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刀鱼宴
船离岸愈来愈近,船夫将小舟停靠在湖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仙境一般的云梦泽,林霜与洛沉华登上了湖岸。
华灯初上,街道热闹不减。远处,街头的杂耍艺人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林霜拉着洛沉华挤了过去。
只见一白脸的侏儒站在一个高大的人头顶,手中还不断抛甩着一根略长的木棍。
“嘭——”地一声,木棍突然炸裂,里面一条长幅滚落,上面写了“梦泽酒家”的字样。
原来,是一间酒家在繁华大道上招揽生意。
林霜二人觉得此举颇有创意,便随人潮来到了“梦泽酒家”。
酒家里人声鼎沸,生意十分火爆。厢房无一空缺,大厅高朋满座。
林霜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盛的景象,兴奋地对洛沉华说:“阿华阿华,你看!这里好热闹呀!”
歌姬在舞台上献唱,歌曲中似乎讲述的是一位富家女子爱上渔夫的故事。歌姬优柔的嗓音吸引了无数人的赞许。
刚进店门,小二便热情地迎了过来:“二位,要不要尝尝刀鱼宴?初夏正是吃刀鱼的好时候啊!客观先坐!我给你们上茶!”
刀鱼因体形狭长侧薄,颇似尖刀而命名。它肥而不腻,肉质细嫩,熟后更是鲜味奇佳,浓香异常,是上等的名菜佳肴。并且具有强心补肾,舒筋活血、消炎化痰、清脑止泻、消除疲劳、提精养神之功能,谓之“天下一绝”。
关于刀鱼,还有一个传说。
酒家里有位说书人,正讲述这个故事——
在遥远的时代,有一位刚为人妇的年轻女子,她的丈夫是一名渔夫。一天,狂风大作,出海的渔夫还没归来。女子十分担忧,向神龙祈祷丈夫能平安无事。冥冥之中,她似乎听到了神龙的召唤。于是,她听从指引,动手做了一桌刀鱼宴,到海边祭献给神龙。
奇迹发生了,暴风停止了下来,渔夫最终顺利归家。
从此以后,云梦泽一带就流传这这样的童谣——
神龙怒,起风浪,
阿爹打渔未归家。
阿娘忙起灶,
刀鱼宴,献海边。
神龙静,雨点停,
阿娘笑,阿爹回。
说书人醒木一拍,众人都从故事中清醒过来。
听完这个故事的林霜,并不相信传说的真实性。她一直坚信神明的存在,但她从不相信,他们会实现芸芸众生的祈愿——因为神明,不会在意蜉蝣之物。
不久,菜就端了上来。鱼的香味十分浓郁,林霜忙吞了吞口水。
第一道菜是韭菜炒刀鱼,韭菜香并没有掩盖鱼的鲜味,反而提升了刀鱼的浓香。刀鱼的油脂被韭菜吸收,也使韭菜带了一丝鱼鲜的感觉。
接下来是油炸刀鱼,金黄色的鱼肉使人垂涎欲滴,林霜夹了一大块刀鱼,鱼肉香脆可口,使她大赞美味。
其次是清蒸刀鱼,清蒸的做法保留了刀鱼最原始的味道,加上酒楼秘制的酱料,咸甜适中,更令人回味无穷。
最后一道菜是凉拌,爽口的配菜加上鲜嫩肥美的鱼肉,使人吃起来唇齿留香。刀鱼入口即化,林霜吃起来可谓风卷残云。
作为名医的女儿,林霜当然知道刀鱼的益处,这顿晚饭,她吃得格外开心。
“呃……好满足……”林霜摸了摸自己饱涨的肚子。
然而,就在林霜高兴之时,远方一人,尖叫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