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因——报应来临之前的前兆
那天,老姑突然在家给老姑父打来电话来,说孩子突然发烧39度多,烧的孩子一个劲的说胡话。老姑让老姑父赶紧回家,先带着孩子去医院,结果就这样在老天的安排下,老姑父急急慌慌的甩下这一摊子回家了。
老姑父这一走,也就证明这鱼没有人杀了,顿时我心里一阵高兴。心想:“老姑父走了,我又不敢杀,我劝劝这位顾客,让他把鱼拉走吧”!放生也好,杀害也好,只要是不在我这里当着我的面杀生怎么都好啊!于是,我平静了心,在大厅里坐着,瞅准机会就开劝。
饭店的服务员是个东北的小姐,人家也不参与厨房的活,只负责传菜,倒茶、倒酒、招呼客人之类的工作。别的活也指望不上人家。
那顾客本来想尽快弄完这鱼赶在中午前拿回家的。可是老姑父这么一走,这活谁也不敢干,我更不敢动它。
眼瞅着就快中午了,由于店里生意比较忙,我也没有时间帮他弄这条鱼了。再者说了,我因为从小家里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至今脑子里还经常一幕一幕的浮现出当年那些残忍的场面。
这么多年来,我们家发生的那么多惨不忍睹的事情,让人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且深刻的留下了惨痛的教训。
至今心底深处的各种恐惧还没有消失。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这又突然遇到一个这个,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心理上都承受不了。
经历了这么多乱事,我的心本来就一直没有平息,这种状态下,又让我伤害一个这么庞大的生灵,从心理上我真的接受不了。
趁着店里还没上人,我忙活完厨房里的活后,抽了点时间,坐下来,慢慢的跟那顾客讲道理。
劝说他去放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希望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残忍的事情。因为种下这样的因,会迎来同样的果!也就所谓人们常说的——作恶多端会遭到报应
我各种理由跟那位顾客讲因果,讲报应,但是他好像听不进去。
我说:“ 哥哥,我说的话你听就听,不听我也没办法,但是这鱼,最好放生,要不然拉走,我不帮你杀这条鱼,我怕报应!
”很多年前,我们家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我痛彻心扉的彻底醒悟了,天地万物皆有灵性,所以这辈子我可不想遭那种报应了。您还是拉走吧!最好放生,你放了它或许它会一辈子感激你。真的”。
我千方百计的劝他,同时对他说:“别霍霍它了,都这么大个头了,肯定有年头了,他也可能都有一定的灵性了,这绝对不可以随便霍霍了” 反正我是不敢杀,若果非要杀,麻烦您另想办法。不过我还是好心劝你一句“还是赶紧装车上拉走放了去吧!或者找别的地方处理去,我这里真干不了这个!”
说到这里那顾客有些不耐烦。凶巴巴的对我说:“加工费刚才你老板都已经收了,就加工这么一条鱼,加工费收了100!这还不够吗妹子”?
我为了这条鱼都转悠大半天了,好几家饭店我都去了,就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人干,我这不才找刘老板来的吗!
他要是不接这活的话,当时我不就拉走了吗?可是刘老板说他能干就接下了,都这点了,你还让我们弄哪去啊?
放生嘛呀!不就是一条鱼吗?哪有那么多事事啊!真是的。别废话了,赶紧的吧,赶紧想办法,爽处理完我赶紧弄走!别你妈磨磨唧唧的了!”顾客显然一脸不耐烦的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不大好看了额,满脸的横肉,一个劲的从屋里走道外头,从外头走进屋里的,转来转去转个不停,嘴里还一个劲的连嘟嘟带米拉妈拉的!我真有些听不惯,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必须遵守职业道德。尊敬每一位顾客,因为他们都是上帝!
我一个劲的说尽了好话,给他各种道歉,真心希望他放了那条鱼,可不管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的话,还瞪着个大眼珠子跟我急眼!坚持他自己的观点,就非得让我把这个鱼给他杀了。
顾客烦呼呼的要翻脸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我无奈的给老姑父打了一个电话跟他商量商量,看看这活怎么给人家干啊?
我这忙着给老姑父打电话,电话一通,老姑父那边气喘吁吁,非常着急的样子。老姑父说他那边孩子高烧不退,闹的他和老姑也非常的着急。 一听我跟她、他讲那条鱼的事情,当时就跟我火了。
老姑父二话没说,在电话里直接冲我吼:“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我费劲摆列,毫无保留的将我这一身技术都传给你,我图的嘛啊”?
“ 我真心希望你能够顶起来饭店里面的所有事情,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够顺理成章的将事情处理好了,懂吗”?
“这么点事情你还打电话来问我干嘛呀?自己看着办!赶紧挂电话,该怎么做怎么做,我这边忙着呢!孩子还一个劲的哭!”老姑父凶了我一顿直就接挂了我的电话。”
老姑父一个的电话,让我犹豫不决,百般无奈。各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各种手足无措。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眼瞅着这杀鱼的活儿,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落在我的头上,可我真是发自内心的不敢去做那件事情,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凑到那个顾客跟前,悄悄的跟他商量:“我自己掏腰包,把老姑父收的你那钱还给他,你把鱼弄走,找别人去,咋样”?结果他不干。
为了能够让自己和那条大鱼躲过这一劫灾难,我就这么一会一个花样的试着跟那顾客沟通、商量无数次。不行!
一会我又说:“在不就这样,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赔偿你多少钱都行,放生或者另外找别人去处理”。可是那顾客说:“我要你的钱干嘛啊!我又不缺你那几百块钱花,赶紧收拾去吧,收拾好了我赶紧回家,再墨迹就晌午了”。
就这样,那顾客是咬定了我,非要让我们帮他处理这件事情。我当时那种心情…...
哎!真是有一种被人赖上的感觉。好无语!好无奈!
他坐在客厅里一个劲的嚷嚷,怎么劝也不走,我替老姑父给他连连道歉,好几倍的赔给他钱也不走。按照职业道德理论来讲,每一位顾客都是上帝,但是面对这件事情这样的上帝,我真的感觉没法伺候。
围绕着这件事情一直僵持到快中午。老姑父打来电话问那鱼杀了没?我说:“还没呢!我不敢弄那个,那么大个,吓人霍霍滴!”
这时,老姑父语重心长的说:“徐儿啊,你坚持下,给他处理好这个活,别得罪了他,这顾客是村上大队书记那边的人,得罪不得呀!
每年咱们这个饭店可是指着他们那些人照顾着,所以生意才这么旺,要是把他们得罪了,以后咱们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老姑父电话里这么一说,让我好为难,为了不得罪这个人,却要我务必做这残忍之事。我的心里真是好不情愿!
但是老姑父的命令我不能反驳,因为我知道后果。所以,我只能委屈的,忍着心痛和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残忍的将那条一米半多长的大鱼就那么活生生的杀了!
那件事情过去不久,老姑父的孩子再次反复发烧,高烧不退,最终得了脑炎,老姑和老姑父陪着孩子长期在医院治疗,家里、店里都顾不上了。
老姑父的家里还有一个刚上五年级的女儿,每天放学后,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于是我和那服务员就分工各负其责.她每天下班,晚上回家陪孩子,我就在饭店照顾饭店的生意,晚上我负责在店里看店。
老姑父的饭店所在的位置也可以说是荒山野岭。处于天津西青区王稳庄镇小孙装205国道边上。南边是一家个体汽车维修厂,稍微再往南是几家洗浴中心。北边是一家叫做清风轩的饭店,规模比较大,平时生意也比较火爆。
再往北走一公里左右是一家私人的加油站,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别的店面了。白天的时候各家门店川流不息的顾客来来往往看着挺热闹,可是一到了晚上,马路上没有路灯,各家店主也都关门回家。
每天从下午五点一直到晚上12点左右才能打烊的店只有我们这两家饭店。清风轩的老板老板娘都在饭店里面住,还有很多服务生每天也都住在店里,晚上人家大门一锁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
老姑父这家小型的饭则不然。这里的房子都不是正规砖瓦建设的房子,都是用那种铁板泡沫板铝合金等搭建的活动房,安全性比较低,防盗窗防盗门也都没有,。
每天晚上打烊之后,就只能把铝合金门窗一关,一锁,在大厅里面的一个折叠沙发上面睡觉。非常的简陋!安全系数也是非常低的。
为此每天夜里我几乎都是熬夜到十二点一点以后才睡觉,睡觉时在枕头底下放把菜刀枕着睡!我就整天这么防着防着,可是最终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