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卷 泪痣
符平敏说:
“我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他们渐渐离开了我,我看着剩下不多的亲情在慢慢消耗。我看着孤苦零丁的爱情在被用咖啡和玫瑰所浇灌,而它永远得不到真心。”
(1)
醒来那一天的早晨我的头在痛苦中煎熬。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才发觉这是我家,而我睡的地方是我的房间。
我有气不力地起了床,梳了梳我乱得不能再乱的头发。不知不觉,随着梳子的倾下我的头发大部分掉了一地。刚开始我也是有点害怕,可是仔细回想,肯定是昨晚的哀愁太多才致使我这么多的头发掉罢了。虽然话不能这么说,可我还是想找一个理由安抚我纯真的心灵。
站在浴室刷牙的我,偶尔发觉我越来越漂亮。确实吧,这只是我的自恋而已。
看着镜子,昨天所听到的与昨晚我所说的话仿佛犹如古老的录像带回放在了我的眼里。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慢条斯理,清清楚楚地在我的面前回放。
我开始有点害怕觉得为什么,昨晚醉得糊里糊涂的时候,他们的模样我都大概记不清了,至置我清醒十分他们的话语还是难逃我记忆的厄运。
我停了下来,牙刷掉在了洗手台前。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就好比一场斗争,每一个都因为心的过不去,发生斗争。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我这样算不算逃避。
我冲洗了嘴里剩余的泡沫,它们随着水的冲刷已经走向了它们该去的地方--下水道。
走出浴室,觉得自己无比的轻松。我的周天假日只剩下了最后一天了,我不知道这一天我要出去干什么,但我一定要外出。
突然,我发现母亲好像没有回来过。她的拖鞋还在鞋架上面摆得整整齐齐。我随口叫了一声“妈”,可是还是没有人响应。
我打她的电话,她的电话一直传来的是未有人接听。奇了怪,我的母亲一般不会不顾家的啊,怎么今天居然破戒了?可能是和我一样在姐妹家玩得不亦乐乎吧!大人的事情,我这个小孩还是少管的好。
我整理着装,向外面的世界飞奔了过去了,让我们一起策马奔腾!
(2)
海南就是好,每一天都可以拥抱明媚的阳光。在我的青春史中,就很少见到海南阴气沉沉的,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眼前。
路过周小丽工作的那间奶茶店,门比我还要懒得开,看来周小丽今天也挺悠闲的。可是不得不说,这一间奶茶店的人气很旺,虽然关门许多情侣之类的还停在门口等候。
我穿越他们拥挤的人群,发觉这里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他还是那副模样,穿着一身正经的西装,擦得光亮的皮鞋。他难道就不厌烦反反复复的穿着打扮吗?
他看见了我示意我点了点头。
他走过了拥挤的人群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早餐,看样子觉得特别的新鲜。其实吧,我的肚子也是还饿着。我们还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杨宵:“唷!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出来走走!”
我:“不可以吗?你觉得我这个老老太婆已经走不动了。”
杨宵:“也是!吃早餐没?”
我瞄了一下他的早餐,觉得类型都不是我喜欢的。
我:“你的早餐,肯定不是买给我的吧!”
杨宵:“看来你挺聪明的。”
我:“怎么我们适合分手了?”
我们的双眼目目双视,他的眼睛之中一点都没有欺骗我的意思。他大胆又爽快。
杨宵:“是的!祝你们幸福!”
我惊呆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我:“你知道了?”
杨宵:“嗯!”他勾了一下下我的鼻子,眯着眼。“居然敢跟我出轨。”
我什么话也不说看着他。我觉得他特别的真诚,我知道我这样的女孩不配爱上,也不配他喜欢吧。
杨宵:“要去吃早餐吗?”
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位长发及腰的女生向我们缓缓走来。他向那个女生招了招手。我知道她也许才配得上他吧,他这么宽容大度的富二代。
他搂住了她的肩旁,可以看出这样的日子可能不是一两天了。
杨宵:“第一次见面,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符平敏。这是我的新爱,刘芳杏。”
刘芳杏:“嗨,你好,平敏,经常听杨宵说起你的故事!”她向我打了招呼。
我:“是吗?不怕他良心未泯吗?”我开玩笑道。
刘芳杏摇摇头,“如果他真的难于割舍你,也不会在我的面前提起你。”
是啊!居然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忘记了。其实,一个人如果忘记你的一点一滴,他就会经常在别人面前说你的支言片语。然后,喝一杯白开水把你冲进肠胃,或一杯咖啡,只是当作过往云烟。
杨宵:“要不?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拒绝了,虽然他的女朋友很盛情邀请,可是我知道今天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我不会占有他们的时间。
看着他们的渐渐消失的背影,让我想起了我和吴宗辉的见面场景。也许属于我们的戏,导演早就安排好了,让我们自由去发挥。
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泡沫剧,爱不爱谁,我们都要义不容辞地选择坚强地活下去。
这时还在沉醉美好爱情的画面的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赶忙从我的包包里拿了出来。咋一看,是我多年未见的父亲打来的,我激动无比觉得上天今天是大发慈悲了,让我好事连连。
我赶紧接通。
我:“喂!爸爸!”
虽然我们分居了这么多年,我也很少打电话给我的爸爸,原因还不都是那些,害怕我母亲不高兴,不开心,难免她总是郁郁寡欢。
爸爸:“喂,你现在在哪里?你赶紧来第y人民医院一趟!”
多年未见他的声音明显苍老了许多少,我不知道他的头发上有没有白得不彻底。我只希望他过得好好的。
我:“爸,怎么了!”
爸爸:“你来就对了!”
爸爸那头已经挂了电话,我发觉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赶忙跑去巴士街,打了去第y人民医院的巴士。
不知为何我的手里的手机在发抖,不知为何我从小就有一些怪怪的习惯。一到关键的关头,我的手就会不知不觉发抖起来,而且时不时还会流下眼泪。
我坐在巴士的座位上,看着车辆穿越我的视线。我的心情百感焦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是晴天朗朗,一下子说变了就变。
我的胸口犹如一块巨石沉压,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其实我们人每一天都在悄无声息地做着争夺氧气的斗争,你必须无时无刻不警惕下一刻没有氧气的准备,或者做好死亡工作的准备。
巴士越过了无数个车站,可是没有一个是我想要下去的念头的。它停了一会,就会有人上来。它停了下来,就会有人下去。生命也不过于如此,虽然人生来就是很贫贱,可是有些不甘于落后才勇敢往上爬,才在人这个氏族显得格外耀眼,可是还是摆脱不了贫贱这颗种子。
终于第y人民医院在我的面前堂皇而立。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抓住我的包包。我推门而入,还未深入到里面,我就已经被浓重的医药味呛到了。我赶紧捂着鼻子,我不知道父亲打电话叫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到底谁病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我熟悉的哭泣声。
“你们就让我看看他,虽然他不愿意见我,可我知道他这么昨都是为了我和孩子!”她伴随着哭泣。
我跟着她的哭泣的声音找到了她的来源。我的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母亲乱蓬蓬的头发,而且还坐在医院肮脏的地上,被一群人正在阻止进入病房。
“别以为你高贵,要不是你当年抛弃了他,他今天会是这样吗?”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指着我的母亲,表情极其凶悍。
我再也看不下了。我大步走上前去,抓着那个指着我母亲的那个女人的手指。
我:“你凭什么资格这么说我的母亲。你又不是我的什么。再说,你不知道这样指人是不礼貌的吗?难道你们的老师的素质就这么低下吗?”
我承认我确实有点过分,可这本来就是事实,我只是实话实说。
母亲见了我的出现大吃一惊,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
母亲:“平敏,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她,她的双眼已经哭肿了。
我:“我不来,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你宁愿被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欺负吗?”我抓着他的手指一直迟迟未放。她企图挣脱,可是我还是老样子,不放就是不放,谁让她惹怒了我。
母亲低下了头,旁边的一群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这么有雅兴全部聚集在这里为着谁大费周章。
我松开了那个凶悍女人的手指,拿着它就犹如玷污我的手,还不如拿去把它喂狗。
病房外面恢复了病人需要的宁静。我听见了不规律的呼吸声,时长时短,时有时无。这时我观望四周,发现我的父亲不在人群之中。我的心头一晃,便勇敢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