累。
结果仍要干苦活。
“师父,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啊!”玖允苦着脸哀求。
“可以啊!”
“真的?谢谢师父!”玖允兴奋地跳了起来。
“谢什么?休息一会儿继续做,记住把水缸装满啊!”师父说着往山洞中走去,“不许偷懒,不许让焰空帮忙!”
玖允顿时无语。
直至月亮探出头,玖允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活儿。
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山洞。
“师父?师父?”玖允弱弱地叫道,“唉?人呢?”
喊上几遍,都未有人应。
“这大晚上的,去哪啦?”玖允坐在石凳上揉着腿,“不如出去找找吧。”
玖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找找……或许还能遇到紫卿哥哥……
柔柔的月光洒落,辉映着每一片树叶。
玖允借着月光,独自走在长满野草的山径。
偶尔,前方传来不知名的野兽的嚎叫。每次都会吓得玖允起一身疙瘩。
“师父?师父?”玖允壮下胆,在林中大喊,“师父,你在哪啊?”
没有回应。
“嗷……”又是一声嚎叫。
凄凉无比。
林间瞬间又安静了。
玖允真的害怕了,想转身走回山洞。
“嗖……”眼前跃过一只紫狐。
玖允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等等……这个紫好熟悉啊!
……非人也非鬼,莫非紫卿哥哥是狐狸?
玖允立马站起,朝紫狐的方向追去。
“等等……”玖允紧追不舍,“你是紫卿哥哥吗?”
狐狸忽然停下,瞪着紫色的眼珠望着玖允。
玖允靠着一棵树喘着气。
“你……是紫卿哥哥吗?”玖允小心翼翼地问道。
狐狸仍只是瞪着眼珠望着玖允。
玖允向前移了几步,狐狸转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唉?别走啊!”
“允儿……你在哪啊?”
玖允刚准备继续追,身后就传来了师父的叫唤。
玖允望了望紫狐消失的方向,还是转身随着师父声音的方向走去。
“谁叫你出山洞的?”回到山洞后,师父异常愤怒,大声呵斥道。
玖允不语。
“以后记住只要太阳下山,便不许出山洞,听到没有?”师父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玖允仍旧不语,她一心只停留在刚才的那只紫狐上……
“允儿,你有没有在听为师说话?”
一声大吼,硬生生的把玖允拽回了现实。
“啊?”玖允有些结巴了,“对不起,师父,允儿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不许再有下次了!”
“师父,为什么……晚上不可以出洞啊?”玖允很小声地问道。
“反正不许出洞,你牢记着就好!”师父转身进了卧室。
“知道了,师父。”玖允低着头,弱弱地说道。
只是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师父不愿意说出原因?难道这秀云山真的有妖怪吗?
回到石床,焰空正躺在床上休息,见玖允来了,立马直起了身子。
玖允僵尸般地走到床边,坐下。
“允儿,你去哪里了?”
“焰空,我出了山洞,师父很生气。”玖允的话语中带着丝丝后悔。
“什么?”
玖允见焰空这么大反应,问道:“焰空,你是不是知道关于秀云山的事啊?”
“允儿,不是我不愿和你说,而是你真的还不应知道!”
玖允沉默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玖允,切记日后晚上不要出洞!”
“知道了,师父说过了,以后我会注意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不是,允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睡觉吧,焰空!我明天还得干活儿呢。”玖允默默地抽回了手,躺到了一旁。
焰空见玖允这样,也只好躺到了一旁。
玖允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想起了姥姥,眼角滑落几滴液体。
黑夜中,无人注意。
玖允知道,她必须坚强,不论是为了姥姥村民们也好,为了寻找父母也罢。
她必须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