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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 作者: 宝马姐 字数:3060 更新时间:2015-03-05 19:53:00

(十)索命死鬼到底是谁

那天之后,二姐的神态越发变得不正常,倒上一杯“饮料”看着那杯“饮料”照镜子,流眼泪的次数越发的增多。

地里的农活她都赶完了,没事做的日子她不说去外面做买卖挣小钱了,整天的就坐在家里郁闷,偶尔有时有会儿的跟妈妈说几句话。再不就拿起她给妈妈织的毛裤织一阵儿,即便是干活的时候,瞅着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妈妈见她心情低落也不敢问她太多的什么话。有时候,妈妈见她守着倒好的饮料光看着舍不得喝的样子,还总问:“什么时候我看到你倒上一杯饮料,就没见你喝过,也没看见你弄到哪里去!要喝就喝了,别舍不得,咱们家的日子不是比从前好了吗?干嘛一杯饮料还舍不得喝”?二姐光听着,也不说话。

农历的五月初十是爸爸的生日,眼看麦子就要秋收,即将面对农忙季节,收割农田里的麦子。为此妈妈多提前蒸好了一些馒头,准备忙的时候吃。要是麦秋赶上雨季,跟头咕噜的,忙的连蒸馒头的空都几乎没有,所以妈妈提前蒸好了很多馒头,准备忙秋收。

因为二姐喜欢吃妈妈做的红枣馒头,为此妈妈特意多给二姐做了一些红枣馒头,以备二姐干农活累了想吃的时候方便拿。

馒头出锅后,妈妈将专门给二姐做好的红枣馒头单独放在一个小缸里面,其它的都单独放在一起不跟二姐的惨呼。

平时我只喜欢吃妈妈做的花卷子,和糖三角,对于那些红枣馒头我不理会。所以从小到大,我也从来没有和二姐争过她的红枣馒头吃。

可是鬼使神差,不知道为什么?平静的生活中,竟然被一个红枣馒头,莫名其妙的引出来了一场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灾难。

那天,和往常一样,爸爸在睡觉,妈妈在做饭,饭还没熟,我突然就饿了。

从小到大,妈妈做饭的时候我吃饭,吃完馒头喝凉水,当妈妈做好饭以后,该吃的时候我就不吃了。这是我从小改不了的一个坏坏习惯。

那天,我肚子很饿,满缸里的糖三角和花卷子,我不想吃,也不愿意去拿,因为成馒头的缸在爸爸那屋里。爸爸在睡觉,我突然闯进去,害怕影响爸爸休息,所以,那天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去爸爸那屋里拿馒头。

细想想,那天,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想起来非要吃二姐的红枣馒头。

开始我说用糖的跟她换,等爸爸睡醒了我就去给她拿。她坚决不给。

结果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顶起嘴来。

之后她越不给我就越想吃,叫着劲儿的找她要,最后两个人,竟然为了那红枣馒头骂了起来。

因为那时候,双方从小都有爸妈给定好的娃娃亲嘛!于是俩人对骂,她骂我找个那个娃娃亲,我就骂她找的那个,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正在睡午觉的爸爸这时候,被我们连个人的争吵声吵醒!在屋里听到我们俩吵吵起来没完没了,气汹汹的从屋里跑出来,冲着二姐就一脚飞过去,将二姐手里死死抓住的那个花卷子踢飞了老远,恶狠狠的说了二姐一句,闲着没事赶紧去喂喂那些猪去,麻了个壁的成天你麻痹的胡嚷嚷......

爸爸这一脚下去,二姐怒了…….

她跑着疯了似的,将爸爸给她踢出去的花卷子捡起来,飞速跑到猪圈里,就把那个红枣馒头扔到了猪圈里。

扔完那个红枣馒头转身往回走时,嘴里不听的嘟嘟着:“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喊你一声爹了”!

爸爸听到这句话之后,气的瞪大了眼睛,飞跑几步,举起手又想冲着二姐飞拳头,这时,在一旁瞅着心疼的妈妈嗷嗷的喊了两声,把爸爸喊住,这时候爸爸才收起手来,转身气冲冲的进了屋。

后来,从被爸爸踹过那一脚开始,二姐再也没有和爸爸说过一句话,从此和爸爸之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爸爸的一日三餐都是在他自己的卧室里吃,从小到大子自从我记事开始,都是每天一顿不拉的给爸爸端着饭、送到他跟前儿,即便有的时候爸爸不明原因的不吃饭,那我妈妈也是规律性的让我先给爸爸端黏粥,然后再拿馒头和菜,等爸爸吃完再去爸爸的卧室把碗收回来,多少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从小因为喜欢喝凉水所导致胃口不好,时不时的爱闹胃口,然而调皮的要命,每当犯胃病时,爸妈给买好的药一片一片分好了给我吃,我总是趁着爸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将药片一把仍在床底下。甚至连妈妈给泡好的红糖姜水,也都趁着妈妈看不见时,偷偷的倒掉。

我的表现也会经常令爸妈哑口无言。

那天我因为胃疼,躺在床上做热敷,大姐在学习。

妈妈做好饭后,让二姐去给爸爸送饭。

妈妈发出吩咐后,正在学习的大姐没动弹,因为我犯胃病妈妈就没喊我。

二姐明明听见妈妈喊她给爸爸送饭了,也没动弹,等到妈妈又喊她一遍时,二姐并有反抗的意思,乖乖的走进厨房,端起妈妈给爸爸准备好的饭菜,扭头走出厨房。

妈妈继续给我们一碗一碗的将饭菜盛好。转圈儿围在锅台上,等着我们都来吃。

因为当时妈妈忙乎着给我们全家人盛饭,没注意二姐端走饭菜之后所去的方向。等妈妈都准备好饭菜后,喊我们姐妹三个赶紧吃饭。之后,大姐二姐都进了厨房,围着锅台坐下来准备吃饭。我的饭,妈妈给我端着送到了我的床头柜上来,我就趴在床头上,瞅着他们吃饭的样子,心里在不停的笑着!

就这么瞅着大家都围聚在一起, 再看看妈妈做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馒头,兴奋不已,有说有笑,饭桌上无比的热闹,气愤很好。

不一会儿,爸爸从他的卧室里走出来,没有吭声,直奔南边给牛放麦糠的那间屋。拿起铁筛子收了一大筛子麦糠回头冲我们这边走来。

当时看到爸爸的举动,都表示纳闷儿!我好奇的问妈妈:“爸爸吃着个饭,干嘛弄筛子麦糠啊?刚才大姐不是给牛收上草,喂好了它们了吗?”妈妈说:“谁知道啊!别管他咱们吃饭!”说完我们大家都低着头继续吃。

吃着吃着,那些麦糠哗的一下子从天而降似的全都进了我们的饭菜里,顿时间我们都惊呆了…….

爸爸的举动,令我妈妈顿时火冒三丈,气的蹭的一下站起来跟爸爸理论,为此妈妈和爸爸吵了起来。

那一次,爸妈吵的很凶,爸爸动了剪子,妈妈动了菜刀,针尖对麦网的吵吵了将近一天,最终两败俱伤。

妈妈又是想上吊,又是想跳井的闹腾个不停。

最后劝架的邻居们在劝说过程当中得知,爸爸那天的饭没有收到,所以心里窝火,一时想不开,便做出来那样的举动。

后来妈妈问二姐,给爸爸的饭菜送到哪里去了?二姐说:“给猪吃了!”二姐这句话,让妈妈顿时显出了满脸的尴尬!哭笑不得!

一场误会过后,爸妈之间的矛盾倒是很快就化解了,可是二姐和爸爸之间的矛盾,似乎出现了永生都无法化解的迹象。

这时候,二姐指着爸爸,语出惊人的一句话令全家惊呆!“请你记着,从今天开始,到死,我不会喊你一声爸爸,更别想让我给你送一顿饭吃!”爸爸听后抬起胳膊又想出手去打二姐,结果被正在看热闹的邻居阻止了。

邻居劝说几句后,爸爸气呼呼的回头进屋抽起了闷烟儿…….

后来,和二姐从小长大的几个姐们儿,商量着去学裁剪,二姐在征求妈妈的意见后,也交了钱去学习。

一个月后毕业回家,没事在家自己学着给妈妈做衣服。虽然二姐还是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是手里有些活忙乎着,偶尔她看到自己的成果时会笑笑。

因此,妈妈对她的担心似乎比从前稍微少了一点点儿。

慢慢的,二姐的裁剪缝纫技术成熟后,她开始去集市上收一些顾客的衣物拿回家加工,整天忙忙碌碌的,脸上的惆怅少了许多。但是郁闷、唉声叹气、尿床、等那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症状,却依然像魔鬼一样每天缠着她。心情稍微有些低落的时候就会坐在椅子上倒上一杯:“饮料”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杯“饮”料对着镜子发呆!

妈妈看在眼里,还是像往常一样,问二姐:“那饮料你既然都倒出来了,为什么不喝了呀?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喝了再去买一瓶就是了,大热天的,不要总是那么舍不得喝,快喝了吧”!二姐听到妈妈絮絮叨叨的这些话后,仍然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个节日很特殊,对于农忙季节的农民而言,这个节日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这个端午节,对于我们家而言,却成了一个死鬼缠身、灭我家人、令人痛恨、永生难忘的一个节日…….

作者的话
宝马姐

天热相应,善恶有报,无知的举动给整个家庭的一生造成的的影响,改变了全家人一生的命运,留下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和刻骨铭心的惨痛经历!